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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天相接的地方!” 南城臨海,杜若予大學(xué)時也和同學(xué)去過周邊的著名海島游玩,可她從沒想過未來有一天,她會搭乘直升飛機(jī),飛過城市囂張的高樓大廈,穿越郊區(qū)的曠野闊地,甚至凌駕于大海之上,像翱翔的鳥,從紛繁的都市電線間,直接棲息到一座綠色的山頭。 這段高空飛翔里,她當(dāng)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只搏擊長空和海浪的海燕。 世界是那么開闊,她想飛。 飛得高,飛得遠(yuǎn)。 不再自我囚禁。 因為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直升飛機(jī)在一處綠意盎然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這是哪兒?”從飛機(jī)上下來,杜若予仍有些耳鳴,紛飛的草屑拍打著她的臉,但她抑制不住地開心,連走路都禁不住踮起腳尖,想要奔跑。 “一個未來兩年內(nèi)會被開發(fā)投放的小島嶼?!毙l(wèi)懷信跟在她身后,笑道,“也是我前陣子出差的項目?!?/br> 他們走進(jìn)一座空曠別墅,穿過一片百花回廊,沿著向下的草坡石板道,很快散步到山坡下的細(xì)軟沙灘。 杜若予脫鞋赤腳,還來不及聽衛(wèi)懷信一句小心,已經(jīng)歡快地蹦進(jìn)沙灘,下秒又被正午guntang的細(xì)沙燙得嗷嗷爬上衛(wèi)懷信的背。 衛(wèi)懷信背著她,哈哈大笑,“把腳底板燙壞了,你還怎么走路?!?/br> “我若走不了了,你就背著我?!倍湃粲枧手谋?,被他輕松背著,在空寂無人的沙灘上緩緩邁步。 “熱不熱?”衛(wèi)懷信問她。 “熱。”杜若予笑,“但我喜歡這樣的溫度?!?/br> 他們在沙灘上留下一行長長的足跡,衛(wèi)懷信遠(yuǎn)眺更遠(yuǎn)的海岸線,“那里有一個小漁村,如果來得及時,咱們可以吃到最新鮮的海魚。” “我可不敢吃整條魚。” “那就把它們片開再吃。” 杜若予伸長脖子往遙遠(yuǎn)的海平面望去,“這里真安靜?!?/br> “喜歡這里嗎?” “這兒適合隱居?!?/br> “那如果將來你想隱居了,我就在這兒給你買棟靠海的房子?!?/br> 杜若予捶他胸口,“你這種人,說買房就跟買胡蘿卜似的,要氣死誰?” 衛(wèi)懷信說:“我再努力點,也給你買架直升機(jī)怎么樣?” “不要。” “那游輪要不要?” 杜若予笑了,“不要!” “那買別墅?!?/br> 杜若予笑得蹬腿,“不要不要不要!” “那沒辦法,看來只能買下全世界了?!?/br> 杜若予哈哈大笑,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用牙尖摩了摩。 衛(wèi)懷信轉(zhuǎn)頭要去和她親吻,杜若予故意躲閃,兩個人扭動著摔在沙灘上,衛(wèi)懷信將她一把壓住,杜若予笑得滾來滾去,“不在這兒!不在這兒!哎喲喂?fàn)C死我了!” 衛(wèi)懷信忙把她拉起來,兩個人躲到就近的小樹林里,互相一看,各自白皙的皮膚都已經(jīng)曬出了紅。 === 溜溜達(dá)達(dá)走進(jìn)那座漁村,石塊堆建出來的古樸住宅透著股陰涼海潮的氣息,杜若予不敢面對漁村鮮活樸素的生命輪轉(zhuǎn),一定要戴上眼罩。 可如果戴上眼罩,她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多可惜。 衛(wèi)懷信找了個陰涼草坡,確定周圍沒有不可見的東西后,才讓杜若予摘下眼罩,和自己并排而坐。 杜若予望向近處層層疊疊的石頭屋頂和遠(yuǎn)處的碧藍(lán)大海,笑道:“你為什么突然帶我來這兒?” 衛(wèi)懷信與她總是開誠布公,“因為我想讓你開心,我不想讓你呆在你的角落里,什么也不說,緩慢地焦慮,平淡地煎熬,用這樣的方式度過你的時間,我不認(rèn)為這是你想要的?!?/br> “所以你把我?guī)С鰜砹???/br> “對?!毙l(wèi)懷信摸著她手指上圓潤的指甲,笑道,“我從一開始就想把你帶出來,甚至放在自己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照看著,從這點上講,我是大男子主義的?!?/br> 杜若予輕嘆口氣,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呢?” “我想擁有紐帶。”他說,“人和人之間情感維系的紐帶?!?/br> “原本人之初最牢不可破的紐帶是血緣,可我和我父母之間并沒有形成這樣的紐帶,大概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所以當(dāng)我從你身上獲得了某種聯(lián)系后,我就固執(zhí)地不想放開你了。這或許更像占有欲,想霸占你,不想把你分給其他人。” 杜若予笑道:“這聽上去不像愛?!?/br> “那你覺得人和人之間的愛要源自什么,荷爾蒙的激烈撞擊嗎?我不會說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認(rèn)定此生非你不娶,我當(dāng)時還把你當(dāng)成嫌疑人呢?!毙l(wèi)懷信說到這兒,想起舊日時光,忍不住笑,“我唯一能確定的是,在和你相處之后,我知道你身上有我渴望了一輩子的東西,那是種紐帶,相比你對我的需求,你絕對想象不到,我的內(nèi)心深處有多依賴你。有時候我甚至?xí)?,咱們倆,到底是誰離不開誰呢?” 盛夏的海風(fēng)撫過耳,撩起溫?zé)岬陌l(fā)絲,像戀人間的耳鬢廝磨。 衛(wèi)懷信扯了根野草,輕聲問她,“你會覺得我這樣的愛不純粹嗎?” 杜若予搖頭,“這世上哪有什么純粹的愛,愛本來就是基于索求上的付出,你想從我身上得到的維系,和我想從你身上得到的陪伴,彼此付出后,這就叫相愛?!?/br> === 他們在晚霞降臨前回到海灘的草坡上,搭乘同一架直升飛機(jī),回到南城挺立的高樓間。 開車返回衛(wèi)懷信的公寓前,他們在車上商量著冰箱里草莓夏洛克的最終造型,衛(wèi)懷信說:“還有最終一個步驟,要在冷藏好的草莓慕斯上鋪滿新鮮草莓,再刷一層水果糖漿,亮晶晶甜蜜蜜的,才好看又好吃?!?/br> “不,你錯了,最終的步驟應(yīng)該是給它系上漂亮的緞帶,拍一張小清新的照片,上傳你的社交賬號,這才完美?!倍湃粲枵f,“如果是懷瑾,一定會這樣做?!?/br> “我從不往我的社交賬號上傳照片?!?/br> “你可是新任國民老公啊。”杜若予狡黠地笑,“把握時機(jī),做一名德才兼?zhèn)涞木W(wǎng)紅吧!” 他們說說笑笑回到家,開門進(jìn)屋,正要換鞋,卻見鐘點工阿姨局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