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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饜足的獸,“你剛剛偷親我?” “沒沒沒!”杜若予忙否認。 “可我覺得有東西碰了我的嘴唇?!?/br> 杜若予伸出自己的食指,懲戒地拍了拍它,“都是它!是它!” 衛(wèi)懷信瞬間黑臉,“你為什么用手碰我?” “呃……”杜若予絞盡腦汁編了個謊,“……可能你剛剛睡覺張嘴,憨態(tài)可掬,我沒忍住……” 衛(wèi)懷信松開鉗制她的手,杜若予重心不穩(wěn),立即哎喲哎喲地滾下床去。 她裹著白被單手忙腳亂爬回自己床上,尷尬地笑,“晚、晚安?!?/br> 衛(wèi)懷信盯著她的后腦勺,沒好氣道:“下次不要用手?!?/br> 杜若予嗚嗚嗯嗯地胡亂答應,也不去想下次不用手那用什么。 呵呵,用腳? === 第二天一早,衛(wèi)懷信和杜若予先前往戒治中心。 這個青少年戒治中心位于北市第四醫(yī)院內的一棟獨立四層建筑,大樓門診接待與別的醫(yī)院相差無幾——如果忽略大門口兩扇收攏起的巨大鐵門的話。 一樓門廳里有好幾個家長模樣的人走來走去,他們面容冷漠眼神警惕,看向衛(wèi)懷信和杜若予時像是要把他們全部身家背景一起識破。 杜若予對這樣的目光心存畏懼,腳步不自覺停滯。 衛(wèi)懷信直接攬住她,手掌在她肩上安慰地握了握。 “有我在。”他低聲說。 他一本正經說完那三個字,緊接著冒出句,“你現在是我老婆,只管放心大膽地跟著老公?!?/br> 杜若予霎時啼笑皆非,促狹地挽他胳膊,“老公?” 衛(wèi)懷信痛快答應一聲,“在呢!” 咨詢臺后站起兩個身穿護工制服,并不年輕的男人,其中一個不太友善地問衛(wèi)懷信要干什么。 衛(wèi)懷信道明來意,那男人上下打量他們,似是確認了什么后,才把他們領到內里,往一間門診室里帶。 杜若予抬頭看,見門診室上掛著“心理咨詢”的牌子。 門診室不大,一張辦公桌,一臺電腦,一個檢查臺,一個洗手池,還有一個堆滿資料的矮柜。墻上貼著不少宣傳海報,全是青少年精神和心理方面的保健知識。 辦公桌后有個臉戴無框眼鏡,身穿白大袍的中年男醫(yī)生,衛(wèi)懷信和杜若予進門時,他正往電腦上錄入什么,無暇看他們一眼,“什么事?” 衛(wèi)懷信看見醫(yī)生胸口佩戴的工作證,上面標明他是個精神科醫(yī)生,“醫(yī)生,我們有個兒子,總不和我們說話?!?/br> “幾歲了?” 衛(wèi)懷信說:“八歲。” 醫(yī)生終于抬頭看他們,躲在鏡片后的一雙細長眼睛微微瞇了瞇,“孩子呢?” “在老家?!毙l(wèi)懷信往前走出一步,“他總不聽話,還愛玩手機游戲,一玩就是整天。他們說這叫游戲成癮,說你們這兒專治這個病,所以我們先來看看,如果可以,再帶他過來?!?/br> 醫(yī)生癟嘴,“八歲啊,八歲不好辦吶,有點小。” “是有點小?!毙l(wèi)懷信說。 醫(yī)生又板起臉,“不小了,孩子品格的培養(yǎng)越早越好,你八歲已經這樣子,等他十八歲,就沒辦法了。” 衛(wèi)懷信連連稱是。 杜若予見他面不改色說出這些話,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卻很配合地做出緊張認真的表情。 醫(yī)生又問了些衛(wèi)懷信兒子的基本情況,也不知怎的,就得出個需要立即入院治療的結論。 衛(wèi)懷信從頭到尾都很配合,只在最后提出唯一的疑問,“這個……我們能看看住院的環(huán)境嗎?畢竟……畢竟還是太小了,我們就這么一個兒子……” 杜若予配合地抱住他的胳膊,蹭蹭眼角。 醫(yī)生朝外呼喝一聲,剛剛帶衛(wèi)懷信和杜若予近來的護工又出現了。醫(yī)生指著衛(wèi)懷信和杜若予,吩咐道:“帶家長參觀?!?/br> 衛(wèi)懷信和杜若予就又被帶走了。 門診的過程不到十分鐘,沒有任何面診,更沒有任何檢查。 一個孩子的人生,就這樣被改寫了。 他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六章 噩夢起源 戒治中心的住院部在樓上三、四層,沒有電梯,唯一的樓梯間里鎖著扇陰森冰冷的鐵門,門后坐著兩個男性家長。問明來意后,家長開鎖放行,誰料往上走幾步,三樓又是一道防盜鐵門,門后又有兩個坐鎮(zhèn)的家長。 衛(wèi)懷信問領路的護工,“怎么這么嚴格???” 護工說:“住進來的都有問題,這也是為他們安全負責。” 終于踏進住院部走廊,深長的走廊,兩側病房門全開,門里窗明幾凈,窗外全都安裝金屬防盜欄,所有的軍被都被疊成豆腐塊。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點聲音。 杜若予不由自主握緊衛(wèi)懷信的手。 衛(wèi)懷信看她一眼,與她十指相扣。 護工說這個時間孩子們都在樓下出cao。 他說他們是軍事化管理,健體健心,所有從這兒出去的孩子都能告別心魔,重塑自我,變成父母理想的精品孩子。 死寂的走廊盡頭,一個男孩半扶半拖著另一個男孩從一扇門里走出來,他們都穿著短袖長褲迷彩服,被扶的男孩腳步虛浮,眼神渙散,剛走出房門幾步,就軟軟地往下滑。 衛(wèi)懷信停下腳步,注意到男孩襠部的深色水痕,他皺眉,嘴角抿得死緊。 杜若予也看見了,她顫了顫,第一次開口,“……他怎么了?那里面是干什么的?” 護工不以為然道:“那是13號治療室,就是常規(guī)治療用的,他八成是犯了錯,進去接受治療了?!?/br> 杜若予想說既然是常規(guī)治療,為什么還和犯錯掛鉤,但她只問:“……我能去看看嗎?” “那不行!”護工板起臉,“家長禁止進入治療室?!?/br> 衛(wèi)懷信說:“我看那孩子很不舒服?!?/br> 護工說:“過會兒就好了?!?/br> 那邊,腿軟的男孩被另個男孩拖著進入另一扇門,他始終沒什么意識,眼睛是睜開的,目光里卻像死了般。 杜若予皺眉,護工的話似乎化作成千上萬的針,在她腦袋里密密匝匝的一頓亂扎,她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