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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醒他:“我要沒記錯,你只考五十分?!?/br> 姚祺年擦擦額上的汗,他哪知道原身的數(shù)學(xué)這么差... 轉(zhuǎn)天天還沒亮,姚祺年就起了,在家吃過早飯,步行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公社糧站,馬連成已經(jīng)到了,算盤撥得噼啪響,正忙得不可開交。 “大年,你來了啊,先坐,等一會我?guī)闶煜は虑闆r。”馬連成忙里抽閑招呼他。 “你忙你的,我先轉(zhuǎn)轉(zhuǎn)?!?/br> “行,那一會我去找你?!?/br> 姚祺年點頭,兩手背在后,跟個小老頭似的在糧站里四處溜達(dá)。 糧站面積不小,有兩個生產(chǎn)院那么大,房屋也比平常住的瓦房高,灰白水泥墻上印刷著鮮紅標(biāo)語,一排坐北向南的五間房被打通用作糧倉,糧倉門開著,門口停了輛解放大卡,幾個莊稼漢在往大卡車上搬稻谷。 開解放大卡的司機(jī)坐一旁抽煙。 姚祺年瞄了眼地上的煙盒,牡丹牌香煙。 嘖,格調(diào)很高啊。 這年月,有三個職業(yè)最吃香,賣豬rou的大師傅,百貨商店的銷售員,還有就是開解放大卡的司機(jī)。 前兩者的好處不必多說,單就開解放大卡的司機(jī)而言,他們常年走南闖北,無疑見多識廣,最關(guān)鍵是會開汽車的人實在少,要是掌握這門技術(shù),無論到哪兒,別人都會另眼相待。 姚祺年沒別的事,干脆跟開卡車的司機(jī)嘮起了磕。 司機(jī)姓林,林師傅很健談,幾句話不說,就開了話匣子,跟姚祺年天南海北說不停,姚祺年有心想知道別處情況,說話間自然就往他想探聽的方向引。 “你說這車稻谷往哪送啊?!绷謳煾抵钢副边叄骸巴蹅儧芎訉Π兜慕笔兴?,要稻谷的是個食品廠,別看是街道辦的廠,大著呢,咱們平常吃的江米條、米糊糊,還有麻餅,都是這食品廠產(chǎn)出來的?!?/br> 姚祺年不解:“他們當(dāng)?shù)貨]稻谷?怎么還從咱們這邊調(diào)運?” 林師傅瞧了眼姚祺年,眼神有些怪異,不過還是道:“涇河南產(chǎn)稻谷,涇河北種小麥,你不知道啊...大兄弟,你咋長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想想還是讓男主富起來再娶女主,這樣女主能少受點罪~ 第5章 前往江北 姚祺年哪知道什么涇河以南產(chǎn)稻谷,涇河以北種小麥。 他只知道,整個臨江省都是他老娘杜撰出來的,對于他來說,這里的每個地方都無比陌生,時下通訊又不便利,想買份報紙了解外面情況,郵局的辦事員還要他出示工作證。 “老農(nóng)民不好好種地,看啥報紙?識字不?看得懂不?” 譏諷的語氣,輕慢的態(tài)度,要是擱以前,姚祺年這暴脾氣,指定要揍這辦事員。 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身脾性憨厚的緣故,姚祺年覺得他的心態(tài)要比剛來那會兒踏實些,讓他時常有種老干部的錯覺。 好男不跟女斗,不讓他買報紙,他換個法子慢慢摸索總行了吧? 在糧站打短工的這段時間,姚祺年有不小的收獲,除了每天有五毛錢的收入外,他還接觸到不少三教九流的人。 和他們的閑談中,姚祺年不難推測,臨江省應(yīng)該是糧食大省,涇河縣又是產(chǎn)稻谷的大縣,據(jù)馬連成所說,臨江省有將近一半的稻谷產(chǎn)自涇河縣。 每年上百萬斤的稻谷,單靠涇河縣本地人不可能全部消耗掉,自然會往別的地方調(diào)運,像林師傅,就專門跑涇河縣到江北市這條線路。 光是這個月,林師傅來糧站已經(jīng)有五趟,跟姚祺年也混了個臉熟。 “大兄弟,我又來了?!?/br> 林師傅笑呵呵的,過來找他登記這趟運輸?shù)竟鹊膰嵨?,又順手遞上一根香煙。 姚祺年接過煙,瞧眼煙嘴上的一圈小字,嘖了聲:“大中華,林哥,檔次又上去了啊?!?/br> 時下的香煙也分三六九等,農(nóng)村供銷社賣的大生產(chǎn)、握手、葵花,都是低檔次的香煙,一包一分錢到五分錢不等。檔次稍高點的,像南京、大鐵橋、飛馬,就要煙票了。至于牡丹、中華這類高檔香煙,還得要特供票。 “都是瑕疵貨,要不我哪能弄到吶?!绷謳煾禂[擺手,笑里帶了幾分自得。 話是這么說,可沒點門路的,連瑕疵貨都弄不到。 姚祺年故作不知的問:“林哥,大中華是在江北市買的?” 林師傅看看周圍,生怕有人聽到,壓低聲道:“可不是,上趟去江北市送稻谷,時間寬裕,又順道幫食品廠送了一車貨去百貨店,這不,正巧碰上他們挑揀瑕疵商品?!?/br> 姚祺年也壓低了聲:“林哥,方不方便帶我去漲漲見識?” 林師傅一愣,隨即爽快道:“成,我下個月還得過來,正好趕上年關(guān),帶你過去辦點年貨!” 姚祺年忙道謝。 辦不辦年貨是其次,主要還是想多走些地方看看。 到這月底,姚祺年在糧站做工有二十五天了,按每天五毛算,二十五天就是十二塊五。 拿到工錢這天,姚祺年把錢交給了王乃云。 在這個家,掙的錢都要上交,王乃云是家中掌握財政大權(quán)的人,平時的生活支出都是由她經(jīng)手,連貢付姐回娘家的買菜打酒錢,都得管王乃云要。 說實話,姚祺年極不贊同這種管家方式,但他后來發(fā)現(xiàn),整個大圩村幾戶家家戶戶都這樣,除非死了公婆的,媳婦才能接掌財政大權(quán)。 姚祺年愿意把工資上交,并不是因為他隨大流認(rèn)可了這管家方式,而是他吃喝拉撒睡都在這個家,一毛不拔有點過意不去,尤其是在姚四海兩口子對他很好的情況下。 不過姚祺年不打算長期上交工資,以后視情況而定。 王乃云接了錢,喜上眉梢,又轉(zhuǎn)問姚祺田:“田娃子,你們發(fā)工錢了沒?” 聞言,姚祺田低頭扒拉飯,含糊道:“還得過兩天?!?/br> 其實工錢前幾天就發(fā)了,只是被小兩口藏了起來,還沒商量好到底要拿出多少。 以前姚祺田很聽話,掙多少就實打?qū)嵉慕欢嗌?,結(jié)婚之后,貢付姐的枕邊風(fēng)吹得還算有效,起碼姚祺田知道為自己的小家打算了,尤其是現(xiàn)在小兩口有了娃,姚祺田的心思幾乎全放在了即將出生的奶娃身上。 王乃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