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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聽了我的話開始向前走動,我的汗毛立刻豎起,生怕她向上次一樣給我來那么一下子,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卻發(fā)現她走到了窗邊便停住了。張麗望著窗外的庭院,眼神……應該怎么形容呢?那是一種經歷過無比絕,望任何事已經無法驚動她的淡然神情,窗外突然刮起陣小風,吹到她的紅衣里,紅紗飄蕩,我腦海中驀地蹦出了一個詞,凄婉。風吹了小一會,我不敢貿然開口,待風停了倒是她先開了口,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尖利,而是過分的平淡。“你能看見那里嗎?”我順著她的手向庭院看去,看到了滿眼的綠色,那是夏季茂盛的香樟。“你是說香樟嗎?”她搖了搖頭,又指了指道“是香樟樹下面的那顆小的?!?/br>我又仔細看了看,的確在成片的香樟下看到了一株不大的植物,像是盆栽大小,卻是從地中而生。“嗯,看到了,那是什么?”☆、六月雪張麗轉過頭來,原本的青面獠牙已經不見,而是一張清秀的臉,和之前我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樣的臉。她看著我嘴角上揚,那是笑的表情,我卻在她的眼角看到了眼淚。她說“那是六月雪,被我的尸體滋養(yǎng)的六月雪?!?/br>我的心口一下子被什么堵住了,喉嚨向是卡住了石塊,干澀,難受。“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長出了六月雪??墒沁@名字和我很相應不是嗎?六月飛雪,呵呵……”張麗笑著,卻難掩悲傷。“我來何家三年,早就見識過他們一家人的偽善,何夫人看著很善良吧?何先生看著也很可親吧?可他們一家子都是貨真價實的禽獸!”“何先生好色,何夫人刻薄,家里已經發(fā)生過很多女傭被強jian,虐打的事情。以前我一直以為不會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只要做好我的工作,賺錢就可以了,因為我并不好看?!闭f著張麗還抬手摸到了臉上的胎記“可你知道嗎?那個畜生連我這樣的長相也不肯放過,一個月前他喝醉了酒,家里也就我和一個園丁當值,那個畜生玷污了我,就在這個房間里?!?/br>張麗攏了攏額前的發(fā)絲,表情依然波瀾不驚,仿佛說著別人的故事“我出生在農村,到城里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家里還有一個弟弟需要我賺錢供他上學,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即使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為了錢,我也得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本以為那次不過是姓何的酒后亂性,可沒想到他之后居然變本加厲,喝醉也好,清醒也好,只要他想,我就要被他凌辱,你知道他說的有多難聽嗎?他說,我這種長相能讓他上我是我莫大的榮耀!榮耀!他居然把這叫做榮耀?!呵呵……你不覺得可笑?”我已經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了,我轉頭看向床上的何先生,甚至產生了一種沖動,干脆讓張麗殺了他好了,不,應該讓他活著,一直被折磨著!“我知道姓何的老婆刻薄,可我被姓何逼的沒有辦法,只能去求她,可那個女人知道這件事之后不但沒覺得她自己的男人是禽獸,倒覺得我是個賤人!用這么張讓人看著惡心的臉勾引了她的男人!之后便是打罵,羞辱,抓著我的頭發(fā)拉我到姓何的面前對峙?!?/br>“他們剛開始爭吵,后來動起手來,再后來打夠了,又覺得是我引起的這些事情,對我拳打腳踢,你知道那種痛嗎?不是身體,而是心里,我完全喪失了作為人的權利,他們像虐待動物一樣對待我。直到……直到姓何的失手將我的頭狠撞到墻上……你知道人死的時候很奇怪嗎?那時候是不會痛的,我聽見自己脊椎折斷的聲音卻沒有任何痛楚……或許,是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痛了?!?/br>我聽著張麗用那么平靜的語氣講述完整個過程,手掌已經被我用力握的毫無知覺,我再次看向那株六月雪,盛開在不屬于它的地方,沒人知道它怎么會出現在那,更沒人知道在那下面沉睡著一種怎樣的悲痛。我不知道該怎樣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眶有些盈熱,我狠狠的擦了兩下眼皮,手背有些濕潤。“謝謝你,愿意聽我說這些,也對不起,之前傷害了你,不管你們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會讓姓何的醒來,因為我離不開這里,那么我也讓他和我一樣被困在這里?!?/br>張麗又朝我笑了笑“你該走了?!?/br>說完張麗就消失不見,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來,讓我意外的是第一個沖進來的居然是秦玨。秦玨走到我面前,把我從左轉到右,又從右轉到左。我還沉浸在張麗的悲傷當中,目光有些渙散,他喊了我兩句,我也懶得應聲。“啪!”秦玨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我被他打的頭腦發(fā)暈,卻也讓思維清醒。我看著他有些焦急的神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周扒皮是不會對員工有任何憐憫的,秦扒皮的這表情又是什么?臉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又因為張麗的事憋悶,我用力的推開秦玨,朝門口走去,出了房門就看見何夫人站在門口,一副怕的要死的表情。現在她那副貴婦裝扮讓我覺得惡心無比,我冷哼一聲,走過何夫人身旁,撞的她一陣搖晃。之后便出了何宅,我不想再在這個骯臟的地方多呆一秒。☆、這種關系回到秦玨的別墅我就直奔房間,打算收拾收拾東西離開這里。在房間轉了好幾圈我才發(fā)現我根本沒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東西,就連身上這套衣服也是秦玨“施舍”給我的。無功不受祿,雖然能看出來這衣服價格絕對不低我還是決定將它物歸原主。于是當秦玨追上來的時候我正一只腳剛伸進褲腿,光著上身,穿著頗有喜感的卡通內褲。“靠!你不會敲門啊!”由于一條褲腿阻礙了我的行動,又因他的出現太過突然,導致我后蹦幾步屁股直接和地面親密接觸。他媽的,老子感覺心臟都要從后面某處摔出來了!“每次我看見你你都不能正常點嗎?”正常你妹,你自己就是個外星人還特么怪人長個犄角?“出去!”我怒。秦玨挑眉“這是我家?!?/br>我懶得和他計較。揉揉屁股穿褲子。“在屋里發(fā)生了什么?”我繼續(xù)穿褲子。“在屋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繼續(xù)和褲子奮斗。秦玨大步上前,走到我面前,雖然還是那萬年死人臉,但從他身上的氣息感覺,他生氣了,要不是我光著身子估摸他就能拽我衣領子。“發(fā)生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姓何的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要殺要刮也悉聽尊便。”“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屋里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