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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殿下便認準了商侍衛(wèi),等閑不敢離身的,這份兒榮耀,他們羨慕也是羨慕不來的。“秋蘆,進來陪我說說話吧?”再次更衣后,太子殿下躺著依然是睡不著,隔著碧紗窗和商秋蘆聊天又覺得不過癮,便想讓他進來陪自己說說話。“殿下,您就饒了屬下吧!”商秋蘆苦笑一聲,“您不是想知道今日娘娘喚屬下去正陽宮所為何事嗎?娘娘她、她擔心您在學(xué)堂結(jié)識了甚么俊俏小郎君,因此不愿寵幸那兩位宮人……”商秋蘆沒有再說下去,有些話,不必多說,聰明人一點就透,不懂的,哪怕掰開了揉碎了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的。果然,聽了他這番話,內(nèi)殿再無聲響。商秋蘆嘴角掀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冷笑,太子殿下確實待他極好,可是,也絕不會為了他忤逆娘娘的。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了他的身份,卻依然愿意待他好的,大概就只有那只傻河蚌了吧?明明比他大那么多歲,卻依然單純的好像一個一心想結(jié)識新伙伴的小孩子。他這般冷血又自私的惡魔,哪里配得上“伙伴”二字呢?第63章官道上,一隊馬車正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后面還用騾車拉了一個竹籠子,里面關(guān)了十幾只被捆住了手腳的野雞。“鯤哥,咱們就這么慢悠悠地趕路,要走到什么時候才能到皇城啊?”白春笙抓了一截甘蔗在嘴里啃著,一邊吐甘蔗渣一邊問道。這年頭可沒有什么“不許隨意朝車窗外拋灑垃圾”的規(guī)定,河蚌精便和其他路過的人一樣,將嚼干凈的甘蔗渣直接吐到路邊,有路邊放羊的趕著羊路過的時候,甘蔗渣便被羊低下頭給吃掉了,看著十分有趣。不知不覺他就啃掉了半根甘蔗。“少吃點,方才我見他們抓了些紅籮魚回來,你這幾日喝藥,也不能吃太過油膩的,那紅籮魚rou質(zhì)清甜細膩,正好可以拿來做個魚羹?!蓖貊H風將車廂里剩下的幾截甘蔗奪過來丟到車廂外面的踏板上,不讓他再吃了。這幾日為了壓抑體內(nèi)“屬于河蚌求偶期的本能”,白春笙被迫喝了許多苦藥,整個妖都不好了,王鯤風看著心疼,也不知道從哪里尋摸到了一些窖藏的甘蔗,每日喝完藥便給他啃一截,權(quán)當是吃糖了,且毛大夫也說了,甘蔗和中潤燥,清熱除煩,適量食用倒是可以緩解河蚌精體內(nèi)的燥熱癥狀,不過,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王鯤風知道他家河蚌除了他誰也不怕,便每日不厭其煩地親自盯著控量。“紅籮魚?我倒是聽說過這種魚,說是進上的貢品,本朝皇族最愛食紅籮魚了,怎么這里也能抓到?”“這里原本就是紅籮魚的產(chǎn)地啊,這個季節(jié)的紅籮魚還不是最為肥美的時候,不過也可以吃了?!蓖貊H風笑了笑沒有說話,涉足本朝貢品什么的,這種事情就不要讓他家河蚌知道了,他家河蚌只要這么輕松快活地開兩個小鋪子,做點兒好吃的就行了,他可不像他那個親爹,表面多情,實則最是無情,他喜歡的人,自然要好好護著,舍不得他受一丁點委屈。說話間,兩個隨行的侍從抬著一個籮筐回來了,籮筐底部墊著一大塊冰塊,上面便是幾條約莫一尺多長的鮮魚了,如今北方天氣尚且寒冷,這魚一捕撈上來便很快凍死了,魚身結(jié)了一層薄冰,倒是襯得那胭脂紅的脊背鱗片更加的漂亮了。“這魚怎么吃?”白春笙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扁扁的魚腹。“御廚們一般是拿來做成鮮魚膾,或者是魚羹。這魚rou質(zhì)鮮嫩,佐以調(diào)制好的醬料,做成的鮮魚膾最是美味了?!蓖貊H風在一邊解釋道。三郎一出生就被送到別院去了,長這么大就沒吃過傳說中的御膳,聽了也十分心動,眼巴巴地看著他家嫂子。正好自己也有好幾日沒有下廚了,有些手癢,白春笙便卷起袖子,準備好好給自家貓爺和三郎做一頓鮮魚吃。紅籮魚拿過來剖洗干凈,切掉魚頭,對半剖開,這個季節(jié)這種魚還沒到產(chǎn)卵期,肚子里只有一點點剛發(fā)育出來的魚卵帶,將肚子里的內(nèi)臟清理出來丟掉,留下的便是白如雪的魚rou了。將魚皮剝下來放在一邊,看了看魚腹rou的厚度,白春笙連續(xù)切了三條魚,才勉強湊夠了一盤鮮魚膾。又切了些姜絲、蒜泥,混著炸好的豆油,融了一點點甜面醬進去,簡單做了一碟蘸汁兒。紅籮魚的魚皮上面還連著一些魚rou,白春笙便將魚皮切塊,和剩下的魚rou一起做了一道鮮魚羹,魚羹的湯底是用紅籮魚的魚骨熬制而成的,熬好之后將魚刺撈出來丟掉,這樣魚羹里便有魚湯的鮮美,而沒有魚刺的煩惱了,雖然自家貓爺和三郎原形都是貓,不懼怕魚刺,不過,白春笙總是擔心他們會被魚刺卡著,每次做魚的時候習慣性地喜歡把魚刺給剃掉。還剩下幾條紅籮魚,個頭太小,拿來做魚膾和魚羹都不太合適,白春笙想了想,索性在魚身上劃拉了幾刀,加入調(diào)味料腌制了一會兒之后,拿來做了幾條烤魚。因為紅籮魚身上沒有多少魚油,要想烤出來的紅籮魚好吃,烤制的時候就得刷兩層油上去,提升口感,另外可以預(yù)防魚被烤焦。被火焰灼燒后的紅籮魚,光是聞著味道便鮮美得讓人口水都快忍不住了。三郎原本還有些矜持著,烤魚的味道散發(fā)出來之后,便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坐立不安地看著自家嫂子在那兒烤魚。貓大爺從自家河蚌開始準備烤魚的時候,便十分自覺地變成了一只大貓。吃烤魚什么的,還是原形吃著最痛快。三郎見狀,猶豫了不到三秒鐘,也原地變成了一只黃白相間的幼貓,沖著已經(jīng)在滴油的烤魚喵嗚了兩聲,圓而大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架子上的烤魚,將“垂涎三尺”這個成語表達得十分到位。“好啦~先喝點魚羹暖暖胃,再吃烤魚和鮮魚膾。”白春笙被兩只貓盯著,實在按捺不住,借著替他倆盛魚羹的機會,快速伸出賊手,擼了兩把貓,趕在貓大爺發(fā)飆之前,急忙將盛好的兩碟子魚羹放到他和三郎面前,“快吃吧!”貓大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竟敢當著未婚夫的面輕薄小叔子?晚上再細細與你算賬!現(xiàn)下還是先吃魚要緊,低下頭,靈巧的舌便在魚羹上舔出了一道小溝壑。不愧是上貢的貢品魚,紅籮魚做成的魚羹鮮美無比,魚rou入口即化,又帶著一股子清甜,一大一小兩只貓吃的頭都不抬,圓潤可愛的屁股撅在那里,毛絨絨的看著手感就非常好……咳!光天化日之下,輕薄未婚夫和小叔子都是不對的~為了轉(zhuǎn)移自己試圖輕薄小叔子的罪惡心理,白春笙也盛了一碗魚羹出來自己吃著,這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