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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二十四孝相公,躡手躡腳地湊到床邊,看著半張臉藏在被子下面的河蚌精。他從沒有想到,這只河蚌看起來像是早就成年了的,卻還是第一次進入繁殖期,而且一來就招惹了那么多外面的野妖,簡直就是……“我就不該帶你出來!”貓大爺恨恨地捏了那白嫩軟乎的臉蛋一下,看著兇狠,實則手勁小的跟棉花團似得,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恨不得把話給收回去,就他家河蚌現(xiàn)在這樣子,若是這次他沒有堅持要跟著一起來,而他按照原定計劃,會將這只河蚌留在鎮(zhèn)上,到時候這只蠢河蚌突然進入發(fā)情期,而他偏偏又不在家……那畫面太美,他簡直不敢想象!“還好將你帶出來了……”貓大爺臉色奇差地哼哼了兩聲,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這只河蚌對著其他水妖散發(fā)求偶的氣息,貓大爺整個貓都要炸毛了,哪里還有什么理智?想了想,貓大爺氣哼哼地將某只睡得香甜的河蚌從被窩里撈出來,狠狠叼住那香軟的唇,大力吮吸了兩口,又將人抱在懷中。低下頭看著他的河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家河蚌簡直美得好似美玉雕琢的玉人一般,如玉的臉龐上連一絲絨毛也無,鼻若瓊瑤,兩排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乖巧地蓋在眼下,貓大爺越看越愛,忍不住湊過去,一路從額頭親到眉間,又從鼻尖親到嘴角,連形狀優(yōu)美的下巴都沒放過,細細啃咬過去,熱燙的大掌捧著那如玉的臉龐,仿若捧著一件絕世珍寶一般,重一分,怕捏碎了,輕一分,怕摔壞了,偏又舍不得放開手,圈著河蚌的兩條胳膊肌rou都有些僵硬了,卻還是維持著一個固定的姿勢,將他家的寶貝河蚌圈在懷里,整個貓都快神經(jīng)分裂了。半晌,貓大爺終于依依不舍地放開懷中rou質鮮嫩多汁的河蚌,回到他們之前住的那個船艙,將白春笙的衣物找出來一套,替他換上,擔心他醒了又像方才那樣渾身散發(fā)著求偶的氣息,也不敢叫醒他,只能將人抱在懷中,外面罩著一件純黑色的披風,帶著眾人下船登岸了。岸上,沿途負責接應的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馬車等一應物件,還有些熱的方便攜帶的飯食之類的,他們此番急著靠岸,碼頭也沒得選,只能就近找了這一處幾乎快要荒廢的碼頭,附近沒有街市也沒有客棧,距離最近的驛站也要騎馬走很遠,沒辦法,這一夜,他們注定是要露宿荒郊了。“大哥,春笙哥哥這樣沒事吧?”三郎走過來,透過馬車的車窗,看了看在里面沉沉睡著的白春笙,不由得有些擔心。他雖然已經(jīng)成年了,但原形還是幼貓狀態(tài),不太清楚進入發(fā)情期是什么感覺,看著白春笙這樣也不好意思問太多。畢竟是嫂子。他哥的小心眼和愛吃醋的性子,可是不分親疏、無差別攻擊的。“無事,到時候遲了幾日,他們問起來,就說你嫂子路上病了,船上不方便求醫(yī),買藥也不方便,咱們便下了船走官道了,路上耽擱幾日也是正常的。”白春笙這一“病”,可以說是病的非常及時了,又成功給他們拖延了幾日時間。為了防止半夜有不長眼的水妖偷襲,上岸之后,他們又趕著馬車向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腳程,尋了一處廢棄的茶棚,勉強能擋風,燃起篝火,便打算在此處湊合一夜。“主子,這是剛熬好的湯藥,是不是請白掌柜起來先把藥給喝了?”毛大夫帶著徒弟過來送藥了。雖然他老人家覺得成親之前就圓房不算甚么大事,況且,白春笙現(xiàn)如今情況特殊,就算他們家主子真的與他提前圓房了,也算是為了他好,真不知道他家主子到底在堅持些什么,他們家主子向來都不是這般迂腐頑固的性子。此番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他老人家費解!“不急,先生,且與我來?!蓖貊H風讓三郎在馬車邊幫他守著,自己帶著毛大夫走到一邊的篝火旁,清場之后,這才面色微紅地低聲問道,“先生,方才在船上時間倉促,不及問詢,春笙現(xiàn)如今這樣子,若是一味以藥物壓制,對他的身子,可有何妨礙?春笙的身子您也是知道的,素來嬌弱……”“主子,您既然這么問了,那老夫也只能實話實說了?!泵蠓蛘?,“若是偶然一次,以藥物壓制,事后輔以調養(yǎng)之法,倒也不會傷身??墒牵渍乒裆碜庸撬貋韹扇?,此法絕不可常行!否則損了根骨,恐他日有損壽元?!?/br>“好,我知道了,那就勞煩先生多多看顧了,缺了什么藥材,只管命人去采買,若是鋪子里也沒有,就來找我。萬事以春笙的身體為要?!?/br>“不急于回京謝恩了?”毛大夫笑瞇瞇地看著他。“謝個屁!”貓大爺終于忍不住發(fā)飆了,“若非那一紙封賞,如今我已與春笙成親圓房,哪里會讓他遭這一回罪?”王鯤風覺得他和自己那對親生爹娘真是上輩子的孽緣,這輩子便一直犯沖,但凡與他們相關的事情,他總會倒霉,這次更是連累他家河蚌差點在外面出事,如果可以的話,這次回去之后,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那個地方了。離那幫衰神遠點,說不定他還能多活五百年!毛大夫看到自家主子氣得都快口不擇言辱罵親爹了,識趣地摸了摸鼻子,回去找人采買合用的藥材去了。王鯤風坐在火堆邊生了一會兒悶氣,到底還是回去,親自將白春笙喚醒喝藥了。“我不會又生病了吧?”被自家貓爺半抱著喚醒的時候,白春笙懵了一會兒,想到自己之前幾次生病的黑歷史,頓時有些無語了。他不是妖嗎?為什么妖也會經(jīng)常生?。窟@怕不是妖,是個病鬼吧?“咳~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先起來,洗漱一下吃點粥,將藥喝了,我再慢慢告訴你?!必埓鬆斢行┎蛔栽诘嘏み^頭,親自取了熱水和布巾過來,給他洗漱一番,又端了一碗粳米粥過來,讓他慢慢吃了,肚子里有些東西墊著了,這才讓人去將湯藥重新熱一下,待溫了之后再拿過來給他服用。趁著消食的時間,王鯤風一五一十地將毛大夫的診斷和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你、你是說,這個,春天來了,我、我們河蚌要、要求偶了?”白春笙如遭雷劈一般,整個人都凌亂了。腦子里不由自主地代入了動物世界趙老師的配音……“哼!我聽聞你們水中妖族求偶的時候,可不管是不是同族,只要在水下遇到了,便……”貓大爺十分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習慣性劈腿的渣男一般。白春笙聽到這里哪里還不明白?他們家貓爺?shù)拇坠拮予F定又翻了,聽聽這酸溜溜的語氣!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就被無端端扣上了一頂渣男的帽子。不過,白掌柜深諳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