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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像當(dāng)初送走自己時那般,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了?;蛟S,做了皇后,會裝的更慈善大度一些?“放心吧,那是你親爹親娘,虎毒還不食子呢,你也別把他們想的太糟了,再說了,你自己也說了,陛下今后會有許多子嗣,也不缺你一個,不會在婚事上為難你的?!卑状后闲α诵Γ吐暅惖剿呎f道,“況且,就算皇后娘娘不喜歡你,你若娶了我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妖,她不是更開心?總比讓你攀上什么權(quán)貴人家的公子強吧?”王鯤風(fēng)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將有些必要的事情,還有碼頭、船隊的事情都和他們交代清楚,約好明日送王大娘和阿姌?biāo)麄冞^來,這才帶著白春笙離開了。“春笙,水盜那邊的人……我已經(jīng)暗中讓他們北上了,你放心,我答應(yīng)要與你一生一世,便絕不會讓自己出事的?!?/br>年節(jié)剛過,天氣還有些寒冷,路邊柳條上的柳芽兒畏懼寒風(fēng),探頭探腦地不敢冒出來,街上的人家大多在鄉(xiāng)下有親戚,這個點大約都在鄉(xiāng)下走親戚,往日喧囂的魚街,難得的安靜了一下,就像后世那些一到過年就變成空城的一線大城市一樣,空曠的讓人都有些不習(xí)慣了。白春笙安靜地任由王鯤風(fēng)牽著他的手,慢吞吞地走在寂靜的小巷里。他心里堵得慌,王鯤風(fēng)方才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肯相信。什么“讓他留在這里牽制他們的視線”,什么“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危機”,他不是單純不知事的小妖,也知道王鯤風(fēng)就是那種寧可自己在外面拼得頭破血流,也舍不得讓家人流一滴眼淚的性格,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為了自己的安危,而讓他留在這里做這個靶子呢?拿這個做借口,無非是想把他困在這里,不讓他跟著北上罷了。至于那些假扮成水匪的人,可能真的是被他暗中派到北邊去了,他連這些人都派出去了,可想而知,這次回去,只怕不單單只是為了謝恩和求陛下賜婚這兩件事吧?可是,為什么呢?不過是回去拜見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何要弄得和深入虎xue一般?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危險,是王鯤風(fēng)怎么都不肯告訴他的,也不會讓他看到的,這個死要面子的貓妖就是這樣,倔強的讓人心疼。偏又不忍心責(zé)備。貓大爺可能也是有些心虛,見他不開口,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兩個人就這么一路從魚街走到了碼頭。“碼頭風(fēng)大,回去吧?”看到白春笙一言不發(fā)地站在碼頭上盯著結(jié)冰的河面,王鯤風(fēng)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近乎哀求地開口道。“王鯤風(fēng),不要以為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最可憐?!卑状后蠜]有轉(zhuǎn)身,也沒有看他,慢慢開口道,語氣中是說不出的冷寂,“最起碼,你還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在哪里。你父皇雖然不喜歡你,可好歹也知道給你銀子養(yǎng)大你,你母后或許不曾愛過你,可是,卻也沒有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立刻丟了你?!?/br>“我們這樣水中出生長大的水妖,很多都是像我這般,一出生,就是自己一個,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所以,抱歉,王鯤風(fēng),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我自己的親人,我自己守著,因為我不想再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個世間了,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個人獨活,又有什么意義呢?”“帶我一起,或者,從此不要再提你我的婚約。”白春笙轉(zhuǎn)過頭,定定地看著王鯤風(fēng)?!耙驗槲液蠡诹?,我不想一個人在這里等著,希望或者失望,我都不要,我自己的東西,我要親手抓著才放心。我自己的人,我也要親眼看著才能放心?!?/br>他想明白了,去他娘的龍?zhí)痘ue,大不了小爺帶著他們家貓爺去海上隨便找個海島隱居,難不成離了這個皇朝,他們?nèi)兆泳瓦^不下去了?撕破臉就撕破臉,沒有官府蓋了大印的婚書,難道他們就不能做一對恩愛夫夫了?上輩子他們那個世界,去民政局扯證的,有時候還不如離婚的人多呢。結(jié)婚證算個屁!沒了結(jié)婚證,難道他們就不能做一對野鴛鴦了?聽起來比合法成親還刺激些呢~咳?。?!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總覺得他們家貓爺這次去皇城,一定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只要一想到那個時候自己不在他身邊,就忍不住心頭狂跳。他上輩子其實也有這個毛病,只要身邊親近的人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他總能感覺到那種渾身不舒服、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記得有一次他mama想報個旅行團(tuán)出去旅游,他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也不敢跟他媽說,只能假裝生病,他媽看到兒子并的都開始說胡話了,哪里還有心思出去旅游?結(jié)果沒想到,就是那一次,那家旅行社的旅游大巴在盤山公路出事,死了十幾個游客,事后一看新聞,就是白mama原本想要報的那個旅行團(tuán)!全家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白奶奶更是直呼他家大孫子就是家里的福星。不過,這種近乎預(yù)感的東西,在其他不熟悉的人身上卻不起任何作用,白春笙都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玄幻了,還是他自己玄幻了。現(xiàn)在看來,在家里好端端地宅著也能穿越,八成是自己的鍋了,和世界無關(guān)。王鯤風(fēng)沒想到他這般堅持,不由得有些著急,看樣子是還想找什么借口將他留下來,卻被白春笙快速湊過去,一口叼住了那熟悉的溫軟的唇。唇齒廝磨間,方才想到的理由和借口,統(tǒng)統(tǒng)化為烏有。半晌,白春笙輕笑一聲,勾著王鯤風(fēng)的脖子,慢慢從唇間啄吻至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那軟軟的耳垂,直到那里殷紅似血,這才慢而堅定地在他耳邊說道:“你帶我一起,或者,我偷偷跑過去找你,選一個?”若不是此處是常有人來往的碼頭,王鯤風(fēng)非扒了這只河蚌的衣服,將他捆在水里使勁欺負(fù)一番不可!竟敢威脅他?可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威脅對他來說,簡直是一擊必中,毫無反擊之力!他完全不敢想象,從來都沒出過縣城的河蚌精,要如何在沒有人保護(hù)的情況下,千里迢迢的跑到皇城去尋找他,這中間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會不會有心懷叵測的人對他家河蚌不利,會不會有人覬覦他家河蚌的美色……只要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人竟敢拿手去碰他家河蚌,貓爺僅憑想象就足以炸毛了。“一起吧,正好我上岸這么久,除了縣城,都沒去過其他城市呢,聽說皇城甚是繁華,還有許多番邦來的商販,說不定能尋到一些稀奇的香料或者種子呢,我買了那么多良田,還有你父王賞賜給我的那些,總不能都拿來種些不值錢的蔬菜瓜果吧?”“好!”最終,貓大爺還是忍不住投降了。因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