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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長發(fā)了,他老娘就沒讓他留過板寸以外的長度,有一段時間學校里流行棒子國花美男的發(fā)型,他偷偷摸摸將頭發(fā)留長了一些,準備去做個同款發(fā)型,結果他媽趁他午睡的時候咔擦給他剪了。還說劉海太長遮著眼睛,看黑板都看不清楚……所以,原諒他一個板寸愛好者,實在玩不來簪子束發(fā)這種文雅玩意兒。“你沒用過簪子?”貓大爺驚訝地看著他。“你看過哪個水妖在水里會用簪子的?”白春笙都快被這只貓給氣笑了,“再說了,我用布條怎么了?布條多方便??!”貓大爺沒想到還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頓了頓,搶過簪子負氣道:“那我下回給你帶些發(fā)帶好了?!?/br>“等等!”白春笙見他將發(fā)簪拿走,突然有些舍不得,方才他一上手就發(fā)現(xiàn),那發(fā)簪看著樸實無華,其實用的木頭應該是極好的,觸手生溫,還有一股十分好聞的香氣,應該是很難得的,不然以這位爺?shù)男愿褚膊粫脕硭腿肆?,罷了罷了!“你說得對,我如今好歹也是個掌柜的了,總是系著布條也不像話,你不是會用這簪子嗎?過來教教我?!?/br>王鯤風拿著簪子原地站了會兒,終于無奈地走過去,對鏡束發(fā)這一幕,他想象過好幾次,兩人成親之后,第二天早起,互相幫著束發(fā),那種感覺定然是極好的,只可惜,這讓他神往已久的一幕,竟是提前了這么多,一時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過來呀~趕緊的,頭發(fā)弄好,咱們去買些好菜,晚上給你們一家接風。”白春笙催促道。這貨對于給人束發(fā)這件事還沒有清醒的認識,還以為跟他們那里,男人在澡堂子里互相幫忙搓背一樣呢,壓根沒想到“結發(fā)永不離”這個梗……“那、那你坐好!”王鯤風微微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走過去,將木簪放到桌上,一只手拿了木梳,有些僵硬地托起了白春笙腦后的一頭烏發(fā)。或許是常年生活在水中的緣故,白春笙的頭發(fā)不若尋常人那般干燥,總是帶著一股子水潤潤的滑,湊近了,仿佛還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水澤之氣,貓大爺一時間有些失神,掌心順滑的觸感,比他想象中的美妙一萬倍,想象著這一把青絲于恩愛之時纏繞在自己身上……“你怎么了?臉這么紅?今天外面很熱嗎?”白春笙有些詫異地轉過頭看著他,“貓也會中暑?”“外面確實很熱,你坐好別動。”王鯤風穩(wěn)住心神,認真給他梳理了一下頭發(fā),挽起三分之一在頭上靈巧地結了一個發(fā)髻,拿起木簪固定住,一個簡單又實用的發(fā)髻就梳好了。“看起來挺簡單的嘛~”白春笙左右看了看,對自己這輩子的顏值還是很滿意的,嘖嘖!這幅樣貌,若是拍一段視頻放到B站去,妥妥的純天然古裝美男!“本就不難,多試幾次就好了,下回我在山里遇到了好木頭,再給你多做幾支換著戴。”王鯤風滿意地看了看那簪子,忽然覺得若是玉簪的話好像也不錯?這河蚌精長得俊俏,戴什么簪子都好看得緊。“這個就可以了,我一個大男人,做什么每天換簪子這般花俏?”白春笙覺得自己今天花費在頭發(fā)上的時間太多了,挽好發(fā)髻便立刻站了起來,帶上防曬的帷幕,和王鯤風一起出去買菜去了。“白掌柜,今天想要點兒什么?”“我看看,這青瓜給我五根,小麥菜給我兩把,茄子和青辣椒各來兩斤,這芽姜不錯,給我來一斤?!痹隰~街混熟了之后,白春笙便很少再去街上買菜了,人太多,總感覺他戴著個帷幕,不像刺客也像個江湖妹子,怪怪的,他不樂意上街給人圍觀,好在食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個固定去送菜的菜農了,他便經(jīng)常溜達到這幾戶菜農家里買菜。這些菜農都是常年賣菜的,家里總會有些存貨,而且也知道怎么給蔬菜保鮮,白春笙很喜歡去他們家里買菜,人少,價格比街上還實惠些。那老者將稱好的菜用稻草捆扎起來,王鯤風便提在手里,那老者也認識王鯤風,當下便和他打招呼,問他這趟出去又帶了什么好東西回來。“這次并沒有帶什么,春笙說想做些辣椒醬,便帶了一船山辣椒下來?!?/br>“那邊的山辣椒確實好吃,咱們這里的山辣椒,想當年也是上面?zhèn)鬟^來的種子呢?!?/br>買好了蔬菜,白春笙又去挑了幾條黃肚子魚,看到有賣大蝦的,買了整整一簍子,這個季節(jié)其實也是吃青蟹的時候,養(yǎng)在稻田里的青蟹正是rou多的時候,不過,想到家里還有一只螃蟹精,白春笙笑了笑,婉拒了熱情推銷青蟹的小販,轉身去買了幾斤泥鰍。“差不多了,回去吧,等飯菜做好了,他們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卑状后峡戳丝促I到的食材點了點頭。回到家,揭開頭上的帷幕,方才被木簪固定住的發(fā)髻已經(jīng)松垮垮的了,白春笙嘆息一聲,他這個勞碌命,就不適合戴木簪這種高逼格的裝飾品。“你先收拾這些蔬菜,我出去一下。”知道在這里幫不上忙,王鯤風看了看他松垮垮的發(fā)髻,抿抿嘴,幾步走了出去。白春笙將簪子收到抽屜里,重新拿了自己平時綁頭發(fā)的布條,匆匆將頭發(fā)束起來,綁在腦后,卷起袖子,先將泥鰍提到井臺邊剖洗干凈。泥鰍好吃但是很難料理,滑溜溜的特別難殺,不過,這對于白春笙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問題。他先用一根木棒,挨個將泥鰍敲昏,然后從灶臺下挖了一簸箕草木灰出來,將泥鰍倒進去滾一下,原本滑溜溜的泥鰍頓時就滑不動了,捏在手里剖開也不容易滑開,迅速將泥鰍剖開,取出內臟丟掉,然后將沾了草木灰的泥鰍倒入盆里,清水洗干凈就行了。草木灰很干凈,而且用草木灰清洗過的泥鰍,還能把外面可能沾染上的寄生蟲之類的都一并洗掉,實在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洗潔精了,平日里白春笙洗碗都是用草木灰的。泥鰍洗干凈挑揀一下,大一些的單獨挑出來一盤子,拿來做紅燒泥鰍,中等大小的挑出來,和豆腐一起燉個泥鰍燉豆腐,個頭小的燒好了只剩下刺了,干脆裹上面糊糊,做個椒鹽油炸小泥鰍,拿來下酒最好不過了。大蝦是現(xiàn)在的時令菜,個個都足有巴掌長,rou質肥厚,白春笙大概算了算,這么一簍子,差不多每人也能分到十幾個,便放心地將大蝦剪掉蝦須,抽掉蝦線,肚子也用小刷子刷干凈,準備待會兒做一盆紅燒大蝦,一盆香辣蝦。黃肚子魚也是這個季節(jié)才好吃的魚,這種魚長到最大也不過兩斤多重,成年后的黃肚子魚,肚子的鱗片變成了好看的金黃色,rou質細嫩,就是刺有些多,不過這對于白春笙來說也不是問題,將魚剖洗干凈之后,兩面切花刀,然后沾上一層面糊和蛋清,下鍋油炸后,劃開的花刀變成了金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