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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幅模樣?你退下去!” 洛雍見賀裕璋痛色都流露到了臉上,便冷冷地看著他。一個低微如螻蟻的妾身,在賀裕璋心里的地位還能越過自己女兒不成?若是以后賀裕璋把一個妾室捧到了手心里,那自己女兒的臉該往哪兒放?剛才本還覺得老太君的“去母留子”太狠了些,但現(xiàn)在看來,這妾室確實是一個潛在的威脅。雖危及不到自己女兒的地位,但讓自己女兒一輩子過得不舒坦,還是很有可能的。鄭國公爵位雖比自己高了些,但那也是他祖上積下來的,而如今自己手握兵權(quán),自然是不用怕他的。 “爹!”賀裕璋見自己父親也向著老太君,不由得后背發(fā)涼,“泉泉她……” “沒能來陪著父親和祖母,真是清兒的不是!” 賀裕璋還想再掙扎一番,卻被洛清打斷了。 洛清臉上洋溢著笑容,穿著一身紅衣逆光走了進來,當真像是渾身在發(fā)光一般,渾身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zhì)連倒將賀裕璋襯得如同市井男子一般。 “奶奶,您今日來了鄭國公府,孫女兒還沒帶您好好四處看看呢?!甭迩迮c眾人請了安后,便笑著對老太君說道,“與其為了一個女人爭得臉紅脖子粗,還不如看看這國公府的風景呢。這府里的園林可是京城一絕呢,許多人都曾慕名而來,奶奶不想看看嗎?” 老太君與洛雍見洛清這幅樣子,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反而鄭國公和世子眼里閃過驚訝,沒想到,洛清竟有這樣的氣度? “清兒,莫胡鬧,在說正經(jīng)事兒呢?!崩咸詾槁迩逵衷谌涡粤?,便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站到后面去。 “清兒沒有胡鬧,清兒是真的想帶奶奶好好欣賞一下國公府的美景。”洛清看了賀裕璋一眼,眼里沒有任何波動,“世子爺?shù)谋砻梦疫€從未放在眼里,若非要她死了,我才安心,那豈不是昭告天下我洛清怕了她了?” 不理會賀裕璋的神色變化,洛清又看向了鄭國公,“剛才來的路上聽說父親的哮喘又發(fā)作了?現(xiàn)在可是好了?” 見洛清轉(zhuǎn)移了話題,鄭國公自然趕緊順著臺階下了,“雖是頑疾,可幸得良方,已經(jīng)無礙了?!?/br> 洛雍看了老太君一眼,兩人交換了眼神,心里便明了。今日是鄭國公祝壽,確實不該在此刻提這樣強硬的要求,反正孩子生下來還早,有的是時間。老太君便起身,溫和地說道:“不知鄭國公用的是什么神奇的方子,剛才見了療效,著實是立竿見影啊。我也有親戚患了哮喘,可卻從未用過這樣好的房子。” “說來也是偶然?!编崌娎咸惶岽耸铝?,便帶著笑說道,“這是幾年前去南方時,聽說的民間偏方,喚作五虎湯,配方也簡單,就是石膏、麻黃、杏仁、枳殼、細茶葉各一兩,但一碗下去,我這老毛病立馬就止住了,如今我已經(jīng)喝了好些年,沒有一次不見效的。” 聽了鄭國公的話,蕓生立馬悄悄去打量了鄭國公的身形,果然…… “這大熱天的,鄭國公竟了穿了這么多?!崩咸吹洁崌臉幼樱阆氲角靶┤兆幼约旱昧丝诏彆r,也是畏寒,“可是有些怕冷?” “許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便不如以往了吧?!编崌珦u搖頭,老太君又問道,“鄭國公是主上的肱骨,可不能垮了身子啊。” 說罷便往外走去,卻看見蕓生皺著眉頭,便低聲問了句,“怎么了?” “奴婢覺得,鄭國公喝的藥有問題?!?/br> 蕓生說得小聲,卻被走在老太君身邊的洛清聽見了,“你說什么?” 老太君也停下了腳步,問道:“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五虎湯的幾味藥雖是奇效,可卻是大補大泄之藥,長期服用,對身體的虧空很大呢?!笔|生低聲說了出來,鄭國公聽見了,便睜大了眼睛,看著蕓生,又看看老太君,一副迷惘地樣子。 “鄭國公,這是老身身邊的人,在醫(yī)術(shù)上還算有些造詣?!崩咸f道,但鄭國公依舊狐疑地看著蕓生。 “奴婢斗膽問一句。”蕓生垂首斂目,十分恭敬,“國公爺是否最近才出現(xiàn)腹部發(fā)脹,雙腿浮腫光亮,夜里難以平臥,且喘息聲重,明明身熱煩躁卻又畏寒?” 鄭國公原本狐疑地看著蕓生,但聽她說了這些,眼里的神色逐漸轉(zhuǎn)為驚嘆,雙唇微張,說道:“神了,確實是這樣。” 蕓生看了老太君一眼,老太君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若真是這樣,那這五虎湯已經(jīng)傷了國公爺?shù)钠⑽?,氣機不能運轉(zhuǎn)導(dǎo)致您現(xiàn)在的虛脹,若是繼續(xù)服用這五虎湯,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鄭國公立馬變了臉色,似乎自己剛才喝下的是毒藥一般,“這、這民間偏方果然不能輕信啊!太醫(yī)開的藥方我嫌棄它起效太慢,不想這奇方,卻是這樣殘害了我的身子!” “爹,那兒子明天便去請了太醫(yī)來。”賀裕璋此刻心里也擔憂了起來,這段時間父親身子的虛弱他是看在了眼里的,只是父親忙于政務(wù),便并未太過注意自己的身體,且蕓生似乎只看一眼便看出了父親的癥狀,著實有些本事,他不得不為父親擔心。 老太君又和鄭國公寒暄了好些,才又洛清陪著往女眷們待的偏廳走去。 路上,老太君止不住嘆氣,“清兒,若世子的表妹太過囂張,你定不要委曲求全了,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不用怕了她的。” “孫女兒何時委屈過自己?”洛清笑著搖頭,只是神色又突然暗淡了下來,“只是孫女不愿去爭罷了,反正啊,和她斗,斗不過時間,斗來的,也暖不到心底。” 老太君聽了洛清的話,反倒釋然了,連孫女都這么看得開,她又擔心些什么呢? 進了偏廳,老太君不見洛瑾和秦典卿的身影,侯夫人說兩個小女孩各自去園子里玩了,老太君放心不下,便叫蕓生去看看,只是蕓生去了不久,便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回來,說是秦典卿和蕓生一同落水了! ? ☆、醉仙花 ? 老太君一聽,臉色立馬白了,“怎么回事?” 那丫鬟攥著雙手,“奴婢不知!” “奶奶,咱們先過去看看?!甭迩逡宦犑乔氐淝?,便下意識覺得是她又在作了,又想到此時正在前廳內(nèi)的侯夫人,便冷笑著扶了老太君往園子里去。 鄭國公府亦是百年老宅,其府內(nèi)獨特的構(gòu)造早已聞名京城,據(jù)說鄭國公府的園林都是當年老國公爺親自設(shè)計的建造時一磚一瓦都親自把關(guān),才有了如今的鄭國公府。 洛清嫁來時,這國公府內(nèi)沒有一個人稱她心的,到唯獨這風景卻甚合她意。 只是良辰美景當前,國公府最富盛名的月彎湖旁邊卻圍滿了人。 月彎湖正如其名,形狀如一彎新月,中間寬敞開闊而兩頭狹窄。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