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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是專門孝敬我的?怕是自己吃剩了才給我送來的吧,你這沒孝心的!”老太君嘴里雖念叨著洛錚的不是,但臉上一點沒責(zé)怪的表情,她看著蕓生,說道,“我記得你最愛甜食,這蜜餞便給了你吧,你今日受委屈了?!?/br> “謝老太君,謝三少爺。”蕓生得了賞賜,連忙道謝。 “對了,下個月你幾日沐休?”老太君算了算日子,“我打算去上清寺一趟,就挑你沐休的日子陪著我去?!?/br> “初五?!甭邋P答道,“爹還在書房等著孫兒,孫兒先去了?!?/br> 老太君點點頭,見洛錚走了,便對蕓生招招手,“你過來?!?/br> 蕓生應(yīng)聲走了過去,老太君自己坐著的羅漢床,說道:“坐我身邊?!逼饺绽锢咸渤3W寧讉€丫頭圍著她坐和她說話,所以蕓生也不推脫,坐到了老太君身邊。老太君放下佛珠,手放在了蕓生的手背上,溫?zé)岬挠|感讓蕓生覺得一陣心安。 “今日可是嚇著了?”老太君溫和問道,蕓生點點頭,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幾乎又要落下淚來。 “可長記性了?”老太君摸了摸她的臉頰,疼得蕓生“嘶!”得一聲閃躲了一下,“你要記住,你只是侯府里的一個丫鬟,主子要你的命,連理由都不需要,以后做事還不謹(jǐn)慎一些?” 蕓生不知她是單單說今日差點給紫苑背了黑鍋這件事,還是她救張姨娘這件事,但蕓生自己心里也明了,以后絕不敢再那樣沖動,在這侯府里,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并沒有明確的標(biāo)桿,不是對的才去做,不對的就不去做?!芭局e了?!?/br> “你沒錯?!崩咸龂@了口氣,“只有主子才能說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但主子也隨時可以顛倒是非,所以你只聽著主子的吩咐就行了。” 見蕓生低頭不說話,老太君又說道:“你既是我身邊的人,只管做你自己本分內(nèi)的事兒,其他的都不要管,就如同吉煙和落霞一般,到了年紀(jì),我便會為你們尋一戶好人家嫁出去,必不會虧待你們。” “奴婢明白了?!崩咸@番話讓蕓生眼眶又紅了,她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封了誥命的老太君,但卻能對她這樣的丫鬟說這樣的話,任誰聽了都會動容,她站起來對老太君行了個禮,“奴婢謝老太君愛護?!?/br> 老太君點點頭,“你今日不用在這里伺候了,吉煙你帶她回去歇著吧?!?/br> 吉煙帶著蕓生回了屋子,也不再為青葙打了蕓生憤憤不平了,但也不可憐青葙,“她自做了四少爺妾室便目中無人了,本來以前就仗著自己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欺負(fù)了不少人,后來更是用鼻孔看人,如今她落了這下場,不知道多少人偷著樂。” 蕓生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抱著蜜餞罐子,放到了桌上,轉(zhuǎn)身一看,床上又有一個布包! “怎么又來了!”自第一次有了糖葫蘆后,又?jǐn)鄶嗬m(xù)續(xù)收到了藤蘿餅、百合酥。蕓生兩步上去拿了那個布包,打開一看,今日又是一包精致的甜點,“到底是誰呀!” “怎么了?”吉煙見蕓生驚呼,連忙跑上去,看見布包里的東西,笑了出來,“喲!這是許福記的牛乳菱粉香糕,可好吃了!” “jiejie你知道嗎?”蕓生無語地拿著那布包,對吉煙說道,“我還與紫苑住在一起時,床上便常常出現(xiàn)布包,里面裝著甜食,好幾次了,都不帶重樣的!沒想到搬到了這里,它又跟著來了!” 吉煙見蕓生臉氣鼓鼓地,便笑開了,“哎喲,我看呀,是meimei的愛慕者送的呢!” “jiejie這種話可別胡說!”蕓生見吉煙取笑她,氣得跺腳,“我一次都沒有吃過,誰知道這是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天吶!”吉煙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蕓生,“你知道這許福記的乳菱粉香糕有多難買嗎?每日就一百份,賣完了,任是誰去也不賣的!”吉煙使勁戳了一下蕓生的額頭,“該謹(jǐn)慎時不謹(jǐn)慎,這時候知道小心了?” 見蕓生撇嘴不說話,吉煙拿過那香糕看了看,說道:“不過既來歷不明,還是不要吃,管它再好吃,咱不稀罕。” 蕓生點點頭,“之前那些,我都扔了出去,總覺得奇奇怪怪的?!笔|生想起之前的紙條,于是從柜子里拿了出來,吉煙從小在侯府里長大,指不定能認(rèn)出字跡來,“jiejie你看看你可認(rèn)得這字,這也是出現(xiàn)在布包里的?!?/br> 吉煙拿著仔細(xì)看了,思索了一會兒,卻抓不到頭緒,“很熟悉,一定見過的,但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便算了。”蕓生打開窗子,將布包扔了出去,“這人到底要何時才現(xiàn)身?” “別為這些事兒煩?!奔獰熇耸|生坐下,“你今日受了委屈,且好好休息,別再多想?!闭f完又指了一下洛錚送的蜜餞罐子,“六王府的蜜餞可真是遠(yuǎn)近聞名的,今日可便宜你這個甜食蟲了?!?/br> *** 這一次的事終究沒有驚動侯爺,后宅幾個丫頭的生死漸漸從下人們飯后的談資中消失。蕓生只知道,青葙醒來后,見自己雙手沒了,便失了神智,成日瘋瘋癲癲的,沒幾日便被送到了城外的莊子里,從此再無她的消息。 轉(zhuǎn)眼到了次月初五,一大早,老太君便準(zhǔn)備著往上清寺去,侯夫人想要跟著,但老太君婉言拒絕,說是有洛錚陪著沒什么不放心的,侯夫人也只能作罷。 吉煙和蕓生都特別開心,特地?fù)Q上了最漂亮的衣裙。吉煙穿了淡黃滾邊白底印花錦裙,蕓生穿了嫩黃白底撒花錦群,兩人又都戴上了老太君賞的薄金鑲紅瑪瑙發(fā)簪,本是一對兒,一人一支,看起來竟像一對兒親姐妹。老太君見兩個小姑娘打扮得光鮮亮麗,心里也開心,叫人去接了五小姐洛瑾過來,便高高興興地坐上軟轎出了府。到了侯府門口,老太君下了轎子,見洛錚一身寶藍(lán)色家常錦緞袍子,一支碧玉簪子束起了一頭黑發(fā),立于馬下,身姿挺拔,吸引了來來往往的行人目光。 “奶奶?!甭邋P見老太君出來了,連忙上來扶著。侯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車身上除了定遠(yuǎn)侯府洛姓徽外便無其他紋飾,但僅僅那個家徽便足以使路上行人馬車自覺為這輛馬車讓道了。扶著老太君和洛瑾上了馬車,蕓生與吉煙也坐了進去。馬車內(nèi)如同它的外表一樣質(zhì)樸,但該有的配置一樣不少,且里面寬敞,坐了四人都還空蕩蕩的。 洛錚翻身上馬,帶著侯府一眾侍衛(wèi)往上清寺出發(fā)了。途中經(jīng)過京城最繁華的東市,聽著外面人聲鼎沸,連洛瑾也忍不住掀開簾子往外看去,老太君呵斥了幾次,見洛瑾實在雀躍,便也不再制止。吉煙對著蕓生狡黠地笑著,也將掀開了身后的簾子,蕓生連忙擠了過去,從一小條縫中望去,外面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街道整潔寬敞,店面裝潢華麗,人們穿著大都干干凈凈。蕓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