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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時英也借敬酒的機會觀察了裴陵的隨同,籍由他們跟帳中武將的眼神交匯,猜測他們事前是否與麾下眾將有所聯(lián)系,以助裴陵分析事態(tài)。各懷心事,但表面上還是很暢快淋漓地結(jié)束了這場歡迎的筵席。劉時英命人送幾位大人下去休息,自己則帶著裴陵回到營帳,跟裴陵敘敘離別之情。裴陵見劉時英比幾年前更多了層滄桑,便取笑劉時英被邊關(guān)的風沙給吹老了。「當年那個細皮嫩rou的你不見了?!古崃陸蛑o地伸手,捏捏劉時英的面頰。「當大將的,當然是威嚴些好?!箘r英揮開裴陵的手后,忽然出拳擊向裴陵的面門,見裴陵堪堪避開又踢出一腳。那腳在中途忽然下沉,伏著地面,沖裴陵橫掃過去。「你這算哪門子的掃堂腿?」裴陵輕輕一躍,笑道:「你的招式少了靈氣,多了穩(wěn)重,不知道這算不算好。幸虧你當大將的,粗獷些也沒什么。」「你這算夸我?」劉時英不再動手,他拍拍袍子道:「你功夫好像沒有退步啊。」「沒退,而且進步了?!古崃曛钢剿畧D上江南的一處道:「我在江南做官,認識了幾個武林中人,跟他們還學(xué)了學(xué)。你知道,文官比武將更難做,不僅要讓百姓滿意,讓皇上滿意,就連同僚之間的關(guān)系也得更加小心處理。加上中原武林黑白兩道也猖獗,多學(xué)些東西,拓寬些人脈總是沒錯的。何況我這么討人喜歡,自然混得好人緣?!?/br>「你更滑頭了,哈哈……」劉時英聽到裴陵的回答,指著裴陵的鼻子笑得開懷。「啟稟將軍,左大人回來了?!?/br>劉時英跟裴陵聊得起勁時,門口的兵士進了稟報。「他在外面,快請……」劉時英想讓兵士把左三知叫進來,但見裴陵聽到左三知的名字就皺了眉頭,便轉(zhuǎn)口道:「請他先回營帳休息。等正式宴會上,我再把朝廷來的幾位官員介紹給他。」兵士得令出去,劉時英轉(zhuǎn)頭看看裴陵,試探性地說:「他這幾年又打了不少硬仗,有一次差點死掉。」「哼,他這種人只要有一口氣在,你就不用擔心他會死。時英,聊他做什么。你弄一套兵士的袍子,借我穿穿。來到邊關(guān),看著你們的打扮,我心里發(fā)癢。」裴陵抽出劉時英腰間的佩劍,口中嘖嘖有聲:「人長了歲數(shù),劍卻越活越年輕,鋒芒比當年更盛啊?!?/br>「沾染了戰(zhàn)場的殺氣,難免。」劉時英叫進來兵士,讓他按照裴陵的身量弄一身普通兵士的衣袍來。兵士飛快去找了送來,裴陵見還是嶄新的,猜是那衣服的主人還沒有穿過。他遞給兵士一些銀兩,請他給那人補償,然后又躲到屏風后面換衣服。待走出來,人已經(jīng)變成意氣風發(fā)的下級兵士了。把兵士們隨身攜帶的樸刀挎在腰間,覺得自己再次變成了邊關(guān)人的裴陵大笑著拍拍劉時英的肩膀:「你那兵士機靈,連刀都準備好了。本新兵打算出去逛逛,將軍你一個人先在這里休息?!?/br>「且慢,營中紀律嚴格,你隨便走動,會被盤查。帶著這個,去哪里都沒問題了。」劉時英遞過一面腰牌。見裴陵興奮得如孩童一般,知道裴陵是當文官憋得太久;原本是個性張揚些的,經(jīng)過幾年的磨練雖有收斂,可天性總是無法泯滅??粗崃晟泶┍恳屡垡鈿怙L發(fā)地走了出去,劉時英拊掌而笑,眼中滿是欣慰。出了營帳,裴陵就無頭蒼蠅一樣在軍營里面亂轉(zhuǎn)。巡邏兵士想上前盤查,但看出裴陵腰間系的腰牌,就退了下去,但或許因為裴陵面生,他們便都不由自主地釘住裴陵看。如是走了一段,裴陵在感嘆劉時英治軍嚴格的同時也不勝其煩,畢竟被一堆粗獷的漢子用詭異的目光看來看去總覺得不舒服。他四處張望了下,發(fā)現(xiàn)營盤邊上有狼煙升起,便想到該是點平安火的時候了。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這平安火號了。裴陵淡淡一笑,往那燃煙處走去。營盤邊上,草依然茂盛,只有一塊被清理得整潔、干燥,那中央有一堆狼糞,而煙火就從中升起,直上云霄。有平安火,可看守燃放平安火號的兵士呢?裴陵沒見到兵士,很是詫異。他左顧右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狼煙右前方的草叢里,有呻吟求饒和衣服摩擦的聲音。「兵爺,求求你,饒了小的吧?!?/br>「閉嘴,不好好伺候大爺,小心把你的rou割下來喂狼?!?/br>聽到那對白,裴陵皺眉,他大踏步走過去,撥開雜草,看到三個兵士正在一個奴隸模樣的人身上發(fā)泄欲望。那奴隸看到裴陵過來,不禁一哆嗦,而幾個兵士則笑了起來。「新來的?你得等一下,我們是老兵,所以得先快活了,才能輪到你?!挂粋€兵士已經(jīng)發(fā)泄過了,他見裴陵進了草叢,便系上褲帶,很大方地把自己空出的地方讓給裴陵。「別再這么對他了。他后面出了太多的血,你們再玩下去他會死的。」裴陵見那奴隸臉色青白,就開口勸阻還未停止動作的兩個兵士。「小兄弟,你還年輕。你不知道長期在軍營里的苦悶。這里沒有女子,又都血氣方剛,不找軍奴找什么?雖然劉大人下令禁止過,但咱們不還得偷偷玩嘛。你長這么好,肯定是看不上這軍奴。改天我介紹給你幾個好看的,你定然會喜歡。」那兵士見裴陵一臉不悅,還以為裴陵是嫌棄那軍奴樣貌。「我說停下你們聽不到嗎?」裴陵見其它兩個兵士猶自動作,便上前將那兩人從軍奴身上拽開,并把那軍奴被兵士丟在一旁的衣服撿起,還給軍奴。那軍奴唯唯諾諾,不敢伸手接,但目光中又帶著渴望,他不明白裴陵穿得這么整潔、相貌又好的人為何會維護他。「喂,新來的,你太不懂規(guī)矩了吧?」先前好整以暇的兵士見裴陵把其它兩人推倒在地,就黑了臉,上前扶起同伴,惡聲問裴陵道:「你誰手下?」說罷還看了眼裴陵的腰牌,但那腰牌只管進出,不表明級別,因此他們見裴陵的穿著打扮,便以為是新來的同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家都是皇上的手下?!古崃晔疽饽擒娕茸?,那軍奴看了眼幾個兵士,卻不動地方。「呵呵,小子,你以為你為他出頭他就好了?即便今天我們看在你的面上放過他,但日后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鼓潜恳姷杰娕橙跄樱肿齑笮Α?/br>「縱是如此,逃過一次總是好的。何況軍奴也是人,你們不應(yīng)該如此輕賤他的性命?!古崃晖屏四擒娕话眩又溃骸改銈兘裉旆胚^他,有什么不滿,沖我來就好。」「嘿嘿,雖然上面有令不許咱們私斗,不過玩玩也好?!鼓潜恐浦沽伺赃呉奋娕膬扇耍疽馑麄兏约阂黄鸢雅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