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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用的白色袋子,一樣一樣分的很清楚,上面全貼著標簽,規(guī)規(guī)整整挨在一起,像給他收拾行李的那個男人一樣嚴謹。他用認真的語氣說,“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br>裴聞靳的背脊離開椅背,坐起來些,眉頭皺緊,“什么?”唐遠長長的嘆一口氣,“我完全離不開你?!?/br>完全不能,生活不知不覺就被這個男人掌控了,好在他并不排斥,更不厭煩,很自覺的給自己調(diào)整到了一個享受的立場,而且從里面挖出了被人愛著的那些寶貴情感。短暫的怔忪之后,裴聞靳又靠回椅背上面,耳根泛紅,薄唇微微勾著,“嗯。”唐遠撇嘴,“高興了?”裴聞靳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嗯?!?/br>唐遠心想,老男人這么個反應(yīng),肯定害羞了,耳朵紅了,可惜看不到,他不爽的說,“掛了掛了。”說掛的人緊攥著手機,嘴巴抿了又抿,飛快的小聲說了句,“照顧好我爸,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給你們做大餐。”末了不忘強調(diào),“唐復(fù)的資料別忘了查。”“親一下?!迸崧劷f,“親我一下再掛?!?/br>唐遠從臉紅到脖子,嘴上流氓樣的說,“干嘛要我親,你親我唄?!?/br>那頭沒了聲音。他就知道沒可能,老男人向來都不做表面功夫,喜歡真槍實彈的耍大刀,“那我……”話沒說完,耳邊響起一個親吻的聲響。之后是嘟嘟聲。唐遠坐在地上愣了半響,他垂頭一看,下一刻就咬牙沖進了衛(wèi)生間。等他沖洗完出來,體內(nèi)沸騰的血冷卻了下去,思念一點點占據(jù)他的心窩,他對著陌生的房間嘆息,沒辦法,總是要去外地演出,要分開。那個男人也要出差,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只有情愛。唐遠坐在椅子上擦頭發(fā),思緒亂飛,敲門聲響起時,他嚇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跟周慶生一個房間。門一開,周慶生就托著行李箱進來,將背包放在里面的那張床上,轉(zhuǎn)過頭笑,“學(xué)弟,你睡覺打呼不?磨牙不?說夢話不?夢游不?”唐遠,“……”周慶生走到他面前,腰背彎下來,手撐著膝蓋看他,“我們都沒想到你會住這種普通賓館,以你的身價,肯定是五星級大酒店,我們更沒想到,你愿意服從團里的安排,跟別人合住。”唐遠把毛巾丟一邊,抄起潮濕的頭發(fā)往上捋,”你們吃飽了撐的?”“被你說對了,大家還真撐著了?!敝軕c生瞧著他漂亮的眉眼,“所以一會要去唱K?!?/br>唐遠說,“別叫上我。”周慶生拿起毛巾搭他頭上,隔著毛巾揉了揉他的發(fā)絲,像是對著自己的弟弟,“首席跟編導(dǎo)都去?!?/br>唐遠一臉無語。半個多小時后,唐遠換回原來的衣褲,跟著大家去附近的會所。一行人里頭,跳舞個個牛逼,論唱歌,不跑調(diào)的只占一小半,剩下一大半都是魔音。唐遠既屬于前者,也屬于后者,他只有個別幾首歌能唱,別的就很一言難盡。本來他想自己選一首能唱的,結(jié)果團里人給他挑的是,熱情高漲的要命,推不掉。于是他就鬼哭狼嚎的秀了一把。包廂里迷之安靜了起碼有好幾分鐘,之后再也沒人讓唐遠唱歌。十一點左右,唐復(fù)過來了,他還是吃飯那會兒穿的一身衣衫,來結(jié)賬的。唐遠坐在沙發(fā)上面,看他跟團里的演員們聊天,看女舞蹈演員用眼神向他表達好感,王文清的丈夫把他當徒弟,當自己孩子,遠遠不是器重二字就能概括的。包廂里一片渾濁。明天會有累死人的練習(xí),后天,大后天也是,所以大家選擇今晚放松放松。唐復(fù)的指間多了一點猩紅,忽明忽滅,他見沙發(fā)里的人對自己招手,就不自覺的走過去。唐遠說,“給我根煙?!?/br>唐復(fù)將煙盒跟打火機一并遞給他,自己在旁邊坐下來,抽一口煙,眼睛望著桌上的酒水,“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你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很親切?!?/br>唐遠點煙的動作一頓,轉(zhuǎn)瞬后恢復(fù),“哦?”唐復(fù)轉(zhuǎn)過臉,目光挪向身邊的人,迎面而來的是從對方口鼻里噴出的一縷煙霧,他隔著煙霧凝視,“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完了就自言自語,“今晚你跟著你的同事們進包間,我第一反應(yīng)是想對你彎腰,真奇怪?!?/br>第82章塵歸塵,土歸土唐遠低頭把玩著銀白色打火機,“要不,你來一下?”唐復(fù)沒聽清,“什么?”“你不是說你想對我彎腰嗎?”唐遠吐出一團白霧,嘴角上揚,“彎彎看。”唐復(fù)的眉心蹙了起來。唐遠將打火機跟煙盒全丟給他,“開個玩笑?!?/br>唐復(fù)眉心的細紋慢慢展開,他重復(fù)之前問過的問題,神情既嚴肅,又茫然,“唐少,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沒見過。”唐遠從沙發(fā)里起身,跟團里的前輩們打了招呼就走。唐復(fù)出來找,看見青年側(cè)身立在霓虹燈底下,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夾著煙,目光望著街頭的燈影重重,高貴而疏遠。他的臉色一變,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來了。想將挺直的腰背彎下去。唐遠知道唐復(fù)就在不遠處,他沒轉(zhuǎn)頭,徑自穿過馬路,慢慢悠悠的回了賓館。周慶生過了零點才回,帶著一身煙味,他在別的房間里跟幾個同事打了會牌,本來還想再喝點啤酒,談?wù)劺硐胝f說抱負,吐槽吐槽各家難念的經(jīng)。奈何時間過的太快了,感覺沒干什么,前半夜就已經(jīng)走到了頭。后半夜的睡覺很重要,少了,練功的時候氣就虛了,于是幾人不得不各回各房,洗洗睡覺。唐遠躺在床上看漫畫,醞釀睡意的工作得等周慶生洗漱完,不然那些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著,他也醞釀不了。周慶生突然驚叫了一聲。唐遠手一抖,手機掉下來,砸到他的臉,他疼的悶哼,“你干嘛呢?”周慶生指著墻邊敞開的行李箱,那表情活像是見到了什么稀奇的東西,“學(xué)弟,這不是你自己整理的吧?”唐遠上床前去皮箱里拿了驅(qū)蚊貼,忘了把箱子蓋上,他揉揉砸疼的臉,“是我對象弄的。”周慶生蹲下來看看,不可思議的吸口氣,“你對象也太賢惠了吧,我從來沒見過誰把行李整理的這么好,像專業(yè)的。”他越看越震驚,“分的好細啊,還怕你找不到,一樣樣貼了標簽,這年頭有這樣耐心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br>“常用藥那個袋子上的標簽巨大,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