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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嘻嘻"我輕笑出聲,"你倆真可愛!"我輕輕褪了外衫,脫了里衣。房間頓時一陣吸氣聲。姚子溪壞笑著捏了我一把:"沒想到男人的身段也有這么誘人的!還真是只誘惑人的小公狐貍呢!""疼!"我微微一顫,輕咬唇間。君佑紅著臉,轉(zhuǎn)身急急忙忙往外走:"我,我先在外面等你!""嘿嘿,小佑害羞了!"姚子溪在一旁調(diào)笑道。"姚叔叔,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臉上發(fā)燙,左手抱住衣服,想盡量的遮住身體。"你倒跟你爹不同,"姚子溪一邊幫我卸下甲板,一邊涂著藥粉,"長得這般惹人憐愛,真想......讓人狠狠的欺負(fù)一番了!"我淡淡一笑:"不用客氣,很多人都這么說過。"姚子溪指間一個用力,笑道:"這么說,你知道你爹這些日子和誰在一起啰?"我右臂生疼,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慢慢開口:"不管他和誰在一起,喜歡的人又是誰,有一點(diǎn)是抹殺不掉的--我和他的關(guān)系才是最為親密。"心里一陣苦澀,所以這樣的關(guān)系才最為悲哀。我鎮(zhèn)定的穿上衣服,推開門:"佑哥哥,我好了!我們走吧!"走了兩步,我回過頭沖著姚子溪一笑:"謝謝姚叔叔!跟你聊天--很愉快!"君佑好奇的問:"你們剛才聊了些什么?""我爹"我淡淡笑道,"關(guān)于他這段時間和誰在一起。""烈叔叔?"君佑詫異道,"他不是天天跟碧瑤在一起么?還把那女的從醉花樓接到了流云閣!"我手一抖,勉強(qiáng)露出一抹笑容:"醉花樓的碧瑤?"碧瑤(中)"碧瑤一直在等你""碧瑤一直在等你"剛到火神教的第一天傍晚,姚子溪就對爹爹說過這句話,當(dāng)時聽得漫不經(jīng)心,可這幾天卻一直在耳旁回響,一聲比一聲綿長,一聲比一聲清晰,閉上眼就是一個癡情女子幽幽怨怨的神情。我心神不寧,碎步來到挽香亭。金頂朱柱,琉璃晶亮,亭角尖尖,旁邊梨花朵朵,如玉似雪,暗香縈繞,還沒走進(jìn)就聽聞一陣歡聲笑語。白玉大理石砌成的石凳上,爹爹斜靠亭柱,一腳支地,衣擺輕掀,一腿閑踏石凳,左手揚(yáng)起酒壇,大口大口暢飲,一襲紅色耀眼似火,肆意瀟灑。身旁之人青衫玉帶,猶如一方溫玉,渾身上下透著儒雅之氣,君如玉言笑晏晏,細(xì)細(xì)的削著雪白嫩梨,那淺黃晶瑩的薄皮一圈一圈絲毫不斷,執(zhí)梨之手更是根根修長,指尖點(diǎn)點(diǎn)若蔥,溫潤澤光,精致無暇。香風(fēng)陣陣,絲弦聲聲,銀鈴般的笑聲隨風(fēng)而起,只見一波碧綠翩翩起舞,金絲銀繡的大朵芙蓉徐徐擺動,分外嬌艷,那女子盈盈一笑,朱唇點(diǎn)點(diǎn),嬌媚動人。美人艷舞,醇酒在懷,如玉君子親自喂梨。良辰美景,怕也不過如此!我心里一陣悲愴,心痛如絞,轉(zhuǎn)身便要離去。"玉兒!"背后有人喊了一聲。爹爹?我驚喜回頭,竟是君如玉揮了揮手,淡淡淺笑:"玉兒過來呀!"我扯出一抹笑容,定定盯著爹爹。爹爹的視線卻凝視在酒壇之上,并不看我,似乎來者是誰都無關(guān)緊要。碧瑤歇了舞蹈,小鳥依人般側(cè)坐爹爹身旁,捻起絲織手絹,擦擦爹爹頸間的酒水,眼角眉梢之間嬌艷無比。我一步一步走近那如畫景致,每走一步,心就痛得厲害。"玉兒吃梨。"君如玉翩然一笑,遞過半只雪梨。我恍然接過,只覺得這身這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倒像是提線木偶,一舉一動都是別人拉扯,僵硬無比。"爹爹"我小聲的喚著。爹爹轉(zhuǎn)過頭來,掃了我一眼,只掃了一眼,便對著君如玉爽聲大笑:"梨是不能分的,大哥竟忘了么?"我心一顫,手中的梨就滑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沾滿灰塵。"對不起,對不起!"我彎腰下身,伸手就要撿。"不必不必"軟軟綿綿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吳儂軟語就是這個意思吧。碧瑤嬌笑道:"已經(jīng)臟了,再削一個就是!這位小公子真是可愛!"我感激的朝她笑笑,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番,眉如遠(yuǎn)山,眸若秋水,色似春花,當(dāng)真是絕色美人一個!況且能歌善舞,連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好!跟爹爹......倒也無比相配。"他是我的兒子--烈玉!"爹爹說道。我心里一寒,只覺得爹爹聲音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碧瑤詫異,終是嫣然笑道:"唇薄齒白,風(fēng)華絕代,不愧是你的兒子!""咦?"君如玉問道,"玉兒的手好了么?好像已經(jīng)拆了夾板?"爹爹這才正眼看我:"什么時候拆的?""前幾天。"我凝視著爹爹。爹爹眼睛一瞥,望向別處,"哦!"我頓時心痛無比。"我,我先走了!"我逃跑似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跑了,一路上踉踉蹌蹌,四肢無力,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一樣,只有心痛得無比附加,一抽一抽得疼著,我捂住嘴巴,用力的奔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衣衫臟了大半,手也破了皮,我毫無痛覺,只是爬起來用盡所有力氣接著跑,終是跑回了房間,緊緊關(guān)上門,沿著門緩緩滑坐在冰冷的地上,頓時臉上灼熱一片,我慌亂的伸手去接,一滴一滴guntang無比,直至心底。我不想哭,只是眼淚怎么也止不住,呼吸也是灼熱紊亂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哽在胸口,隱隱作痛。我緊緊的抱住自己,將頭埋在膝蓋之間。腦海暈眩,過往的回憶一幕一幕爭先恐后的跳了出來。碧瑤(下)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呼吸漸漸平靜下來,用手一抹脖子,濕汗一片,發(fā)絲一縷一縷的粘在頸間,眼睛又酸又疼,我點(diǎn)燃蠟燭,燭光如豆,照在這間屋里添了幾分暖意。我看著那燭光,心里也不由得鎮(zhèn)定許多,長長舒了口氣,還是去找爹爹談?wù)劙?!這樣見了面也不聞不問,憋得我難受。我洗了把臉,對著銅鏡照照,眼睛還當(dāng)真腫得跟桃子一般,我自嘲的笑笑,鏡子里露出一張慘兮兮的臉。我又用熱水冷水交替洗了幾把,將毛巾覆蓋在眼睛上敷了好一會才取下,雖沒完全消腫,不過比剛才要好不少。外面月色正好,偶爾有涼風(fēng)吹過,頸間的汗水一吹,一陣顫栗。我理了理衣服,向著流云閣慢慢走去,雖然打定注意要和爹爹好好談?wù)?,可是心里一點(diǎn)底氣也沒有,應(yīng)該怎么開口,又怎么解釋那天的事情?還是忽略不說?只道自己拿他當(dāng)?shù)话銓Υ?,從無也絕對不會有其他半點(diǎn)心思,讓他好生安心?這種說法必定最好......只是,我不愿。心里一陣苦澀。拱廊曲折,水榭樓臺,白天一片明亮喧鬧,晚上卻是另一幅光景,陰影沉沉,空空蕩蕩。有聲音。我順著聲音尋去。呻吟中帶著歡愉,還有從小就非常熟悉情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