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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想起剛剛這個小家伙的所作所為,便故意板起臉。 “剛剛還冤枉jiejie,現(xiàn)在你來這里是作甚?不怕二娘再找來?好再賞我一耳光?!?/br> 素卿安咬著嘴唇,絞著手指。 一步一步的盛氣凌人的素月。 “六jiejie……卿安不是有意不說出真相的?!?/br> 素月又是夾了一塊酥rou,放在嘴里,細(xì)嚼慢咽。 素卿安垂下頭。 “自卿安記事起,娘親便告訴卿安,卿安是家里唯一的兒子,要為父親爭氣,要讀書,娘親很討厭卿安玩耍?!?/br> 素月托著腮,看著可憐兮兮的素卿安。 “那你如何和七jiejie一起玩?” 素卿安抬起眼睛,眨巴眨巴,“七jiejie聰明,總是能騙過娘親……” 素月無語,這難道不是在變向的說她很笨嗎? “這都怪你,要不是你纏著我一直在那里哭,二娘若不是聽到你的哭聲,又如何尋到你?又如何會錯怪于我?” 素卿安的小腦袋埋的更低了。 “卿安……當(dāng)時真的很害怕……卿安害怕娘親告訴父親,然后然后……jiejie,對不起!”素卿安的聲音越來越小。 搞半天,是這個小家伙太害怕了,才一言不發(fā),讓二娘誤會素月是她欺負(fù)素卿安了,這樣便沒有他的事情了。 素卿安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便落了下來。 “哎呀,好了好了,卿安,jiejie原諒你好了吧!不要哭了啊!男子漢大丈夫,怎能為這樣的事情落淚?” 素月實在是看不下去素卿安那可憐兮兮的模樣。 此話一出,素卿安的小腦袋噌的便抬了起來。 喜笑顏開。 和剛剛哭哭啼啼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強烈的對比。 “真的嗎?六jiejie可是原諒卿安了?” 素月登時滿頭黑線。 “你這個聰明鬼,難道你剛剛都是裝的嗎?”素月恨不得一拳頭砸在素卿安那個小腦袋瓜子上。 素卿安俏皮的吐吐舌頭,“哪敢啊,既然現(xiàn)在六jiejie已經(jīng)原諒卿安了,卿安也不能再多逗留,六jiejie,卿安就先告辭了?!彼厍浒舱f著,便大步的跨出秋月閣。 素月連連嘆氣。 又是夾了一塊酥rou。 怎么也提不起心情。 “是不是,讓素武知道了,便會有家法?” 素月想起傳聞中的家法,身上的雞皮疙瘩便長滿了全身。 雖說在這里個把月,素月并未見識過素府的家法。 但是曾經(jīng)也是略有耳聞。 傳聞,楚國唯一的一把龍鞭便是在素府。 龍鞭在巧奪天工的鐵匠手中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天的打磨。 鞭子細(xì)如蠶絲,而且堅韌無比。 鞭子上還包裹了一層上好的皮革。 若是那樣的東西落在皮rou上,傷害不可而知。 一鞭子,便會皮開rou綻。 素月想到這里,便是瑟瑟發(fā)抖。 這樣的鞭子,放在楚國的監(jiān)牢內(nèi),負(fù)責(zé)嚴(yán)刑逼供還差不多。 素月晃了晃腦袋,不敢再想象那樣的畫面。 看著滿桌的美食,素月不耐煩的放下碗筷。 再也吃不下一口。 若是,讓素武知道了素卿安貪圖玩樂。 那么,一頓家法肯定是免不了的。 想起素卿安那個小小的身體要被素武打的皮開rou綻,素月便一陣后怕。 好似龍鞭的鞭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 卿安還那么小,便要承受那么多。 素月很能理解卿安的感受。 沒有哪個孩子愿意學(xué)習(xí)那些自己從來不喜歡的技藝。 然而,慕容穎嵐身為慕容家的嫡女,長女。 榮華富貴集于一身。 為何才藝會那般的驚艷? 無非就是在孩提時,便被逼迫著學(xué)習(xí)所有女子應(yīng)該掌握的技藝。 時間久了,那樣的反感,那樣的厭惡,便不記得了。 日復(fù)一日的便是那些。 似乎那些,填滿了慕容穎嵐時的所有記憶。 沒有朋友,沒有姐妹,那些她那時便應(yīng)擁有的一切,她一無所。 那時,她便有些羨慕那些清閑的庶妹。 誰也不需要像她那般的活著那樣的辛苦。 “不孝女!你如何能和那些賤妾生的女兒混在一起?”那是第一次,母親打了她。 那時,她才六歲。 “那些卑賤的人,如何能和你相提并論?那些人必然是要被你踩在腳下的!” “你擁有所有的一切,那些人只能仰望你,你,又如何和他們那些下賤之人走在一起?”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每時每刻,母親父親,以及所有的人都在提醒她,都在告訴她。 她,慕容穎嵐和別人不一樣! 她,慕容穎嵐就應(yīng)該擁有一切,就應(yīng)該講所有的人踩在腳下。 只有她配擁有一切。 “我們不都是人嗎?為什么meimei們都是下賤的,為什么奴婢要對我卑躬屈膝?” 這是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問過的一句話。 這句話,她記了很多很多年。 “因為……”母親垂下慈愛的眼眸,輕柔的撫摸著她。 “你是慕容府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嫡女,你有富可敵國的金錢,你有只手遮天的權(quán)力,所以,你擁有這些,所以,那些人就必須被你踩在腳下,那些人,對你來說,不過是螻蟻罷了,以后,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br> 第26章 以前和現(xiàn)在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時候,她只有一個概念。 所有的人,都是螻蟻,除了她,還有她的父親母親。 為什么要殺人? 哈?我殺人了嗎? 那些,不過是區(qū)區(qū)螻蟻罷了。 難道殺了一只小貓小狗,踩死一只螞蟻,是殺人嗎? 她一直按照她母親的話活著。 她一度的認(rèn)為,只要有錢有權(quán),她能得到所有的一切。 然而,直到,多年以后,直到她走到了生死的盡頭。 直到她重生為人。 她才明白。 權(quán)力,金錢在生死面前,不過是塵土而已。 不管是高貴,還是下賤,所有的人,在生死面前,都是一樣的。 素月癡癡的看著窗格外廣袤的天空。 她再也不是原來的慕容穎嵐了,她也不是當(dāng)初的素月了。 現(xiàn)在,很好。 想起那些她疼惜的人,那些疼惜她的人。 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小姐……小姐……老爺老爺來了!” 素月想的正出神,小桃子聲音顫抖的來稟報。 “父親?”素月擰著眉。 現(xiàn)在正是午時,他來作甚? 總不會,是來午膳。 素月來不及多想,大概收拾了一下。 聽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