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名:[獵人]據(jù)說矮子和矮子更配 作者:茶茶安 文案 米蘇: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知道飛坦有多高。 米蘇:飛坦,你有你的陽傘高嗎? 米蘇:飛坦,我一米八,你怕不怕? 飛坦:呵呵,你過來。 一句話文案:這就是一個刻薄討人厭的蘿莉和飛坦的互懟故事。 內(nèi)容標(biāo)簽: 獵人 情有獨(dú)鐘 歡喜冤家 少年漫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飛坦,米蘇 ┃ 配角:蜘蛛,思卡爾,糜奇 ┃ 其它:全職獵人 ================== ☆、NO.001 米蘇想,真的少有這般冷的時候。 那年的大雪幾乎要將流星街淹沒,寒風(fēng)夾雜著雪片肆無忌憚地在這片垃圾場中揚(yáng)起冰冷的風(fēng)暴,她疲憊的抬起頭,于是一片晶瑩雪花便落在她的眸中,與銀白的眸色相溶。 “飛坦,”嗓子已經(jīng)嘶啞到有氣無力,米蘇卻懶懶的笑了出來:“這雪真好看”。 背著她的少年冷哼一聲,藏青色頭發(fā)掩蓋住大半張臉,隱約之間一道冷金。好看?頂什么用?少年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手臂上緩緩流下屬于少女的血液,溫暖而纏綿的觸覺讓他的笑容添加幾分陰狠的意味。 “你要死了么?”。 少年沙啞的聲音中盡是陰冷。 “大概是的”米蘇像某種毛茸茸小動物般蹭了蹭少年。因?yàn)槭а^多,這幅殘破不堪的身體已經(jīng)再也沒有能力去維持體溫了,她整個身體冷的像冰塊。米蘇慢吞吞的伸出手,蒼白的指尖輕觸著少年的發(fā)。 飛坦不耐的歪頭,冷聲道:“不想早死就別亂動”。 米蘇笑得眉眼彎彎,精致的臉上盡是血污。她歪頭將腦袋擱在少年的肩上,聲音輕微到幾乎聽不到:“飛坦,我死了,你就吃掉我吧”。 少年扯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廢話”。 ... 流星街這個地方,冬天真的很冷。 銀白的眸子暗淡的有些空洞,米蘇費(fèi)力的眨了眨眼睛。 疲憊如潮水般涌來,視線仿佛被黑墨水暈開來,昏暗的像沙塵暴來臨前的沉悶。 大概是快死了吧,米蘇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迷迷糊糊的想著,飛坦這貨根本不會做飯,難不成要她還殘留著意識時自己把自己剁剁煮了么?但是總不能讓他把她生吃了吧? 糾結(jié)了一秒鐘,米蘇在心里嘆息,真是讓人死都死得不安穩(wěn)啊。 漫天遍野的垃圾被大雪覆蓋著,想找到食物是個比平時都困難的事,而第三區(qū),本來就不是個食物充足的地方。但大概是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沒有人,只有不少殘破的墻壁,他們很幸運(yùn)。 身上的少女已經(jīng)停止了喃喃自語,呼吸薄弱到根本聽不到的地步。飛坦放慢腳步,將少女靠著墻角放下,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樗你y發(fā)銀眸以及太過蒼白的皮膚,在雪地中,總有種下一秒就會消失的感覺。 米蘇快死了。 飛坦輕輕側(cè)過頭,忽然伸手拉過她的左手。 米蘇的身體早已冰涼到僵硬,而僵硬,是會麻痹一些痛覺的,所以就算現(xiàn)在捅她一刀,起到的效果也不大。 令人戰(zhàn)栗的喑啞輕輕在她耳邊響起,少年在她耳邊宛若情人般的低喃道:“米蘇,不準(zhǔn)再睡了”。 米蘇昏昏沉沉的從胸腔中發(fā)出模糊的聲音,然而大腦卻忽然仿佛被尖銳的物體狠狠刺入,什么分離開的聲音從指尖傳到腦中,痛覺來的太突然,她的表情還處于迷茫的昏沉之中,而劇痛卻在此刻洗刷了大腦。 疼。 她驀地睜開雙眼,瞬間蒙上一層霧氣,透過那層朦朧,她看到自己的左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從被掀掉指甲的食指傳達(dá)到大腦,令人瑟縮的撕裂般的痛。 疼痛會讓一個人保持高度的緊張。飛坦淡漠的看著手中血rou模糊的指尖,冷漠到殘忍般,狠狠捏住。 尖叫聲被死死的壓在喉嚨中,米蘇咬住唇,幾乎是瞬間便有血腥味彌散開來,這簡直是令人抓狂的酷刑。 見她完全清醒過來,飛坦沉默著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 米蘇抬頭,目送少年離開。血rou模糊的左手強(qiáng)裝若無其事的收回,然而顫抖卻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討厭的死矮子……米蘇在心中咒罵著同伴的冷酷。但她也清晰的明白著,在這種情況下萬一失去意識了會有多糟糕。 她看著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從灰蒙蒙的天空飄下,將左手被硬生生剝?nèi)ブ讣椎氖持篙p放在右手手心中。 今年的流星街真冷,米蘇想。同時右手緩慢而有力的握住手心中正在不斷流血的指。 好疼。她微微抬頭看著一成不變的雪白,眼中的霧氣終于褪去。 似乎只要為了存活,所有的殘忍都變成了理所當(dāng)然,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飛坦第一個遇見的人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滿是臟污的銹紅色長發(fā)遮住臉龐。真幸運(yùn),他諷刺的揚(yáng)起嘴角,輕易的將那孩子渾身骨頭折斷,沒有一句廢話,拖著便往回走。 流星街很難看到藍(lán)天,除了暴雨之后也許能看到,剩下的都是這種要死不死的灰色。周圍一片白茫茫,他忽然想如果米蘇穿著白色的衣服在雪地里,那倒是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 大概是,真的快撐不住了吧?僅僅是靠著剝掉指甲的痛覺逼出清醒,根本難以持續(xù)多久,本來明明是打算接著將她的指尖折斷。 所以一切都明了。 她哭,是因?yàn)樗伎枙奶鄣膶⑺踉谑中闹泻亲o(hù),而今天她卻沒有哭,在肋骨被壓斷時沒哭。被剝掉指甲的那一瞬間,飛坦幾乎以為她哭了,那一瞬間霧氣凝結(jié)在銀白的眸子中,仍存茫然的脆弱。 但是她沒有哭。 是了。 他只會將她的指尖折斷。 所以她不哭,不是因?yàn)閳?jiān)強(qiáng),只是再也沒有人會因?yàn)樗难蹨I而妥協(xié)罷了。 ... “我討厭這里”米蘇撇著嘴,將自己縮成一團(tuán),小聲道:“我想吃小甜餅”。 飛坦將手中的孩子隨手扔到地上,帶著臟污的指甲又快又狠地劃開那人的手腕,血紅的液體瞬間滑落,摔碎在白雪之中。他冷漠的垂下眼,將手腕的傷口處朝向米蘇:“如果你少說點(diǎn)廢話,你活下來的幾率會更大”。 米蘇再次撇嘴,小聲嘀咕著接過小孩的手腕,伸手用手指將傷口處用血搓洗幾下才嫌棄的張口欲咬。 “如果...只是血的話”沙啞而細(xì)微的聲音忽然響起:“那就繞過我的命吧?”。 米蘇被嚇到般向后縮了縮,瞪大眼睛:“搞什么嘛,沒死???”。 “啰嗦死了!”飛坦不耐煩的一腳踩在小孩背上,揚(yáng)手扯下米蘇手中的手腕,幾乎毫不費(fèi)力便生生的扯了下來。隨手將手中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