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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弗利沙:“……”“砰---!”房間內(nèi)又是一聲巨響,只見西德不知怎的,整個背脊都撞在了玻璃上,而且還就是林敬知面前的墻,后者順著看過去,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唇,指尖在光屏上無意識地點了點。“林博士,測試還沒有結(jié)束嗎?”走廊上有人見狀急了,“那可是狂熱者啊,不知疲累的,元帥他一直這么撐著會不會有危險?他剛剛才從前線回來,身上說不定還帶著不少傷,讓他就這么一直涉險也太過分了吧?”“砰!”第二次,西德的背部再次剛剛好撞在了林敬知的面前,他整個背部的衣服幾乎已經(jīng)濕透了,胸膛起伏的厲害,隔著單向玻璃林敬知都能聽得清他的喘聲,點光屏的手指速度于是愈發(fā)地變快。當(dāng)西德的背部第三次撞在林敬知面前時,他的手指在光屏上一滑。那人再次驚叫出聲,“林博士!”“夠了嗎?”弗利沙也面露擔(dān)憂地問道。還不夠,蘇銘的精神體還沒有完全現(xiàn)行,沒有精神體的哨兵是絕對不完整的,而且在波利海妮婭的環(huán)境下,除了讓人給他壓迫感,進(jìn)而逼他在壓力中孕育出自己的精神體以外,根本別無他法。林敬知以為這個測試會很順利的,他認(rèn)為西德應(yīng)該很輕松就能壓制住蘇銘,難道是他錯估了西德的能力?這樣下去,是不是真的會受傷?正當(dāng)林敬知已經(jīng)開始斟酌要不要按下暫停鍵的時候,室內(nèi)突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原本三次被狠狠砸在墻上的西德像是突然充滿了電似的,原地反撲,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蘇銘的臉上,那力道幾乎能粉碎人整個頭顱!兩人順著慣性跌在地上時,蘇銘的身體甚至生生將地板砸出了一個凹陷。“……出點汗真不容易啊?!狈块g內(nèi)西德小聲嘀咕了一句,房間外敲擊光屏的林敬知動作頓時一停。那頭的西德旋即單手擒住蘇銘的雙手,在腿彎處用力一踹,而后用手按住蘇銘的脖頸,將他的腦袋用力嗑在地板上,冷聲質(zhì)問,“還不醒?”青筋暴起的蘇銘在他手下奮力掙扎,斷斷續(xù)續(xù)不成形的嘶吼聲沖他喉嚨里擠出。西德將他的脖頸往上拎,旋即再次砸回地板上,“清醒點沒?記得剛剛可多說什么了嗎?你jiejie干完那些破事之后,林博士他們還盡心盡力地照顧你,每天沒事就往你病房里跑---”蘇銘牙關(guān)緊咬,臂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沒說過一句委屈也沒抱怨過一句,對你比對他自己還上心,消散劑小組那么□□番看著你,飯都未必好好吃過幾頓,愣是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蘇銘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碎到幾乎聽不出來的“滾”字,面色越來越紅,身上的精神波動也越來越強,然而不論他怎么掙扎,雙手都死活掙脫不開西德的束縛,甚至連一點點松動都辦不到。“滾你大爺?!蔽鞯伦詈笠淮螌⑺习肷砹嗥?,然后將他的腦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地板上的凹陷越來越嚴(yán)重,西德灰藍(lán)色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絲狠厲,“你就拿這個報答他?你眼睛里就只看得見這么點東西?那當(dāng)初還不如在前線直接刨個土坑把你給埋了,浪費人力物力救個自暴自棄的廢物----”“啊---!”蘇銘被強行壓在背后的手在自己狠狠的摩擦下已然破皮出血,一股強悍的精神力伴隨著吼聲,從他的腦域向外猛然沖去,大房間內(nèi)的第一扇玻璃墻甚至生生被震出了裂紋,角落里掉下了一整塊破碎玻璃。周圍的人滿面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西德早在蘇銘吼出聲的一剎那就一躍到了五米開外。“怎,怎,怎么回事!”“玻璃碎了?玻璃怎么會碎?”“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蘇銘,蘇銘---”波特滿面驚訝地看著鮮色跳躍rou眼可見變緩的數(shù)據(jù)板,他身側(cè)的林敬知早在第一時間就打開了大房間的外門。“我,我沒有,我沒有想自暴自棄,就是控制不住……”蘇銘的腿還有些打顫,花費了很長時間才站起來,一只才剛剛到他小腿肚那么高的小家伙正站在他身后,它看上去全然不若之前可多看見的那么可怖,身體的花紋顯現(xiàn)出來,此時正低垂著眼睛,敦實的爪子不安地在地上撓了撓。“喲?!蔽鞯驴床灰娞K銘的精神體,但他能大概感覺到蘇銘腦海中逐漸收斂回去的精神風(fēng)暴。所有哨兵,在剛剛覺醒時,都會陷入因為五感過于敏銳而長期失控的腦域風(fēng)暴,過多的細(xì)節(jié)捕捉會讓他們逐漸失去聚焦的能力,而在沒有找到自己的匹配向?qū)?,精神體是哨兵的這類風(fēng)暴的第一道封印枷鎖,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替他們進(jìn)行過濾。“林博士……”那頭的蘇銘通紅的雙眼正在逐漸恢復(fù)正常,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向他走來的林敬知,高高大大的個兒看上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站著。西德也當(dāng)即滿臉邀功地看向林敬知,然而后者目光卻壓根就沒落在他身上過,徑直走向蘇銘。“指數(shù)都正常。”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在林敬知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弗利沙就跟了上去,這會兒在林敬知身側(cè),率先檢查了蘇銘的面板,“狂熱壓下去了。”“嗯?!绷志粗貟吡搜厶K銘腳后那個金色的小豹子,后者和他對了個眼,在虛空中小心翼翼地舉起了一個爪子,在空中刨了刨,輕輕地嗷嗚一聲。“沒關(guān)系?!绷志粗坪趼牰耸裁此频膿u搖頭,轉(zhuǎn)而沖弗利沙:“給他注射消散劑,五級的,然后讓他睡一覺,測試結(jié)束了?!?/br>“???不是鎮(zhèn)定劑嗎?”弗利沙一愣。“消散劑?!绷志粗f道。他最早制造消散劑的時候,就是在模擬向?qū)兀鴮μK銘這種狀態(tài)的哨兵而言,消散劑比鎮(zhèn)定劑要有用的多。蘇銘一愣,還想說點什么,那頭的林敬知便沖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很快,在弗利沙的注射下,蘇銘就陷入了昏睡。整個過程里,西德都在林敬知的身后,暗自磨牙。“這個指數(shù)可真驚人啊?!焙笾笥X進(jìn)來的萊恩和波特面色都有些復(fù)雜,“這就是狂熱癥嗎?這樣的程度已經(jīng)完全不能是正常人了吧……?”“對啊對啊,”西德完全不甘心就這么一直磨下去,見縫插針地跟著連連點頭,“我都被按著打了好幾下,可痛了?!?/br>眾人:“……”那后來把蘇銘按在地上哐哐哐的又是誰?“林博士,”西德才不管他們怎么想,直接腆著臉湊到林敬知身邊,小聲道,“測試算不算成功啊?”林敬知回想起之前西德低聲的那句喃喃,收回檢查蘇銘的手,面色有些意味深長,“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