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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一行人面前的只有一條可供三人行走的通道,通道兩旁便是一個又一個金屬打造的沉重鐵籠。鐵籠內(nèi)部空間不小,足夠一個成年人在里面坐臥站立。一個長老忍不住走上前去,一眼就看見了鐵籠內(nèi)躺著的一個人。那人面色慘白,雙眼圓睜,竟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再往深處也是同理,一個鐵籠關(guān)一個人,只粗略看過去,就足以讓人心驚。云子宿沉聲道:“二百三十七。”身后不遠處的宗主也探得了同樣的結(jié)果,他驚訝道:“這里居然關(guān)了這么多修士……”因為靈力尚未散盡,尸體的rou.身并未腐化,房間里沒有多少腐爛氣息。所以他們一開始以為尸體只是偶然,然而一行人越往里走,卻越是心驚。被關(guān)押在鐵籠里的人,已經(jīng)死亡的起碼占了一半以上。在這矮山深處,他們生活了這么久的地方,居然深藏著一處如此可怖的墳場。最讓宗主和長老震驚的是,這里面有不少面孔都很熟悉。不只是被強行擄來的外宗弟子,還有不少像賀閣一樣,是清易宗本門的弟子。不過除了賀閣之外,倒還沒有其他人的真實年齡和相貌出現(xiàn)明顯偏差。他們年齡有別,師門不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之前都是各宗門天賦極高、驚才絕艷的天才修士,失蹤或死亡時的年紀都很年輕。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被集體關(guān)在了這。被關(guān)在鐵籠里的人狀態(tài)都很糟糕,云子宿他們向里走了很久,也沒能找到一個意識清醒的人,見情況不妙,宗主立即用傳音石聯(lián)系了留在地面上的弟子,讓人帶好急救資源下來,他們則先把隨身攜帶的靈石拿了出來,用靈力安撫起了鐵籠里還有氣息的人。鐵籠不是用鎖封起來的,而是被人統(tǒng)一下了禁制。負責看管這里的人沒了蹤跡,他們也只能強行突破,耗費了不少力氣。接到命令的弟子很快抵達,一路的阻礙都已經(jīng)被解除,他們來的速度要比剛剛一行人下來時快了許多。趁著他們忙碌救人的時候,云子宿走到了一旁正在查看賀閣情況的沈秋晚身邊。除了鐵籠,屋內(nèi)還有單獨的隔間,其中一扇隔間的門被破開,賀閣顯然是剛從里面逃了出來。他的生命體征沒有問題,只是身體傷痕累累,再加上靈力匱乏,被鏈鞭襲.擊之后,到現(xiàn)在都一直沒有清醒過來。沈秋晚把他放到一條簡陋的長椅上,自己單膝半跪在旁邊,用靈石慢慢幫賀閣的身體進行著修復(fù)。后者受的傷已經(jīng)嚴重到了無法在昏迷中自行吸收靈力的地步,察覺云子宿過來,沈秋晚也沒有抬頭,過了很久,他才低聲道:“我沒想到他還活著,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多年?!?/br>“靳單都能做出奪舍這種事,擄掠修士私自關(guān)押也不稀罕?!痹谱铀拚f。沈秋晚沉默了一會,低嘆一聲:“靳單名下有個研究室,它雖然掛靠在清易宗,卻始終沒有透露過研究內(nèi)容,也沒被納入到宗門正規(guī)的管理系統(tǒng)之中,沒人知道這個研究室到底在干些什么?!?/br>“我之前曾經(jīng)負責過一段時間的宗門開支,這個研究室來申請過資源,他們上報的項目是靈力轉(zhuǎn)化研究,但我記得很清楚,他們申請的靈石數(shù)量只夠修煉使用,沒辦法供應(yīng)多余靈石進行研究?!?/br>沈秋晚深吸一口氣:“我當時也只是掃了一眼,現(xiàn)在想才覺得不對……他們的靈力轉(zhuǎn)化,靈源應(yīng)該不是靈石,而是……修士?!?/br>用科學技術(shù)研究靈力轉(zhuǎn)化?云子宿想,總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怪怪的,用分子原子去量化靈力嗎?“要是他有功夫研究修士的靈力轉(zhuǎn)化,為什么不直接找靈石來吸收?”云子宿道,“就算靈石再怎么貴,靳單也不可能買不起,不夸張的說,他擁有的可是全宗門最好的資源了吧?”話說到這里,他想了想,才繼續(xù)道:“哎,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靳單才會抓了這么多天賦高的年輕修士?!?/br>“你是說……”沈秋晚聽懂了一點,卻有些不可置信。“照你所說,這幾百年來,整個玄門只有靳單一個金丹修士,連筑基后期的人都很少。截止到目前,也還沒有出現(xiàn)新的有可能晉升金丹的修士?!?/br>云子宿問:“你不覺得,靳單抓這么多人,是在提前為自己鏟除威脅嗎?”沈秋晚瞠目結(jié)舌。“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脅,就囚禁了這么多有天賦的修士?”就算這兩天他對靳單的看法已經(jīng)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聽見這樣的猜測,他依然有些難以接受。云子宿也只是推測,他還沒找到什么可靠的證據(jù)。想了想,他側(cè)頭看向身旁沉默的韓弈:“阿弈,你清楚嗎?”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習慣了對方或是不開口,或是直接在自己意識中傳音的事,然而這次韓弈看了看他,卻是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頜。云子宿被嚇了一跳。干什么?這里還有人呢?!沈秋晚也沒反應(yīng)過來,他目睹除了云子宿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韓弈低頭吻了下去,然后被抱著的云子宿在人懷里撲騰了兩下,韓弈就把人放開了。“……”他看了看云子宿,又看了看韓弈,茫然地想,剛剛不是在談靳單的事嗎,怎么突然……?云子宿用手背貼了下臉,輕咳:“我知道了?!?/br>沈秋晚睜大眼睛:“……啊?”“我知道靳單的計劃了,”云子宿很快地解釋了一句,“他奪舍的時候記憶被阿弈看過,剛剛阿弈把事情告訴我了?!?/br>這兩人剛剛說過話嗎?沈秋晚更迷糊了,他們交談的方式實在有點特別。事實上,韓弈剛剛親過來就是為了把一段記憶傳給云子宿,后者隨即結(jié)束這個話題,迅速解釋道:“靳單的計劃就是收割天才,一是能防止有人天賦高修成金丹,二也是要拿他們來做各種試驗?!?/br>“這個行動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這里被關(guān)押的只是還有價值的人和尸體,其余都被清理掉了?!痹谱铀薜?,“靳單囚禁和斬殺的天才遠比這個地下監(jiān)獄的數(shù)量多。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羌塘被正統(tǒng)宗圍堵的事?”沈秋晚點頭。“那也是收割計劃之一,你想想,當時派去的不正好都是五大宗門的精英么?”沈秋晚的臉色越發(fā)蒼白。云子宿索性把更直接的例證亮出來:“當時那個正統(tǒng)宗的大長老和你正面交鋒過,這次靳單的臉你也看見了,你不覺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