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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補了一句:“是你朋友遇到了什么事?”韓以隆奇道:“嫂子怎么知道是我朋友,不是我?”剛剛說話的時候,云子宿就已經(jīng)順勢把人打量了一遍,韓以隆精氣飽滿,狀態(tài)正佳,周.身連灰霧都不見多少,遇見問題的人顯然不是他自己。他們都在一個屋檐下住著,出事的也不可能是韓家人,排除他自己和親人,可不就是朋友了么。不過這個問題不是重點,韓以隆很快就把他想求助的事說了出來。“出事的是我一個同學,叫吳雪琳,我們本來約好假期一起學吉他,但她說她爸爸最近身體突然變得很差,已經(jīng)住院了,所以沒能來上課?!表n以隆道,“我一開始以為是她父親突然得了什么急病,還有點奇怪,因為伯父的身體一直很好,平時就有不少人說他看起來像是只有三十多歲。”“但是等我想去探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雪琳的爸爸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我沒能見到他,可是等我見到雪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也莫名虛弱了很多,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差?!?/br>聽完韓以隆所說,韓弈道:“家人突發(fā)重病,短時間內(nèi)心力交瘁,身體吃不消也正常?!?/br>“我知道這個,”韓以隆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但是雪琳的情況真的太奇怪了……”說著,他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示意給兩人看。那是一張照片,一個年輕女孩坐在教室里,正巧側(cè)過臉來,被鏡頭捕捉到。她身上穿的是學校的校服,頭發(fā)也只是簡單的馬尾,但即使如此,那種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美麗依然能透過屏幕清晰地傳遞過來。韓以隆又把屏幕劃了一下。“這是我昨天和她視頻的時候截的圖?!?/br>第二張圖上依舊是吳雪琳,這次是她的正臉。女生的臉頰已經(jīng)瘦得脫了形,青黑色的眼眶下,原本甜美可愛的蘋果肌完全凹陷了下去。她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病態(tài)的氣息,看起來不像是年輕嬌俏的女孩子,倒像是個行將就木的久病之人。視頻的像素不比靜態(tài)拍攝,這張照片略顯模糊,卻也更讓人心覺詭異。再加上視頻截圖,吳雪琳的臉占了一大半,盯得時間稍長一點,整張照片的顏色都像是褪掉了一樣,只剩下一片慘淡的灰白。這兩張一對比,幾乎沒人能把它們當成是同一個人的照片。韓弈問:“你同學什么時候發(fā)生的變化?““三天前,”韓以隆道,“我前一天還在和她視頻,第二天去探望的時候,她的臉色就突然變得特別蒼白。我當時以為她身體吃不消,就勸她回家休息,結(jié)果她休息之后非但沒有好轉(zhuǎn),情況還越來越嚴重?!?/br>“而且……”韓以隆聲音干澀,“我最擔心的是,雪琳的爸爸之前,和她也是一樣的狀況……”“一樣?”還在研究照片的云子宿抬頭問。“對,”韓以隆道,“伯父也是突然就變得特別虛弱,去醫(yī)院也找不出原因,一周之后就進了ICU?!?/br>他握緊了雙拳:“雪琳她……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云子宿又看了一眼手機。那張照片上,面色灰白的吳雪琳已經(jīng)幾乎快要被灰霧淹沒了。他想了想,問:“她父親出事之前有沒有什么異樣?”韓以隆聞言,卻是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韓弈。云子宿問:“怎么了?”“……有,”韓以隆艱難道,“雪琳說,她爸爸出事之前的半個月,給人的感覺變得越來越陰森,離得近了都會覺得冷……”云子宿也看了一眼韓弈。見人神色未動,他才道:“就和之前的大少一樣?”韓以隆輕聲:“嗯?!?/br>云子宿心想,怪不得韓二少會來找他。但是不應(yīng)該啊,就算在修靈界,能產(chǎn)生灰靈的人也極為罕見。難不成他來一趟凡俗界,還能一次撞見三個?☆、第41章天色已晚,就算韓以隆再怎么著急,也不可能今天再出去。三人商量好明天一早去吳雪琳家看看,之后,韓弈就和云子宿回了主宅,韓以隆則說自己要給吳雪琳打個電話,打完再回去。韓弈和云子宿進屋后,正好在樓梯上遇到韓夫人,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只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就各朝各的方向去了。回到四樓,就見屋內(nèi)桌上擺了一排小碗。小豹貓動作靈巧地在幾個小碗旁來回走動,吃一口生煎再就一個蝦球。絕大多數(shù)的貓貓狗狗都不能直接喂養(yǎng)人吃的東西,一點多余的鹽分都能對它們帶來致命的傷害。不過小豹貓是怨靈,它靠靈氣生存,吃什么都不會影響它。云子宿伸手摸了摸云吞的耳朵,云吞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然后頭也沒抬地繼續(xù)吃。房門被韓弈關(guān)好,云子宿回頭看他,道:“二少是害怕韓夫人看見,所以故意錯開時間,沒和我們一起進門的?”韓弈:“嗯?!?/br>云子宿問:“你們兩個之前沒什么接觸?”不然韓夫人也不會在意兩人單獨相處的事。韓弈:“很少?!?/br>云子宿想起之前相親時韓夫人對韓弈的態(tài)度,也的確能夠理解。當時韓弈和韓夫人的關(guān)系,并不比云子宿和大伯母的關(guān)系好多少。韓弈和韓以隆他們幾個的關(guān)系,想來也不會有多親密。可既然是這樣……云子宿忍不住道:“那晚餐的時候,韓夫人怎么還想讓我改口?”他皺了皺眉:“我記得,阿弈你還一直叫她夫人?”韓弈都沒叫改口叫媽,韓夫人就想讓云子宿改口,這未免有點本末顛倒。韓弈伸手,輕輕揉了揉云子宿的后腦。這個動作把云子宿的心神拉了回來,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剛剛摸云吞的動作。幸好……他按捺住了回蹭韓大少手的沖動。不然就更像了!韓弈道:“稱呼隨你喜歡,叫什么都可以,不用管他們?!?/br>侯牧芹是個目的極為明確的人,她當初選中云子宿是因為他看起來軟弱好拿捏,現(xiàn)在又想拉攏對方,也不過是因為云子宿和費家的關(guān)系。還有韓家這原配和續(xù)弦的錯綜關(guān)系,韓弈見得多了,懶得去理,但他不會讓這些東西去打擾云子宿。“家里的事有我,不用你費心。”韓弈道,“不喜歡的話,明天搬出去,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