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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讓他心底很是奇怪。剛剛的莫名也就算了……現(xiàn)在為什么還會覺得暈?他不是不受高原反應(yīng)的影響嗎?他抬起頭,就看見男人正望著他,目光深邃,神色溫柔。見人回神,韓弈低聲問:“還好嗎?”云子宿亂七八糟地呼吸著,臉頰上的溫度似乎要把周圍的空氣烘烤熱了。韓弈也不急著問,只耐心地等人平復(fù)下來。過了好一會,云子宿才突然想起什么,“哎呀”叫了一聲。韓弈問:“怎么了?”云子宿苦著臉:“我忘了吸收灰靈了?!?/br>韓弈:“……”云子宿覺得自己的思緒仍然沒能整理清楚,他剛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他也不太清楚。韓大少提議的方法莫名地擾亂了他的思緒,不過他還記得更重要的事。云子宿想著,扯了扯韓弈的衣角。“對不起?!?/br>他用滿含歉意的語氣問:“我剛剛忘記吸收灰靈了……可以再試一遍嗎?”☆、第38章韓弈望著他,神色看起來稍稍有些奇怪。云子宿不由生出點忐忑,他擔(dān)憂韓大少會覺得自己太不專心了。幸好,韓弈很快給出了回應(yīng)。他傾身靠過來,重新把人圈在了自己懷里。男人身上有很淡的薄荷味,大概是他用過的牙膏或者漱口水。不過云子宿從人身上感受到更多的還是靈氣的清甜。等兩人的距離縮短,清淡的甜就變成了更加馥郁的甜香味,像烤棉花糖,像熱可可或者巧克力醬,像一切能給人帶來滿滿幸福感的高糖高熱量。云子宿原本以為吃東西就已經(jīng)是很輕松的換取靈力的方式,結(jié)果韓大少又教給了他一種更好的。不過……韓弈稍稍退開了些,就見懷里的男孩眨了眨眼睛,這么近的距離里,那雙卷長漂亮的睫毛就像直接劃在他心口一樣。對方雙.唇未啟,唇.瓣上帶著潤潤的水.光。他小聲道:“你,你這次沒有張開嘴巴?!?/br>云子宿覺得有些奇怪,韓大少的動作分明是同意了再試一次,可兩人的第二次嘗試卻沒有體.液,男人只是動作輕緩地貼著他的唇,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一樣,一下一下地啄吻著。那么濃的甜香味里,云子宿好不容易集中了注意力,卻一直沒能等到對方主動張開嘴巴的動作。這樣就沒辦法通過體.液吸收灰靈了。韓弈的神色中似乎摻雜了一點無奈,不過他還是很配合地和云子宿進(jìn)行了第三次嘗試。云子宿仔細(xì)看人,見對方動作一直很耐心,臉上也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不開心的表情,才稍稍放心了一點。白天舔手指明明一次就成功了,這個嘗試卻多了不少波折。不過,這個方式也比舔手指簡單又高效了許多。“舌尖要少動一點。”不知道第幾次嘗試完,唇.瓣顏色已經(jīng)變得非常明顯的云子宿認(rèn)真地和韓弈提著意見,“不然我會很難集中注意力……吸收速度也會減慢了?!?/br>“好?!表n大少從善如流。云子宿微微屏住了呼吸,然后男人那高.挺的鼻梁就再一次和他的鼻尖蹭在了一起。他們試了很多次,云子宿的專注度也慢慢回升了很多,只是那種莫名的緊張卻始終沒能得到減緩,每次韓大少親上來,他的呼吸都會漏一拍。云子宿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原因。他在修靈界生活了三百年,最近的十八年雖然讓他了解了凡俗界,也在這個世界獲得了成年的身份,但是在云子宿心底,他的歸宿和根基始終都在修靈界。所以即使云學(xué)商夫婦讓他領(lǐng)悟到至親之情,即使何安凱、費揚和諸多好友讓他感受到誠摯的友情,云子宿依然沒有辦法把自己當(dāng)做是和他們同一個世界的人。這種無法抹除的隔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云子宿。而韓弈是唯一一個例外。不知嘗試到第幾次的時候,云子宿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暈乎乎地靠在對方懷里,而韓大少則用略涼的手指抵在他唇.瓣上,幫他慢慢降溫。大概是灰靈觸動了靈體的緣故,云子宿周.身滿溢著充盈的靈力,他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陷在了軟.綿綿的棉花糖堆里。那種與這個陌生世界格格不入的排斥感,那種被原來的整個世界遺棄的恐慌感,終于被短暫地驅(qū)散開了。星河穹頂之下,高原湖泊之畔,兩人一貓安靜地度過了一整晚。——————費揚已經(jīng)安全醒來,云子宿和韓弈也從無人區(qū)回來了,他們在那曲修整了一天,隨后便回到了拉.薩。五大宗門的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和他們幾個人沒關(guān)系了?;氐胶0谓档土艘磺Ф嗝椎睦?薩之后,費二哥的高原反應(yīng)終于緩和了一點,和其他幾家來接人的家屬相繼簡單接觸過之后,四人就先離開了西.藏。回到臨城之后,四人剛下飛機(jī),費揚就被從北城趕來的父母和大伯一起押上了車。如果不是西.藏海拔太高,他們估計早就飛到拉.薩去找人了。云子宿和韓弈也一起上了車。按照費家的意思,他們兩位原本是要被請回費書記家感謝的,不過云子宿和韓弈都覺得沒什么必要,再加上費澤說這次出去已經(jīng)耽誤了兩人的蜜月,費家?guī)孜婚L輩就沒有強(qiáng)留。他們專程把兩人送回了韓家。韓弈提前已經(jīng)給韓父發(fā)過回程的航班,韓家的司機(jī)開著空車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到的時候,韓付和侯牧芹剛好正在家招待客人,一見把專程把兩人送回來的車,不只是被招待的客人,連韓付和韓夫人都驚住了。因為身份不太方便,費書記并未下車露面。不過韓家受到的驚嚇也沒打多少折扣。韓付和侯牧芹親自迎了出來,被他們招待的客人也一起過來了,甚至連剛回來的韓以隆都被叫了出來。費揚的父母在北城的名號并不比費書記小,如果不是費揚這個寶貝兒子,他們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臨城來。不過也正因為費揚,兩次出手相助的云子宿儼然已經(jīng)成了費家的座上賓,看著費家人一遍遍向云子宿道謝,正想著怎么才能和費家人多攀談幾句的韓付夫婦和客人似乎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著云子宿的關(guān)系,費家人對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