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一下費揚沒來的原因。他說自家弟弟回程時恰好遇上了塌方,路上耽擱了幾天,今天就沒能趕過來。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是受費揚委托,才會過來。費澤并沒有待太久,送完禮物亮過相后,他就離開了。盡管如此,他的到來依舊給在場的人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很多人看云子宿的眼神堪稱看奇跡——接連兩次都是這么大的咖位,下次不會是書記親自來了吧?一直盯著云子宿看的還有云家人,這次婚禮比訂婚還讓他們難捱。實際上,云家其實已經(jīng)早早做好了不被韓家重視的準備,他們對兩家的差別以及這次聯(lián)姻的實質(zhì)心知肚明,只要能撈到好處就可以了。可現(xiàn)在最讓他們受不了的不是韓家的冷落,而是旁人對待云子宿和對待他們的不同態(tài)度——憑什么那個飯桶能這么走運,這么多人都護著他?云子宿對周圍的情況有所察覺,卻是無心理會。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韓弈身上,后者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妙,也沒怎么和他交流過,似乎只剩下了支撐自己站立的力氣。賓客來齊之后,時間一到,婚宴就正式開始。策劃公司結合韓家主宅內(nèi)的情況,精心安排了許多走心的流程,臺上的司儀努力調(diào)動著氣氛,婚禮的整個場面也非常熱鬧。盡管在外界傳聞中,韓弈與現(xiàn)任韓夫人略有摩擦。但韓付對已故的前任情誼深厚,有他在,韓弈的人生大事不可能受到輕視,來的客人自然也都十分捧場。但是因為韓弈的狀態(tài),整個婚禮現(xiàn)場的氣氛又顯得有些詭異。再加上身體原因,韓弈連酒都不能碰。最后,他以水代酒撐完了整個流程,中途別說是勸酒,看著他的臉色,客人連多留他一會兒都不敢。韓弈沒喝酒,云子宿原本打算把人灌醉后再去摸索的計劃估計也泡湯了。婚宴從下午四點半開始,一直持續(xù)到入夜。等全部活動結束后,也沒人敢提鬧洞房的事,婚禮便就此收場了。除了一些喝醉的客人,或是想多和韓家走動的人被留在客房里住下,其他賓客都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兩位新人也終于能單獨待一會,按原計劃,他們今晚會留在韓家主宅準備好的婚房里,等明天再過去名泉區(qū)的新房那邊。云子宿和韓弈一起回到滿眼是喜慶紅的房間,后者的狀態(tài)非常糟糕,他面無血色,幾近脫力,后頸都被冷汗打濕。和云子宿上次見他時的狀態(tài)相比,現(xiàn)在的韓弈簡直像是個生命垂危的病人。這樣下去不行,要趕緊幫他護住心脈。手腕一翻,云子宿的指尖出現(xiàn)了一顆淡青色的丹藥。他正想找水讓韓弈把丹藥喝下去,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誰?”進來的人是家庭醫(yī)生,云子宿側(cè)身把他們讓進來,暗地里卻是皺起了眉。有外人在,他的行動會更受牽制。除了醫(yī)生,跟在后面的還有一個人,他是來找云子宿的,說是韓付有請。云子宿回頭看向韓弈,男人已經(jīng)半闔雙眸,陷在軟椅中,任由醫(yī)生檢查著他的胸口。似乎是察覺到了云子宿的視線,他抬頭看過來,霧沉沉的眼睛讓人心頭發(fā)悶。“去吧,”他用很低的聲音道,“等你回來?!?/br>云子宿抿了抿唇,轉(zhuǎn)身跟著那人上了樓梯。韓付的書房在五樓,云子宿推門進去,就見還穿著正裝的他坐在黑色的皮椅中,臉上已經(jīng)褪去了白天會客時的笑容。夜色深重,韓付的臉上被投射.出nongnong的陰影,褪去身居高位的嚴肅與倨傲之后,他看起來只是一個為兒子憂心忡忡的普通父親。見云子宿進來,韓付請人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他沒有心思做過多的客套,簡短幾句之后,就直接說明了用意。“孩子,你應該知道小弈的情況?!?/br>韓付雙手交叉,疊在小腹,聲音略顯低啞。“他有肺心病,這段時間病情有些反復,今天狀態(tài)也不好。有什么怠慢的,我先替他向你道歉。”云子宿自然不能受這種來自長輩的歉意,他擺了擺手,直接說沒有關系。韓付緩緩地吸了口氣,又道:“今天晚上,小弈大概也沒辦法和你一起太久,醫(yī)生需要隨時監(jiān)測他的情況。”云子宿的檢查計劃落空,但于情于理,他都沒辦法反駁韓付的話,只能道:“好?!?/br>韓付似乎看出了云子宿的失落,他沉默了一會,道:“你們以后還會有很長時間,不差這一晚?!?/br>云子宿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只想著之后也有時間能檢查韓弈的情況,今天可以先讓他把丹藥吃掉,就點頭應了下來。韓付見他如此爽快,不由又有些愧意。到底還是年輕人,而且春宵原本也是意義重大的一晚。他暗嘆一聲,道:“我答應過芳芳,會好好照顧小弈。你是小弈的伴侶,韓家絕不會虧待你。有什么需求,你可以直接提。我平時不在家,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告訴管家,他會幫你?!?/br>這話里的意思,幾乎是給了云子宿直接的特.權。聽見芳芳這個名字,云子宿也才反應過來,為什么韓付要親自見自己,而不是讓身為韓夫人的侯牧芹來說這種原本算家務事的話。——芳芳是韓弈生.母的名字。“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要的……”韓付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來報信的人滿面驚慌:“先生,不好了,大少爺出事了!”韓付失色,他匆忙站了起來:“怎么回事?”那人翻來覆去也說不清楚,最后只有一句:“您,您快下去看看吧!”韓付沒有耽擱,直接快步走向了樓梯。云子宿跟在他身后一起下去,但他們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四樓的走廊里看見一群被打趴在地上的人。韓付匆匆掃過一眼,便看出這些人都是宅子里的仆人和保安。而撂倒他們的人……云子宿抬眼看向走廊盡頭,那個周.身充斥著兇悍氣息,目光冷峻面無表情,一拳撂翻一個的男人,正是剛剛還虛弱到近乎脫力的韓弈。這是什么情況?他聽見了身前韓付不可置信的自語:“怎么會突然提前……”提前?云子宿正在想這句話,韓付已經(jīng)對給他們報信的人下了命令:“快!按鈴叫人上來,把大少帶到盡頭的房間去!”匆匆說完后,他又轉(zhuǎn)頭對云子宿,用盡量沉穩(wěn)的語氣道:“孩子,你先去樓上避一下,這兒等下可能會比較亂?!?/br>云子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