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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清楚這兇獸到底是什么,要想真正解決這個大家伙,估計還得從它身上那濃郁的煞氣下手。韓弈問:“它會逃出來么?”“兩三天內(nèi)暫時不會?!痹谱铀薜?,“先把它收起來,等收拾完這里再解決吧。”他還沒想好怎么和韓弈解釋,雖然之前用了爸媽當(dāng)借口,但自己會的這些東西,恐怕也不是兩三|句|話能糊弄過去的。幸好韓弈也沒有追問,他直接走到了墻邊昏迷的中年人身旁,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那人的情況。“還有呼吸。”“嗯,”云子宿也查看了一下云學(xué)兵的狀況,“那東西咬走的是他們的精氣,人的身體沒事?!?/br>就是人要萎靡好一陣子了,那家伙咬得都是要害,如果沒有外力彌補,恐怕沒個十年八年恢復(fù)不了正常的狀態(tài)。十年八年之后,云學(xué)兵都五六十了,再精神能精神到哪兒去。云子宿對云學(xué)兵沒什么好感,自然不會好心幫對方恢復(fù)精氣。他從云學(xué)兵口袋里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發(fā)了短信,把手機放回去之后,又摸出一張符紙貼在了云學(xué)兵臉上。掐完手訣,符紙自動點燃,云學(xué)兵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身上還沾著地上的灰土,眼睛雖然睜開了,卻沒有焦距。云子宿指了指房門,云學(xué)兵就目光呆滯地自己走了出去。韓弈目睹了云學(xué)兵開門關(guān)門的動作,抬頭看向云子宿。“他要去哪兒?”云子宿道:“回臨城,有人來接?!?/br>韓弈問:“他會把剛剛的事說出去嗎?”云子宿道:“不會,他被咬中了要害,記憶會混亂很長一段時間?!?/br>簡而言之就是癔癥。等云學(xué)兵恢復(fù)過來,不說別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再相信自己的記憶。解決完云學(xué)兵,云子宿又走向了那個中年人,他不太清楚這個人的情況,也不知道要不要出手救人。畢竟這個兇獸是因為他布下的陣法才被吸引過來的。韓弈見他有些犯愁,開口道:“這個人身上不干凈?!?/br>云子宿一愣:“你怎么知道……?”韓弈道:“他被咬之前,身上也帶著不少怨氣,那些怨氣在尖叫。”身為修士,云子宿的靈識能直接看透普通人的功德惡行,可惜為了節(jié)省靈力,他已經(jīng)很久沒在用過對修士來說與呼吸一樣尋常的靈識。再加上屋內(nèi)滿是兇獸留下的陰氣,他就沒能注意到這個中年人身上的怨氣。云子宿問:“你能聽清它們在叫什么嗎?”韓弈點頭:“他強|jian過很多年輕人,男女都有?!?/br>他一開始也沒有仔細注意那些尖叫,直到看見中年人望向云子宿的目光時察覺不對,才去細聽。云子宿皺了皺眉:“強|jian,還是jian殺?”韓弈道:“沒有人型的鬼,應(yīng)該是沒有人命?!?/br>云子宿好奇地多看了韓弈兩眼。他沒想到韓弈居然能看清這么多東西,要不是確定對方是普通人,他都要以為韓弈也擁有靈識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談就這個的時候,云子宿想了想,多摸了一張真言符出來,把兩張符紙“啪”地貼在了中年人后腦上。“讓他自己去公|安局自首吧。”有困難找警|察嘛。中年人也目光呆滯地自己走出門之后,云子宿想站起來,起身時卻踉蹌了一下。幸好韓弈及時伸手扶住了他。“小宿?”云子宿這時才注意到韓弈對他的新稱呼,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關(guān)心這個了。靈力用光了,好餓……其實屋里的陰氣他也能吸收來轉(zhuǎn)換,但兇獸已經(jīng)被收走,剩下這些陰氣的靈力太少,雜質(zhì)太多,和韓弈身上的灰靈比起來,就像是摻了半碗沙子的米湯和佛跳墻。“我沒事,就是起得有點猛了。”云子宿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從韓弈扶著他的手上扯了一大塊灰靈下來。清甜的靈氣補充著虧空的靈力,云子宿幸福地瞇了瞇眼睛。簡直就像是在又熱又渴的夏日里咬到了一大口巧克力脆皮。他的冰激凌真是又香又好吃!等稍稍恢復(fù)了一點,云子宿才想起了另一件事。不對。韓弈既然能看到怨氣……那他,會不會也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灰靈?一想到這個可能,云子宿的身體都僵硬了。雖然在修靈界,只有修士才能看到灰靈,可韓弈從小就一直見鬼,要是他真的能看到,那自己每次偷吃,不都……云子宿下意識抬頭看向了韓弈。怕他會站不穩(wěn),韓弈仍然沒有松手。云子宿抬頭時,韓弈也正垂眼看著他,男人的面容英俊冷肅,那雙眼眸卻是極為烏沉明亮,只專注地看著懷里這一個人。察覺了云子宿的動作,他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云子宿只從人臉上看到了關(guān)切,韓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發(fā)現(xiàn)了他偷吃行徑的樣子。他暫時松了一口氣,轉(zhuǎn)移話題道:“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沒去看那個道士?!?/br>那老道可是從十八樓的窗戶直直撲下去的。兩人來到窗邊,云子宿從窗戶探頭向下看。他的確在十六層天臺上看到了那摔下去的老道,但讓他吃驚的是,天臺上卻并不只有老道一個人。一、二、三……確切來說,天臺上站了一群人,除了老道,還有十個人在。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多人?!云子宿吃了一驚,還沒等他和身旁的韓弈說這件事,站在天臺上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小朋友,這人是從你們家跳下來的嗎?”一個穿著紅T恤的年輕男人朝他喊了一聲,云子宿皺了皺眉,小朋友?不過他還是應(yīng)了一聲:“是?!?/br>云子宿剛剛從韓弈那里補充過靈力,他能看得出來,天臺上這幾位與普通的凡俗人有所不同。想起費家曾經(jīng)提過的五大宗門,云子宿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趕過來,說不定這群人和這老道原本就有淵源。如果他們能處理了老道的事,倒是省了云子宿不少麻煩。下面一群人似乎商量了幾句什么,然后一起從天臺外走進了十六層。沒過一會,就有人按響了門鈴。韓弈在屋內(nèi)各個房間開窗通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