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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歡宴。蘭德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的模樣,他一直被困在籠子里,保養(yǎng)良好的手腳都因此而潰爛,但是他的眼睛始終就像是火焰一樣明亮。他從欄桿的縫隙中伸出手來抓住蘭德的衣角,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你是蘭德·西弗斯,你是西弗斯家的孩子……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得從這些魔鬼的手中逃出去?!?/br>然而,現在的他卻再也沒有那樣的眼神了。……“你看上去很難過?!?/br>一個小男孩從礁石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對蘭德說道。他的聲音又輕又軟,卻讓蘭德在一瞬間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塊石頭。那個男孩的手里拿著一把薄薄的柳葉刀,刀刃上殘留著血跡。蘭德知道這樣的玩意兒,那個男孩還有很多把,他在腰間跨著一個童子軍用的挎包,里頭塞滿了鋒利或者不鋒利的各種工具,它們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折磨起人來簡直痛苦得讓人發(fā)瘋。“羅杰斯。”蘭德看著那個男孩,過了很久之后,他顫抖地開口,然后沙啞地低聲呻·吟道?!澳愕降紫胍墒裁??”在當時與蘭德一樣只是少年的羅杰斯在月亮下露出了扭曲的微笑。“蘭德,你犯了錯?!彼f,“你變成了一個壞孩子,mama不會喜歡你這樣的行為的,你竟然想要放走我們的獵物……這會讓mama陷入麻煩的。這真的,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彼桃庠凇皣乐亍眱蓚€字上面加重了語氣,在說話的同時,他將柳葉刀放回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掏出了一把德國制廚用剪刀。蘭德幾乎要慘叫起來。“不,不,羅杰斯,不要這樣對我……”他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強烈的恐懼在那一瞬間便擊垮了蘭德。但是羅杰斯依然走近了他。這是羅杰斯最近找到的新樂趣,他會將人類柔軟的皮rou捏起來,然后用剪刀直接剪下那塊凸起的部位。蘭德親眼見到過羅杰斯這樣“玩弄”過許多“獵物”,那些倒霉人的慘狀讓他做了很久的噩夢,劇烈的疼痛會讓那些人嚎叫到喉嚨出血和大小便失禁,更加可怕的是,這種凌虐在短時間內并不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絕大部分人最后是因為失血過多和傷口感染而死,還有一些人則是因為疼痛引起的其他疾病而逝去。很顯然,蘭德在今天企圖逃走的行為徹底的激怒了羅杰斯。“我錯了,羅杰斯,求求你,mama會生氣的……”在極度的恐慌下,蘭德將那個魔鬼般的女人稱呼為了mama,但是在他這樣做以后……“哦,差點忘記了?!绷_杰斯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對著蘭德眨了眨眼睛,惡魔一樣的咧開嘴,“你知道,這樣做的時候總是會有些吵鬧,為了以防萬一,你得做一些準備才行?!?/br>他從挎包里掏出了一小瓶液體,然后捏開了蘭德的嘴灌了進去。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劇烈疼痛徹底地讓尚是少年的蘭德從身體到心靈都徹底地崩潰了。他嚎哭,顫抖,涕淚橫流,但是在短短十幾秒后,他的聲音微弱了下來。并不是那疼痛離開了,而是他的喉嚨已經潰爛腫脹到讓他完全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來了——羅杰斯給蘭德灌下的液體,是稀釋過后的鹽酸。面對自己腳下劇烈發(fā)抖的身體,羅杰斯的手指在空中如同彈奏無形的鋼琴般顫動了幾下,他因為對方那種直接的痛苦而興奮到不能自己的程度。“哦,是的,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然后他跨坐在了蘭德身上,一只手抓起了他的頭發(fā),而另外一只手拿起了剪刀。“讓我們來玩一些有趣的……我的小兄弟,我的蘭德?!?/br>他低聲的呢喃道。Vol2十六年后——美國·堪薩斯蘭德的眼睛睜開了,他死死地看著羅杰斯,大量的眼淚因為記憶的沖擊而涌出了他的眼眶。他依然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然而這并不妨礙他用身體去記憶那種恐懼和絕望。他開始不知覺地吸氣,肺部發(fā)出如同老人一般的嗬嗬聲,眼淚噴涌而出,順著他的臉頰如同留泉水般流下。他哭得簡直就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或者是一個受傷的智障,蘭德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在這一刻,他的身體被某個來自十六年前的幽靈徹底地控制住了。“哦,就是這樣,沒錯,就是這樣,我的小兄弟,你現在記住我了對嗎?你應該記住我的……老實說我原本打算再跟你玩一會兒游戲,你知道的,那種惡心的‘友情’游戲,畢竟那樣的話你會對我更加的敞開心扉,更加的信任我。唉,遺憾的是事情總是那樣的不盡如人意,你最終還是發(fā)現了那些東西……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如果被揭穿了,就不那么有趣和好玩了?,F在,是時候想起我來了,蘭德……你該知道我究竟是誰!”羅杰斯在面對蘭德的失態(tài)的時候卻顯得格外的愉快,他瘋瘋癲癲地大喊著,握著拳頭在桌子上捶著。“你知道嗎,蘭德,我一直都記得你,你是我這一輩子中最完美,也最神奇的作品……”羅杰斯玩弄著手上的匕首,他依然在用那種女性化的腔調說話,匕首尖在蘭德身體上劃來劃去。他并沒有在意力道,有的時候他會不那么小心的用力一些。蘭德的身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細細的血痕,這讓羅杰斯比之前還要興奮,他甚至拖下了褲子,欣賞著蘭德的身上溢出的鮮血來了一發(fā)。從他身上滿溢出來的變態(tài)和黑暗讓蘭德控制不住地干嘔起來。當羅杰斯用沾滿那種溫熱液體的手企圖捧著他的臉,繼續(xù)那沒有任何意義的嘮叨的時候。蘭德抽噎著,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我不記得你。”蘭德說,然后重復了一遍,“我一點都不記得你,以后也不會記得?!?/br>……羅杰斯的表情凝固了那么一瞬間。下一刻,他開始了對蘭德的又一輪毆打,直到他的身體徹底癱軟下去,痛到無法動彈。然后羅杰斯解開了蘭德的繩子——后者就像是裝滿谷物的布袋一樣,在解開繩子的瞬間,砰然摔在了地上。一聲細碎的呻·吟擠出了他的嘴唇,但是很快又被他壓抑住了。羅杰斯伸手拽住了蘭德的頭發(fā),將他直接拖往那張銹跡斑斑的床鋪。蘭德感到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口腔里頭涌出了咸而溫熱的液體,在他被拖行的那一小段距離中,地面上出現一條鮮明的血痕。羅杰斯把蘭德拷在了那張床上,他看上去簡直氣得要發(fā)瘋了。“告訴我,蘭德,你現在想起我來了嗎?上帝啊,我是這么的愛你,我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