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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跳。光是一個名字就如此,若是見著了楊哥,他都想象不到自己會露出怎樣的蠢態(tài)。但如果要薛蟠避開柏楊,以后就不再往來,那也是絕對不行的。其實薛蟠之所以想要瞞住柏楊,也是怕柏楊猜到了自己的心事之后,露出嫌棄的臉色來。雖然他覺得自己從前就挺招人煩的,楊哥也沒有嫌棄過自己。但是生出這種念頭,卻是跟其他任何事情都不一樣,頗有些輕賤了楊哥的意思。所以薛蟠一時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做。杏奴見他如此煩惱,忍不住問道,“大爺這又是怎么了?不是去找柏大爺嗎,怎么倒帶了一肚子心事回來?!?/br>薛蟠瞧了他一眼,嘆息了一聲,道,“你懂什么?”“小的什么都不懂,不過小的卻是知道,不管是什么心事,只是坐在這里唉聲嘆氣,可沒有用?!毙优?。可不就是?薛蟠自己也知道這沒用,但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么?這樣想著,不免又嘆了一口氣。第40章你不配這幾天的薛蟠有點反常,整個薛府里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平日里是無事也要招貓逗狗,沒有一刻能停下來的性子。尤其是在柏楊身邊,更是總想折騰出點兒什么事情來,否則就不安寧。但是這幾日,他卻是安安生生的待在自己的房里,該去店里就去店里,該去上課就去上課,規(guī)矩得簡直不像是那個呆霸王。更何況還沒有網柏楊身邊湊,怎能不令人生疑?第一個發(fā)現不對的就是柏楊。但是他那天本來就擔心宣兒的話會讓薛蟠多想,想著想著就開了竅,所以現在對薛蟠的這種反應,多少也有了一點預料。估計是開竅了。然后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件事,所以就嚇得藏起來了吧?柏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不知道薛蟠是因為怕唐突辱沒了他,所以才竭力避免這件事,只以為薛蟠不能接受自己同性戀的身份。——雖說原著里面他接受良好,根本沒有過這方面的問題,但那時他已經在賈家混了很久,環(huán)境使然,有些變化也不奇怪。但如今,至少在柏楊看來,薛蟠還是個挺純良的小孩子,也許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不過明明生出這種心思的是薛蟠自己,知道了之后躲起來的也是他,倒弄得好像是柏楊的錯,也實在讓人無奈。柏楊沒有去找薛蟠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因為害怕,覺得這是不對的,由此而熄了這種心思,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吧?雖說柏楊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薛蟠雖然連自己的心思都沒能察覺到,但正因如此純粹,才會讓柏楊覺得動容。結果他這里有些松動的意思,薛蟠自己反而退縮了。這種事應該要怪誰?也許誰也不怪,不是有這么一個詞語說,命運弄人。真要怪,就只能怪老天爺的安排不夠盡善盡美。既然如此,如今就了結了此事,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偤眠^將來感情漸深,不能收場。抱著這種心思,柏楊也表現得一如平常,好像薛蟠來不來,對自己沒什么影響似的。早晚去薛姨媽那里坐一坐,偶爾寶釵也在,兩人說說話,問問近況,其他時間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翻看從薛蝌那里拿來的各種資料,籌備開店的事。如此過了兩三日,柏楊還未怎樣,薛蟠自己受不了了。其實他雖然滿心里想著要瞞住柏楊,但卻根本不認為自己能夠瞞得過去。所以薛蟠還隱隱有一點期待柏楊發(fā)現自己這種心思,因為對他來說,柏楊那么厲害,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這一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一旦被柏楊發(fā)現,那么自己就可以哭天搶地抹眼淚求柏楊不要討厭自己,甚至可以求柏楊替自己設個法子。這是對未來從沒有什么計劃的薛蟠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了。不過他也不好直愣愣的跑過來自己說出口,萬一柏楊一生氣,跟他絕交了呢?所以薛蟠才想出了一個迂回婉轉的辦法,先假裝有心事,不去找柏楊,柏楊或許擔憂自己,會主動來問,到時候再遲疑一番說出去,好生解釋一番,便顯得自己誠意滿滿,并沒有唐突柏楊的意思。結果柏楊卻根本沒有按照他安排的劇本來!薛蟠覺得很受傷。受傷的同時他還有些擔心柏楊就這么疏遠了自己,最后實在忍不住,只好主動又跑了過來。還有些不甘心的想要試探,所以主動問起柏楊這兩天做了什么。柏楊照實回答之后,見柏楊沒有詢問的意思,他只好道,“我這兩日沒有到楊哥這里來,楊哥怎么不問問我在做什么?”“你的事隨便找人問問就知道了。這兩日倒沒什么特別的事?!卑貤畹?。薛蟠一著急,脫口道,“怎么沒有?”柏楊轉過臉來看他。一對上柏楊的視線,薛蟠就覺得一陣心慌,腦海中一片空白,竟是完全忘記自己要說的是什么了。“我我我……”他我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憋了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指著柏楊叫道,“我……楊哥,我的心思楊哥早就知道,是不是?”“什么心思?”柏楊語氣平淡。薛蟠瞪大了眼睛,一旦想清楚了這一點,他的腦子忽然靈光了起來,以往種種蛛絲馬跡串聯起來,立刻認定柏楊早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而且薛蟠覺得這樣才合情合理,楊哥那么聰明,豈會有不知道的道理呢?他抿著唇站在柏楊面前,“我……我心里愛慕你,楊哥,你早知道了,是不是?”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里竟帶上了幾分委屈之意。虧得自己這幾天還在那里發(fā)愁該怎么應對,其實柏楊卻早就已經猜到了,只是不說,在一旁看他的笑話罷了。不過薛蟠轉念又想,楊哥明明知道此事,也沒有生氣,更不曾疏遠自己!這么一想,又高興起來了。柏楊看他自己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一時喜一時憂,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不有有些頭疼。他有時候挺怕跟薛蟠說話的。因為薛蟠在某些時候,莽撞得簡直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都敢做。對于柏楊這種習慣了運籌帷幄,以“成年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的人來說,柏楊這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姿態(tài),橫沖直撞,反而是最沒辦法應對的。偏偏他還一片赤誠,讓柏楊就算是想要嫌棄他,也沒有道理。比如現在這個問題吧,他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問題不在于他怎么回答,而在于這句話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