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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跟周圍的人都融洽了的。寶釵一來,便分去一半秋色,黛玉心中悒郁,言語間免不了帶上幾分。寶釵初時不覺,漸漸也有幾分明白了。因此素日里待黛玉原比別人客氣些,自謂不得對方的心意。然而今日這一番話,卻方顯得明白自己的心的,竟只有她一人。不過或許也是因為兩人皆是寄人籬下之顧。只是自己到底還有家可回,哥哥還會遣了人來接,她卻是不能了。如此一想,心中倒覺得待遇平日里那些敏感的心思情有可原,且益發(fā)可嘆了。她平日里與寶玉最好,卻連寶玉也不懂得她這樣的心,也不知道將來究竟如何。薛姨媽這邊,史老太君和王夫人自然也是苦留不住,只得備禮相送。薛姨媽再三婉拒,這才只準(zhǔn)備了些京城特產(chǎn),好讓她帶回去分送別人。于是幾日之后,母女二人并之前帶著上京的家下仆人們,便再次啟程回金陵去了。……因為有女眷,所以路上自然走得慢,不過薛蟠這里倒是早早得了信,讓人將家里重新收拾過,只等女主人們回來了。這段時間里,他一直沉迷賬本,可惜的是進(jìn)展十分緩慢。這也難怪,薛蟠本就是個半吊子,那僅有的一點財物知識,還是上回陪著柏楊看賬的時候現(xiàn)學(xué)的,后來都忘得差不多了。這時候要他獨立看賬,能夠囫圇吞棗的看完已屬不易,至于內(nèi)中的問題,卻是半點都看不出來。即便如此,到后來薛蟠也有些厭煩不想再看的意思。先頭杏奴還能用柏楊來激勵他,漸漸連這個辦法也沒什么用了,只剩下一口氣堅持著,什么時候斷掉怕是就再續(xù)不上了。杏奴見他每日里沒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出主意道,“其實大爺每日里這么自己看賬也不是辦法,還是該請個可靠的賬房才是。不如寫信給柏大爺,向他請教?”薛家原本倒是有賬房的,只是薛蟠知道族中有人生了異心,早就在暗地里收買人手,這賬房究竟還可不可信,卻也難說。況且公中的生意交給了薛蝌,他也不好再去要人手。薛蟠聞言眼睛一亮,不過有躊躇道,“這樣可行么?”杏奴拍著胸脯道,“柏大爺只交代了您不能上門,又沒說不能寫信。你寫完了,小的親自去送。包管讓柏大爺挑不出錯來!”薛蟠本就意動,被他一勸,也就應(yīng)了。展開了筆墨要寫信,只是寫了幾個字,又覺得不好,揉了扔掉。一臉寫了幾張,連個開頭都沒寫出來。杏奴見狀,小心的問道,“大爺,要不找個人來代筆?”“不好。”薛蟠道,“既然要寫信,自然我自己寫才有誠意,讓人代筆算什么?”況且有些話,也著實不適合讓別人來幫忙寫。只不過他自己莫說是文采了,就是許多字都不認(rèn)識,亦寫不出。翻著書折騰了半晌還是不滿意,不免有些泄氣。杏奴見狀便道,“大爺也很該請個人來教一教這些東西了。不求詩書聞達(dá),日常總也要用到的。往后給柏大爺寫信的日子還有呢!”薛蟠道,“讓誰來教?我一看見書本就頭疼?!?/br>若是柏楊親自教他,或許還能學(xué)進(jìn)去些,然而現(xiàn)在柏楊是連面都見不著的。杏奴道,“不如一并請教柏大爺,或許他有辦法?”論到治自家大爺,還是柏大爺最有辦法,到時候他親自去送信,總要請柏大爺想出個法子來人,讓大爺繼續(xù)上進(jìn)才好。然而薛蟠想了想,感覺有些丟臉,忍不住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這樣最妥當(dāng)不過了,”杏奴連忙道,“大爺試想,您是什么樣的人,柏大爺難道不知?如今見你肯上進(jìn),自然只有歡喜的。大爺若不信我這話,只管想想太太就是了。知道大爺肯上進(jìn),太太高興得念了半天的佛,急忙的趕回來。柏大爺待大爺?shù)男?,與太太卻是一般無二的?!?/br>“胡說八道什么?”薛蟠聞言,忍不住抬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這也是能混比的?”“小的笨嘴拙舌,胡言亂語?!毙优膊环直妗?/br>但薛蟠認(rèn)真細(xì)想,倒也的確如此。思來想去,自己怎么狼狽丟人的模樣柏楊沒有看過?也不差這一回了。況且楊哥知道了自己的艱難,才會明白自己這段時日也未曾空耗。這般想著,到底還是寫了信。……柏楊收到薛蟠的信時,才剛剛回到蘇州不久。這一趟出去總算是將所有定下的布料都運了回來,不過這一口氣卻還沒到松的時候,這么多料子不能一直放在倉庫里,得抓緊時間染了,找到下家。開了年就一直在外奔波,雖然中途好幾次累得幾乎堅持不下去,但柏楊卻覺得自己的身體結(jié)實了許多,原身因為長年累月的病痛留下來的那些暗傷和不足都正被一一彌補。所以雖然外表看上去黑了瘦了,旁人瞧著都是滿眼的可惜,柏楊自己卻是高興的。心情好,收到薛蟠的來信,便對著杏奴細(xì)問了這段時間以來薛蟠的表現(xiàn),聽說他磕磕絆絆,竟也一直在堅持,柏楊意外之余,倒更添了幾分喜悅。總歸自己沒有看錯人,薛蟠雖然底子差,但也不是不堪造就。——倒像是自己這具身體,只要有恒心有毅力,遲早能鍛煉得健健康康,再也沒有任何隱患。報著這樣的心情,柏楊拆開了薛蟠的來信,然后立刻以手扶額,露出個不忍直視的表情。薛蟠的字寫得差勁就不提了,這遣詞造句生硬扭捏,讓柏楊看得一身雞皮疙瘩。他抖了抖信紙,對杏奴道,“讓你們大爺下回直接寫大白話就行了?!?/br>“我們爺正說要學(xué)這些東西呢,”杏奴忙道,“說是要討柏大爺?shù)闹饕猓爬镆矊懥说??!?/br>柏楊點頭表示明白,這才繼續(xù)往下看。看完之后有些啼笑皆非。這總共幾百字的一封信,薛蟠先是絮絮叨叨了一大篇對自己的思念,然后才用兩句話提了一下別的事情,內(nèi)容也是語焉不詳,若不是來送信的是杏奴,還可以問他,自己怕是根本看不懂。他放下信,想了想道,“若是你們大爺當(dāng)真有心,可以請一位精通數(shù)算的文士在家坐館,如此兩樣都能學(xué)了,倒也便宜。”“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先生要去何處請?”杏奴道,“若真有本事,怕也不愿被拘束來做個先生?!?/br>“這也不難。他們所求的不過一個前程罷了,你們家在京中有親眷,過個兩三年,等你們家大爺學(xué)有所成了,替他寫一封薦書即可。想來總會有人愿意。”柏楊道。這時候科舉已經(jīng)泛濫,每一科考出來的進(jìn)士有數(shù)千人,再加上一部分可以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