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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沒有證據(jù)就懷疑自家人,若非他是家主,又平素是個最不多心的,否則恐怕都要被懷疑是別有居心了。甚至因為他本人不怎么會掩飾,就算沒有提到柏楊,周大也疑心到了這上面,于是薛蟠在親自問過一次話,對方矢口否認(rèn)之后,也只能將此事暫時擱置。畢竟若是為沒有證據(jù)的事就鬧得家中不寧,也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薛家已經(jīng)逐漸有式微之態(tài),正是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族人,好好發(fā)展的時候。這種事情莫說沒有,縱然真的有,估計也只能壓下去。在周大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薛蟠終于勉強(qiáng)應(yīng)下不再追究。然而他能夠暫時咽下去這口氣,卻不代表別人也可以。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讓薛家的族人們知道了此事,于是紛紛不依,鬧上門來,要薛蟠給個說法。鋪子里畢竟解雇了不少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頂上,原本就已經(jīng)一團(tuán)亂了,這會兒族人們再上門來鬧騰,薛蟠煩不勝煩,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他想起柏楊說,只要用心,管家并不是那么難的事,不由苦笑。當(dāng)時他聽了之后,也是意氣沖天,自認(rèn)為只要自己用心,沒有做不成的事。然而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卻遠(yuǎn)比他所想的要困難得多了。所有的事情堆積到了一起,讓薛蟠分身乏術(shù),偏這時候又收到了京城那邊的來信,薛姨媽催他去京城過年,母子團(tuán)聚。因為怕他們在京城平白擔(dān)心,所以這件事薛蟠并沒有告訴薛姨媽,這會兒收到催促的信件,不由苦笑。眼前這攤子事,今年這個年怕是過不得了,何況還是去京城?只是用什么借口拒絕,卻是十分令人傷腦筋。實話不能說,可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他媽只當(dāng)他是在金陵玩瘋了不愿意上京,說不得又要折騰出什么事故來。就在這之際聽說柏楊來了,薛蟠不由喜出望外,一瞬間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哪怕柏楊來了什么都不能做,好像也能安定人心似的。遂親自迎到門口接人。“薛兄且不急敘舊。”柏楊道,“這回過來,將余下的布料也都帶了來,薛兄派個人跟我去看一看吧。”薛蟠原本想說不需要看,他是信得過柏楊的。但又記起柏楊總將“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話掛在嘴上,從來不喜歡公司混雜,于是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話風(fēng),“既如此,我親自過去看了就是。一路上也好說說話?!?/br>他是迫切的希望有個人能給自己出出主意,而且這些事情的確是不適合在家里說,畢竟人多口雜。倒是路上在車上說,更便宜些。于是上了車,薛蟠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柏兄總算來了,我這里事情千頭萬緒,竟不知該怎么處置的好,正要你幫忙參詳?!?/br>“我見識少,未必能幫得上忙。不過或許可以為薛兄理一理事情。若薛兄不棄,就將事情告訴我吧。”柏楊道。薛蟠便將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了,“我本來還說要查,只是周大和薛蝌都言畢竟是一家人,撕破了臉面,沒甚好處。我想著這大年下的,若是祖宗祠堂面前鬧起來,須不好看。就算要查,也要翻過年去了。這也罷了,只是他們也不知從哪里得了信,進(jìn)來一直在鬧,沒一刻安生的時候。偏偏鋪子里少了人,又正是盤賬的時候,千頭萬緒,愁煞我也!”“別的事我恐幫不上忙,不過看看賬本應(yīng)該可以?!卑貤畹?,“若是薛兄信得過,回頭我就過去幫忙。至于族人的事,如今咱們沒有證據(jù),也只能暫時息事寧人。不過我想對方既然有這樣的心思,不會輕易罷手,日后再細(xì)細(xì)的訪查,總能找到些頭緒。”“也只有如此了?!毖吹?,“只怕他生出警惕之心,倒不肯再動手了?!?/br>“這等事便如過招,他只要動手,你便能尋到破綻。但他卻是絕不會因為會有破綻,就不出手的?!卑貤畹?。如果不出手,那這個人也就不足為慮了。等以后薛蟠逐漸將薛家生意掌握在手里,自然就更不必?fù)?dān)心了。所以他料定此人短時間內(nèi)還會發(fā)難,畢竟錯過了這一次機(jī)會,未必還會有下次。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到了綢緞莊。這時節(jié)河面上已經(jīng)不能行船,所以柏楊這一次是雇了大車將東西運(yùn)來。薛蟠命薛家的伙計們搬貨,清點數(shù)量,查看布料,等到都弄完了之后,寫了收條給柏楊。兩人又將價錢計算完畢,扣除柏楊原本的欠款,到錢莊將該給柏楊的錢付清,這才乘車回到薛家。第二日,薛蟠就按照柏楊教的,將大部分薛家族人都請了來,當(dāng)眾將事情說清楚。薛蟠對眾人道,“當(dāng)日只因這些掌柜的竟如此大膽包天,令人震驚,因此才疑心他們背后還有什么人在指使,否則不至于此。只因沒有證據(jù),我也不過隨口提了一句,實則連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更不可能懷疑咱們自家人。結(jié)果消息傳來傳去,以訛傳訛,倒變成這般模樣了。今日請大家來,就是開誠布公將此事說清。我是絕沒有懷疑大家的意思的,大家回去還得詳查消息來源,或是有人要在這里頭攪渾水,也未可知?!?/br>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jù),簡直顛覆了所有人對于薛蟠的印象。他現(xiàn)在拿住了大義的一方,加上畢竟只是懷疑,又沒做出什么事情來,族人們抱怨一陣,也只好散去。他們要說法,現(xiàn)在得到了說法,不管滿意不滿意,這件事也就了結(jié)了。解決了這件事,薛蟠又給薛姨媽寫了信,言說到了年下,店鋪里諸事繁雜,一時恐脫不開身,年前未必能前往京城,不過過了年他便立刻上京,讓薛姨媽和寶釵不要掛念云云。又命人備下了許多東西和節(jié)禮,一并送到京城去。到最后就剩下店鋪里的事了。好在這時候就要過年,大部分鋪子原本就是關(guān)門盤賬。人手雖然少些,暫時也還支撐得過。不過明年開春,恐怕又要費些工夫招人。之后薛蟠讓人將賬本全都送到家里來。柏楊看賬的事,目前也不宜讓外人知道,還是在家里更方便些。薛蟠特意將自己的書房騰出來,作為看賬本的地方。為了讓柏楊能待得舒服些,甚至還重新做了布置,鋪著厚厚的褥子,燒了暖融融的炭火,用了十分的心思去布置。柏楊也的確喜歡。薛家家大業(yè)大,要什么東西,一句話立刻有了。所以縱使柏楊自己那個小院子用了不少心思打理,但還是比不上這里。如此一來,更要賣力的幫忙,才對得起薛蟠這些用心了。柏楊整了整自己面前的算盤,慶幸自己小時候?qū)W過這東西,甚至還拿過市里的小學(xué)生珠心算比賽名次,雖然多年沒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