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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我對親事就沒什么念想了,到如今經(jīng)歷得多,就覺得更沒意思。再多的形式,都不及你剛才那一句話。” “嗯?你喜歡聽?我可以多說幾句……”東辭聽她突然提及此事,有些意外。 “我不在乎婚事,但你在乎嗎?”她伸指壓在他唇間。 “在乎……”他道。那樣才能名正言順地擁有她,她難道不明白? “既然你在乎,我又愛你,不想你難過,那不如……”霍錦驍偏頭想了想,彎眸,“我們現(xiàn)在就成為夫妻吧,貨真價實的夫妻?!?/br> 甜甜的聲音粘人魂魄,東辭一愕,還沒完全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她已將杯酒含入口中,傾身而盡,湊在他唇瓣上,將酒緩緩喂入他口中。 東辭猛然睜眸,冰冷甘冽的酒液入喉,隨之而來是她綿軟的舌,像大火席卷至心。 “霍錦驍,夠了!”他推開她,眼底困著一只將要撕開樊牢的巨獸,“我不是圣人!” 和她朝夕相對,他已經(jīng)克制得夠艱難了,她還三番四次地撩拔他,一次比一次過火。 她眼皮半落,狹長的眸羞色照人。 “那剛好,在這些事兒上,我也不喜歡圣人?!彼χ律嗵蛱蛭咕茣r從他唇角溢出的酒液,手像蛇般鉆進他衣袍內(nèi)。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襟口已敞,銀霜色的主腰露出泰半,上面竟是朵火紅牡丹,像要從她身體上開出…… ☆、夫妻(下) 夜空驚雷陡起, 銀電竄過, 屋外急雨驟降,風(fēng)如鶴唳, 海浪撲至巖岸飛濺起的碎響傳到島上,卻被噼啪落雨聲掩去。電光一閃而過,窗上印出草木搖曳的影子也轉(zhuǎn)瞬即逝, 像突如其來的魅影。 許炎的目光被那道影子吸引, 心里陡然一跳,隱隱覺得不安。 “許炎……”坐在上座的老者將手中熱茶擱下,蒼老的嗓音像沉重的鐘。 他方將眼眸轉(zhuǎn)回, 垂目道:“師父?!?/br> 老者灰白的發(fā)隨意結(jié)髻綰于頭頂,身上穿了件褪色的道袍,灰白的麻料,洗得發(fā)舊, 一張臉倒還平整干凈,沒什么皺紋,目光也平和。 那是許炎的恩師邱一白。 “為師雖受人所托前來當(dāng)這說客, 然也不會強求于你。你出師已有十年,在平南就呆了近八年, 這是你的根之所在,葉之所茂處。為師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 囑我前來勸服之人也有一句話要我轉(zhuǎn)達于你。你是想要一個太平安樂的平南,還是想要一個受戰(zhàn)禍荼毒的平南?” 邱一白從座上走下,按住許炎肩頭。 未言大義, 未提國事,他知道國之大義對在東海搏命的人不值一提,他們的家國,不過是這座小小的島。 “我自然想要平南太平安樂,但是師父,就算我不摻進這場戰(zhàn)事,難道朝廷就會放過平南?陸上的人視我們?yōu)楸I為匪,我只怕到最后兩頭無靠,反成無主游魂?!痹S炎自然不想涉戰(zhàn),但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朝廷要平東海,驅(qū)倭寇,剿海匪,可誰是東海海匪卻沒有定義。出爾反爾這種事,在東??刹簧僖姡⒁矝]少做這種事,誰能保證最后朝廷不會因為平南勢大而出手?他可不愿平南被視作海匪剿殺,也不想平南人被朝廷的軍隊占領(lǐng)。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已經(jīng)有人將東海諸島情況上表朝廷。平南歷來不涉匪事,前主亦為正經(jīng)海商,島中多良民,只要不與朝廷為敵,晉王殿下自然不會出兵攻打?!鼻褚话讋竦?。 許炎盯著燭火良久,才道:“平南如今不是我主事,這事我要與島主商量之后才能答復(fù)。” “你不必與她商量了。平南的歸服書現(xiàn)在還壓在晉王案上,就是你們島主親筆所書。”邱一白回座坐下,沉道。 “什么?”許炎霍然抬頭。 “你們島主希望平南能在這場戰(zhàn)事中保持中立,只要你們不與漆琉勾結(jié),不對抗朝廷,她就能保平南平安無虞?!?/br> 許炎忽想起霍錦驍進漆琉島之前的種種安排,她連退路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這是不打算再回平南了? “我差點忘了,她是云谷霍引的弟子?!痹S炎撫額嘲弄地笑起。 “你錯了,云谷霍引,晉王霍錚,到目前為止都沒收過一個記名弟子,他的九霄劍只傳給了一個人,那就是他和俞四娘的獨女。你們的島主不叫景驍,她是永樂郡主,全名霍錦驍。” 河山之錦繡,良駒之驍杰。 那便是錦驍之名的由來。 許炎驟然站起,目露怔愕。 “你縱不信為師之言,不信晉王之仁,不信霍引之義,那她的承諾,你總該信了?!?/br> ———— 銀電不斷竄過,窗外似乎山搖地裂,雷轟雨鳴不絕于耳。 梧棲宮里卻是另一番情景,燭色熏暖,幔帳垂落,從床拖到地上,像流瀉而下的水色。 “小梨兒……”東辭靠坐在迎枕上,長發(fā)凌亂披爻,半身衣裳已褪,露著精實胸膛,守著最后一縷清明壓抑地喚她小名。 霍錦驍?shù)闹讣庠谒鼈?cè)緩緩劃過,腦袋在他胸口伏著,溫?zé)岬拇剿朴腥魺o地刷過他的脖頸肩頭,最后停在心口的劍傷處,往新生的傷rou一咬…… 屋外的銀電似乎竄進他心頭,叫他腦中緊繃的弦錚然而斷,困獸乍然出籠。他眼眸微瞇,狹長幽光著魔似的看她,手倏爾收緊,將綿軟香糯的人摟在胸口,往床上倒去。 “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jīng)]顧忌了。”他開口,聲音沙啞。 霍錦驍被他壓在床上,只覺他的聲音在雨聲里格外動聽。她有些喘,胸口起伏著,那朵牡丹像活了般,越開越鮮艷。 “怎么?你害怕?”她動動唇,瑩潤的唇像沾著露水的花瓣。 “想過后果沒有?”他頭緩緩低下,背后凌亂的發(fā)從臉頰兩側(cè)落下,將他清冷的眸染出三分邪妄。 “沒想過。后果這種東西,一向是你來想的?!彼回撠?zé)惹事生火而已,從小到大不都這樣? “你這魔星!”他低罵一句,咬住她的唇。 霍錦驍喉嚨里發(fā)出貓似的叫聲,半閉著眼,臉頰的紅暈蔓延到身上,舌被他吮得又麻又癢,腰肢上有雙溫?zé)岬恼铺饺?,一寸一寸往上爬著,她忽然又有些害怕,扭腰避他的手?/br> “躲什么?”他鉗住她的腰。 她的腰纖細卻有力,極有韌性,摸起來叫人著迷。 他離開她的唇,慢慢往下吻去,含糊說著話:“霍錦驍,過了今晚,你只能有我,不能再換了?!?/br> 她“撲哧”笑出聲,聲音綿軟無力:“你說得……好像我換過?” “差一點換了。”東辭微仰起頭,眸里全是迷亂。 “非君不嫁好不好?”她便道,短短幾個字說到最后已成呻/吟,腰也朝上拱起,“東辭,別……” 他的手勾起一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