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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困倦,望著這些相互壘疊的斗拱,說:“老肖說村里的那座橋樓要動工了,讓我去看看,反正設(shè)計圖早就都定了,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議?!?/br> “靖南”已經(jīng)到了最寒涼的時節(jié),又臨近年關(guān),每當這時候,陸可琉就會請假回家,與闊別一陣子的父母小聚,順便休息幾天再回來。 肖國光的提議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打轉(zhuǎn),她總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聽他的去找那個面試的人見一次。 她確實動了心思,與賀洋道別之后,她總在想是不是從此就真的沒什么機會再見了,如果能得到那份工作,大概偶爾還是能看到他吧,她覺得自己是想把剩余的那些不甘心都獨自畫上圓滿的句號,但真的只是如此嗎……接下來要消化和需要處理的事情著實不少。 隔天,陸可琉坐著車從一條顛死人的泥巴小路出了村子,再到鎮(zhèn)上轉(zhuǎn)巴士,從附近的大城市坐飛機回西泠市。 到機場的時候已是疲累的不行,她坐在候機處望著外面一片清晰的冷色調(diào),又看著大亮的天光,發(fā)著呆。 很快就到了登機的時間,陸可琉與其他乘客一起上機,這個航空公司的空姐一向漂亮,她們欠身說著工作用語,妝容精致,大方得體。 走過頭等艙的時候,陸可琉不小心被后面不禮貌的客人推了一下,手中的箱子輕輕地撞到了邊上坐著的乘客,對方正在打電話,卻還是抬手扶了她一把,握著的手緩緩施力。 陸可琉直起腰,又把箱子退回到原來的路線,才柔聲說:“謝謝,不好意思了?!?/br> 那乘客在機上也戴著超大墨鏡,只能看見他的鼻梁很高,鼻型俊秀,嘴唇有些薄,顯得嚴肅而自律,剩余的輪廓英俊,他坐得挺直,氣場著實有些出眾。 他也沒有更多理會這個插曲,對她的感謝并不在意,已經(jīng)將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的鉉窗,繼續(xù)略顯冷漠地對手機那端的人說:“我不管你們誰來投資,這部戲是我的……” 陸可琉只想回到座位好好睡一會,這些日子的工作和長時間的舟車勞頓讓她幾乎是倒頭就睡,在飛機平穩(wěn)地起飛之后,接下來的時間里幾乎都身處在黑暗的睡夢里。 夢里好像有什么讓人難以釋然的回憶,大概是被前陣子的“舊夢重現(xiàn)”影響了,只是,清醒過來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可那種帳然若失和用盡力氣的感覺好像還壓在心里,淡淡的難以消散。 陸可琉的心情跟著就有些莫名低落,這種情緒一直伴隨著她拎著小箱子離開機場。 走到出口的時候,她抬頭注意到有不少類似媒體記者的人堵在接機的地方,一眼看過去有不少長槍短炮,烏壓壓的一片。 陸可琉第一想法就是他們在等什么新聞,立刻想著加快步伐走出去,以免被殃及無辜,沒想到好巧不巧,下一秒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沖過來,嘴里還大聲嚷著—— “黎欣欣!有傳聞你和彭少暉在一起是真的嗎?” “你是不是插足彭少暉的上一段戀愛?” “他是因為你才分手的對嗎?黎欣欣!” 陸可琉被沖過來的人流撞到肩膀,還來不及站穩(wěn),又被眼前圍成好幾圈的人群徹底堵住了去路。 黎欣欣的名字她是聽到過的,她因一部古裝片進入演藝圈,相貌清純甜美,后來出演網(wǎng)絡(luò)劇迅速躥紅,是炙手可熱的偶像劇小花旦。 此刻面對記者們的逼問,黎欣欣大概是情緒失控了,盡管被經(jīng)紀人護在身后,還是捂著自己的臉不停地說:“你們不要拍了呀!” 陸可琉被擠得頭暈?zāi)垦?,緊緊抓住自己的行李,身體好幾處地方也被撞得有些疼,幸好終于有人從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側(cè)身一步走到她面前,只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向那些媒體開口:“你們稍微拍幾張就可以了,別把人弄哭了。” 頓時,那些媒體記者都將鏡頭對準了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一個個簡直比拍到黎欣欣還要興奮—— “顧導(dǎo),你去度假回來了嗎?” “顧導(dǎo)你的新戲怎么樣了?” 男人就是在飛機上扶過陸可琉的那位,他沒有摘下墨鏡,穿著深色西裝,身材頎長,語氣有些倦懶和不耐:“有機會再和你們聊,我先把人帶走了。” 他全程沒有半分笑容,那架勢不知為何就是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陸可琉站在一旁被迫圍觀了整個過程,回想自己是否知道哪位姓顧的年輕導(dǎo)演,只可惜她對演藝圈的事知道太少,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答案。 其實,她心里更關(guān)心的八卦是——彭少和黎欣欣的緋聞是真的嗎? 不過依照自己對彭少暉的了解,如果真有其事,那天吃飯他就會告訴他們吧,果然娛樂圈魚龍混雜,真的不太能輕易靠近。 陸可琉無奈地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打車回到家,到了家發(fā)現(xiàn)還只有她一個人,伸手打開客廳的燈,放下行李,她將身體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了片刻。 空置多時的房間還有些陰冷,但幸好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添了一些融融的生氣。大概就這樣靜靜地過了十五分鐘,她還沒來得及起身收拾,就接到了老肖打來的電話。 ☆、第10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一) 第十章 初升的那抹暖陽從窗外照到了床榻上的那張臉,明亮到刺目的光把難得睡懶覺的人兒給弄醒了。 她伸手擋了一下,翻個身想以這個姿勢繼續(xù)睡下去,可大腦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清明。 又在床上磨了許久,陸可琉逐漸想起昨晚老肖在電話里告訴她,需要找建筑史學(xué)家顧問的那部戲,據(jù)說是一位優(yōu)秀又有想法的新銳導(dǎo)演的新戲,給了她一個聯(lián)絡(luò)方式,說如果真想試試,可以去s市與這個人面談。 這一覺已經(jīng)算是睡得很長,陸可琉梳洗完畢,依舊有些迷糊地走到客廳的時候,陸mama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來吃你的午飯了?!?/br> 陸家夫婦也是昨晚剛回來的,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和超市,擺出一大桌好菜,香味彌漫得整個房間都是。 陸可琉坐下來,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又甜又酸的味道瞬間盈滿味蕾。 “隔壁陳阿姨今早遇到我,知道你還單著,就在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我說吶……你一個人在這么遠的地方工作,每次回來就這么幾天時間,怎么談朋友?” 小陸當然知道陸mama這番話里的意思。 想當年她會決定留在“靖南”,其實也有些逃避的意味,過去她與賀洋的一段戀情,家里許多長輩和兄長都知道,后來分手了,他們再提起來的時候就總帶著惋惜抑或調(diào)侃。 那日親戚們吃飯,有位姨母在餐桌上當著她的面就說:“女孩子呀,找的第一個男朋友標準太高,往后就很難再找了?!?/br> 陸可琉只顧低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