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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目光如電,冷冷的盯著跪伏在地的魏閎,難掩失望:“天業(yè)帝任人唯親,朝廷之上豺狼當(dāng)?shù)?,以公謀私者比比皆是,貪官污吏橫行無忌,民不聊生。逼得民心向背,咱們魏家才能趁勢而起?!?/br> 隨著梁王的話,魏閎的頭越來越低,已經(jīng)觸底,鬢角都被冷汗打濕。 “你的所作所為和那些禍國殃民之輩有何區(qū)別?”梁王語調(diào)冰涼,彷佛含著冰渣子:“呂家女兒得你寵愛,還給你送了銀子,你就無視呂家犯下的罪行,助紂為虐,最后釀成一門五命的血案。那縣令為虎作倀,你還答應(yīng)讓這種狗東西升官?!?/br> 說到這兒,梁王怒不可遏,cao起茶盞砸過去,砰一聲砸在魏閎肩膀上。茶水混著碎片砸在他臉上,刺的魏閎抖了下,他顧不得擦臉,連忙又跪正了。 “我費盡心思肅清朝野,整頓吏治,你倒好上趕著把這種腌臜玩意往朝堂上帶。這江山要是落到你手上,只怕滿朝都是阿諛奉承之輩,小人當(dāng)?shù)?,君子蒙塵!” “兒子不敢!”梁王的話嚇得魏閎渾身哆嗦,面皮下的筋rou不斷抽搐,他顫著聲道:“兒子一時糊涂,兒子萬萬不敢了,父王恕罪,父王恕罪!” 魏閎用力磕頭求饒,梁王話里的失望使得每一根骨頭都在戰(zhàn)栗,父王,父王要廢了他嗎? 咚咚咚的磕頭聲在安靜的書房內(nèi)格外清晰,坐在書桌后的梁王無動無衷,冷眼看著他額頭滲出血,不一會兒地面就紅了一片。 在魏閎即將挨不住暈過去時,梁王終于開口:“夠了!” 暈眩感鋪天蓋地襲來,魏閎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用了咬了咬下舌尖,逼得自己保持清醒。 “兒子知錯了,請父王受罪!”魏閎虛弱道。 “你錯在哪兒?“梁王直直看著他問。 “兒子不該包庇呂明倫,他仗著我的聲勢為非作歹,欺壓百姓,在他們來求我時,我合該依法從重處理了他,一來震懾其他人,二來為我自己正名?!蔽洪b到底是梁王一手教出來,道理焉能不懂,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具體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時候他正稀罕呂姨娘,他素來知道呂姨娘疼愛這個弟弟,辦了呂明倫,呂姨娘還不得鬧死他,萬一傷著了孩子怎么辦?他太需要一個兒子了。 且呂父奉上半副身家,自從魏瓊?cè)A斷了他的供給后,魏閎手頭就有些緊,正是缺錢的時候。 種種原因加在一塊,魏閎便答應(yīng)了呂父的要求,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也不覺得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半年前發(fā)生的事,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爆出來,魏閎眼底劃過陰鷙之色,最好別讓他知道背后是誰都搗鬼。 魏閎泣聲道:“兒子一時糊涂,鑄下大錯,請父王降罪!” 梁王目光晦暗:“你要明白,你是魏家嫡長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魏家,天下人都在看著你。” 魏閎一凜,肅聲道:“兒子明白!” “但愿你能真明白,”梁王淡淡道:“這次念你初犯,我替你將事情壓下去,下不為例!” 魏閎感激涕零。 “你好自為之!”望著大松一口氣的魏閎,梁王冷聲道。 魏閎心頭一緊,連忙表態(tài):“兒子再也不敢糊涂了!” “下去吧!”梁王淡淡道, 魏閎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躬身告退,期間一直不敢抬頭看梁王神情。 在他走后,梁王長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冷然的面孔上浮現(xiàn)絲絲縷縷的疲憊。 這一次,魏閎令他大失所望。人都有私心,把呂明倫換成他親兄弟老九魏聞,魏閎徇私包庇,梁王還能理解幾分??蔀榱艘粋€上不了臺面的姨娘兄弟,他都愿意徇私枉法,他的底線到底有多深。 明知道呂明倫目無法紀(jì),還不加以約束,及至他釀下血案了,也不管不顧,放他在外頭狐假虎威惹眾怒。 旁人秉承著打狗看主人的原則,給呂明倫面子。可這畜生一直狂吠,他卻不予管教,到最后怨氣還不是算在他身上。本書由z.為您整理制作 梁王搖了搖頭,這些且不說,連屁股都擦不干凈,留下那么大個把柄讓人抓,弄得灰頭土臉,幸好沒留下真憑實據(jù),要不然他也幫不了他,就連家里都要受他牽累。 梁王驟然沉了臉,蓋因他想起了抓到把柄的那個人。幫著李大柱躲過呂家追捕還順利混進(jìn)城的人正是魏廷,這孽障還使了個障眼法,妄想嫁禍給魏闕,挑的老大老三斗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老二的心是越來越大,自從前年魏廷在米氏和柯世勛的事上坑了魏閎一把后,這兄弟倆就開始針鋒相對。對此梁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魏閎過的□□逸,需要人給他提提神。 然而眼下看來魏廷對他造成的脅迫感還不夠深,要不魏閎哪敢這么胡來,想當(dāng)年他這年紀(jì)時,謹(jǐn)言慎行,步步為營,惟恐被人吞得尸骨無存。 梁王往后靠了靠,眼底閃過犀利的光,那就再放一塊磨刀石,要么他自己磨成器,要么他成了別人的磨刀石。 想成為哪一個,端看他自己爭不爭氣,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且說魏閎,完全不知梁王對他失望至此,他還在慶幸逃過一劫。 處理好傷口,魏閎一刻不敢多留,讓人扶著他悄悄避著人回到自己院里。魏閎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在書房,有一瞬間他都覺得父王會把廢世子三個字說出來。 幸好,沒有! 魏閎抹了一把冷汗,抓過丫鬟遞上的溫茶,用力灌了一口。暖洋洋的水入腹,他才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丫鬟見機,提著水壺想斟滿,不妨魏閎突發(fā)奇想自己去拿水壺,丫鬟一驚,手一歪,熱水潑在魏閎手上。水,有些燙。 燙的魏閎慘叫一聲,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嬌弱如春花的丫鬟飛了出去,顧不得錐心刺骨的疼痛,連連告饒:“世子饒命,世子恕罪!” “拖下去!”魏閎只覺得諸事不順,滿心煩躁。 梁王妃進(jìn)來就見頗得魏閎喜歡的那大丫鬟被人堵著嘴拖走,一張俏臉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梁王妃眉頭緊皺,入內(nèi)第一眼便發(fā)現(xiàn)魏閎頭上的傷,額上包著紗布,那是磕傷,臉上抹著藥,這是被碎瓷片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