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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昌拿出一封信交給落旌,低聲說道:“這是慕軒哥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钡嚷潇航舆^去,他便轉(zhuǎn)身就走了。落旌捏著信叫住他,關(guān)切又焦急地問道:“請問一下,慕軒他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王奎昌身影頓了頓,回頭欲言又止地看向落旌,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便離開了。落旌心里的不安被一圈圈地放大開來,她撕開信封卻發(fā)現(xiàn)信紙中間夾了一朵風(fēng)干的木槿,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蘇婉打量著落旌的神情,分辨不出到底是好是壞問道:“落旌姐,信上到底說了什么?” 落旌抬頭,朝關(guān)心的蘇婉勉強(qiáng)笑笑:“慕軒信上說讓我對他放心,也讓我別擔(dān)心君閑?!笨伤睦锴宄?,他現(xiàn)在不好。 掛在墻上的鐘表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是醫(yī)生的換班時間。 才從手術(shù)臺上走下來的諾爾曼他們走進(jìn)屋子一臉疲憊地摘下面罩,每個人的眼睛下都帶著濃重的烏青,來不及吃飯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落旌心疼地看著他們,一邊戴上口罩一邊對蘇婉說道:“吃飯的時候別叫他們了,留著飯菜等諾爾曼他們醒過來吧?!边@種時候,睡覺遠(yuǎn)比吃飯重要許多。說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和老林他們離開房間。 門外傳來鎖被打開的聲音。段慕軒坐在房間里唯一的床上,手肘撐著膝蓋尋找著著力點。 自從段慕軒違抗軍令后便一直被關(guān)禁閉到現(xiàn)在,既然新四軍的軍長都親自來談判,說明這場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么,他的禁閉也結(jié)束了。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外面的白光刺得慕軒的眼睛睜都睜不開,耳旁只剩下軍鞋踏在冷硬泥地上的聲音。 上官云相背著手站在門口,神情里帶著不耐煩與傲慢對著另外一個四五十歲身穿軍服的男人說道:“王師座,這次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網(wǎng)開一面!只是下回,可不是這么簡單了!” 張宗靈面無表情地站在王耀武身后,如同筆直的白楊,哪怕他是因為總司令的緣故才擢升為副師長,可他依舊對他沒有任何的表示。 上官云相冷哼一聲:“王師座,你真該管管你手下這幫人的脾氣!” 王耀武客氣地笑笑:“總司令客氣了,這是我?guī)С鰜淼谋耶?dāng)然知道他們是怎樣的脾氣。七十四軍就該是這樣的秉性,不然也不會前前后后打了華夏戰(zhàn)場上那么多場硬仗!” “功是功,過是過!”上官皺眉呵斥道,“一個小小的上校旅長還敢目無尊長罔顧法紀(jì)!我雖然答應(yīng)你解了你手下兵的禁閉,可咱們先說好,他得先寫檢討!” 一直沉默的段慕軒此時抬眼,眉眼帶著戾氣:“我沒錯,也不會寫檢討!就是委員長親自來了,我也不會認(rèn)錯!” 那個總司令氣得指著青年的鼻子:“段慕軒你反了嗎!如果不是當(dāng)初靠著委員長的提拔栽培與信任,你以為你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軍統(tǒng)出身的喪家之犬,有何資格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指手畫腳?!” 聽到他這樣說,段慕軒緩緩站起身來,垂著的嘴角冷冷勾起:“從前別人都說我靠我爹,我才在講武堂如魚得水!拋開身份不談,我也是講武堂的優(yōu)等生!對!我是喪家犬,委員長對我們家是有天大的恩,可我這身軍裝上面所有的軍銜,都是我段慕軒自己九死一生咬著牙給掙回來的!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爹娘,中間對得住我自己!” 刺耳的鈴聲響起,門外傳來戍衛(wèi)整齊的步伐聲,而一旁一直面無表情的張宗靈眼神微微閃動。 “我們征戰(zhàn)沙場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而現(xiàn)在是做什么?”段慕軒指著肩膀上冰涼的功勛,“國難當(dāng)頭,日本人還在中國的土地上猖獗!但現(xiàn)在呢,中國人打中國人嗎?!”十幾日的禁閉困得青年滿臉胡茬,可是此刻周身的氣勢卻不減半分。 上官云相氣得手指都在抖,他是整個戰(zhàn)區(qū)最高的司令,不管是哪個人在他面前都得畢恭畢敬,如今卻被一個晚輩這樣指著鼻子說教:“反了!段慕軒反了你!我看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簡直就是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王耀武背著手此時插嘴,淡淡說道:“總司令,新四軍的人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等著跟你談判了吧。慕軒我來跟他說,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此時副官走來在上官云相的耳旁說了幾句,上官云相冷哼了一聲,便甩袖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王耀武只留了張宗靈在身后,讓其他人都出去了。他拿出煙一邊抽一邊撇嘴道:“你個臭小子,說的再怎么天花亂墜舌燦蓮花,不也就是為了個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奎昌給你去送信,若不是我掙了只眼閉了只眼,那個傻小子他送的出去嗎?為個女人斷送前程,沒出息!” 王耀武索性坐在了床沿上,看著沉默的段慕軒,“有時候我只是裝聾作啞罷了!兄弟鬩墻是上面人的事情,既然命令傳下來了,我們這些當(dāng)兵的只負(fù)責(zé)把仗打漂亮!這一點,宗靈比你明白!咱們七十四軍打散了重建,憑什么重建,不就是憑咱們能打嘛!” 見段慕軒依舊沉默地坐在那里,王耀武長長地吐了一口煙霧:“委員長親自發(fā)的電報:企圖竄取蘇南挾制中|央,為整飭紀(jì)綱對該軍隊進(jìn)剿予以肅清。這個意思你還不懂嗎?你若是硬要跟上面的人犟,別說這身軍服保不住,就是自己的女人也守不住!等著坐一輩子冷板凳吧!” 段慕軒握手緊握成拳頭,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師座,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這身軍裝當(dāng)初我怎么穿上,我怎么脫下還給委員長!” 王耀武氣得搖頭,朝段慕軒劈頭蓋臉地扔出一套嶄新的軍服,沒好氣地說道:“那就給老子再換上新的,跟著宗靈馬上歸隊去上高打仗去!臭小子,你要是打輸了這場仗就別給我回來,省得給老子丟人現(xiàn)眼!” 段慕軒接住那套軍裝,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失笑說道:“明白!” 張宗靈凝眉,出聲問道:“那師座,總司令那里怎么跟他解釋?” 王耀武瞪了他一眼:“還能怎么解釋,就說前線沒人了,把人放出去打仗了唄!你們幾個兔崽子,沒有一個省心的,趕緊給老子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張宗靈和段慕軒對視一眼,都明白王耀武到底還是向著偏袒自己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當(dāng)七十四軍重新整裝待發(fā)的時候,馬上的段慕軒遙遙便看見了被士兵們押解的李君閑一干人。 張宗靈拉住青年:“慕軒你別沖動,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比欢文杰庍€是朝一旁的張宗靈神情凝重地?fù)u了搖頭,便翻身下馬走上前,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臉上身上還帶著傷痕的李君閑,心里竟然想著,幸虧阿落沒有見到這一幕。 此時李君閑也看見了他們,一雙眼睛里帶著仇恨的光芒,直直燒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