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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睡著了,我們推他上樓的時候叫他,已經咽氣了,死的很安詳,沒有痛苦?!苯甯忉?。 景萱趴在姜寒肩膀上,只一直哭。 爸爸在她眼中始終是很了不起的,上世紀末的時候,能稱得上電影巨星還很少,爸爸算一個,他是動作巨星,那時候警匪片和武俠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爛大街,爸爸的代表作個個稱之為經典。 景奕賢是個工作狂,出了名的敬業(y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拍戲,印象中景萱很少見他,不拍戲的時候他都陪著家人,他生性溫和,對家人很體貼,無論再忙,都會陪家人過節(jié)日,有次mama生日,爸爸從甘肅飛到香港給她過生日,飛機晚點,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把禮物送出去,又趕最近的一班機回去,后來mama才知道,第二天早上他還有戲要拍,回去之后沒來得及睡就直接上妝去了片場。 有很多很美好的記憶,那個時候景萱覺得,她有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 對于父母出事那段記憶,她一直是空白的,那個時候在香港,外公家,一個寒假吃吃睡睡,像貓冬的小動物,等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fā)生了。 她一直以為,那只是個意外。 姜寒拍著她的背,“我們去墓地看看爸,好不好?” 第28章 景萱被變態(tài)sao擾過,那是大一上學期的時候,作為各路美女扎推的表演系系花,景萱經常被表白,各種奇葩都見過。 但那個男人不一樣,比起那些纏著她要聯系方式,花樣百出跟她約飯的男生,他顯得異常安靜,但總是讓人無端端生出一股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第一次見他是在學校后門的學生街,那天她給一個雜志當平面模特,攝影師特別龜毛,折騰了她一天,回來的時候又累又餓,沒進校門就直接拐到學生街去吃飯了。 那個男人坐在她的斜對面,目光出神,眼里隱隱含著淚,那種壓抑的悲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可憐。 是個長得很清秀的男生,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不是太好,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頹廢的美感,景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的飯吃完了,要走的時候,余光瞥到那個男生手里握著一個項鏈,鉑金色,墜子打磨成淚滴狀,凹在精致的托槽里,不知道是翡翠還是綠水晶,很漂亮,一看就是女生的東西。 景萱挑眉笑了一聲,原來是失戀。 正要走,男人忽然“呵”的冷笑了聲,抓著項鏈猛地擲了出去,然后抱著頭趴在桌子上,肩膀聳動,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景萱有點唏噓,以前總是見女生因為失戀要死要活的,倒是第一次見因為失戀失控的男生。 一時間說不上是同情還是單純的出于好意,景萱幫他撿起了項鏈,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她蜷起手指在桌子上扣了兩下,他抬起頭看她,眼睛里都是撕裂的血絲,倒是讓景萱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來說話,她說:“看你這狀態(tài),扔了東西也不一定會痊愈,我?guī)湍銚旎貋砹?,等你冷靜了再決定要不要扔吧!免得后悔?!彼⑿α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煦一點,免得傷害失戀人士。 說完她就走了,沒想到,隔了兩天她收到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謝謝!”知道她電話號的不多,都是熟人,可是這個卻是個生號,莫名其妙的兩個字,景萱以為是詐騙,就沒理會。 隔了一天,又收到一條,“還是很難受,你出來陪我喝酒吧!” 這語氣,有些熟稔,景萱就回了個:“你是?” 沒回復,景萱也就沒管了。 晚上的時候,景萱去參加一個活動,回來的時候已快要十一點了,因為門禁時間快到了,景萱是跑著的,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她以為又是哪個無聊的男生想過來勾搭她,就搖了搖頭,跟他說:“不好意思門禁快到了,我沒時間。” 說完她轉過頭繼續(xù)往宿舍樓趕。 男生的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她,扣住她的胳膊,捏得她有點疼,他最先露出一個笑容,很淡,透著股涼薄的味道,總之是個讓人不怎么舒服的笑容,“你跑什么?”那個男生說。 景萱有些生氣,皺著眉跟他說:“我真的沒時間了,你松開!”她往那邊看,宿管阿姨已經拿著大鎖準備鎖樓了,看見外面還有人,就喊了聲,“小妹,快點,再不回來我可就鎖了?。 ?/br> 景萱答了聲“馬上”,扭過頭看著男生,還沒開口,對方先說:“陪我喝酒去吧!” 景萱簡直想拿磚拍他,猛然間又想到短信,問他:“這兩天你是不是跟我發(fā)過短信?” 男生“嗯”了一聲,很坦誠地跟她說:“我想追你,跟我在一起吧!” 景萱都要氣笑了,“同學你出門忘吃藥了吧!首先我不認識你……”說到這里,她仔細看了一眼男生的臉,聯想到他發(fā)的第一條短信,“謝謝”,腦海里忽然閃過學生街吃飯那天的畫面,她有些臉盲,不熟的人很快就會忘記,這會兒才回想起來,“好吧,算見過一面?基本算陌生人,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不了解……” “陪我睡一晚,要多少錢我給!”男生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 景萱被他這句話驚到了,繼而是難堪和憤怒,揮著手里的包砸了他一下,轉頭就跑,罵了句:“神經病啊!” 之后的幾天,景萱手機QQ微信微博所有聯系方式都被轟炸了一遍,他關注了所有她微博里的好友,并且私信問他們景萱的一切事情,跟所有人說她是他女朋友,最后還過來告訴她,“答應我,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br> 那幾天她天天收到包裹,小零食,小飾品,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以為她戀愛了,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體驗,脊背發(fā)涼。 她甚至去問了律師,感覺自己像是遇到了偏執(zhí)狂加神經病。關鍵是她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信息的,他了解她的一切,她卻對他一無所知。 后來她在宿舍樓下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想對她動手動腳,她真的是生氣到了極點,憑著自己以前練過散打的身手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頓,最后她把他踢到石像上的時候,他嘴角都溢出了血,卻還是笑著,卻那笑容讓她無端端瘆得慌,后來好幾天都疑神疑鬼,總擔心他會從哪蹦出來。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要神經衰弱了。 所幸揍了他一頓后就沒再見過他了,她提心吊膽了一陣子也就漸漸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