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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笑道:“那當(dāng)然,要不平王也不會親自迎回來?!弊屑?xì)打量嚴(yán)清怡兩眼,“往常就已經(jīng)很好看,今兒更加美了三分?!?/br> 旁邊恭王妃與定王妃附和著笑,“堂嬸說得不錯,七嬸果然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還是七叔有眼力??粗档せɡC得跟真的似的,可見七嬸女紅定然非同一般,往后可得指點一二?!?/br> 這種場面上的話,嚴(yán)清怡自然不會當(dāng)真,并不作聲,只微微笑著。 這時喜娘遞過兩只纏著五彩線的酒杯,“喝過交杯酒,舉案齊眉到白頭?!?/br> 嚴(yán)清怡接過酒杯,與七爺對視一眼,同時喝了交杯酒。 喜娘笑著唱了撒帳歌,又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 安郡王妃笑道:“咱們該坐席去了,留著新人在屋里說說話?!币堇镆槐妺D人魚貫而出。 只留下嚴(yán)清怡與七爺兩人。 屋子里靜悄悄的。 外頭隱隱傳來婦人們的嬉笑聲,絲竹的咿呀聲,以及丫鬟們急促的走路聲,顯得屋子愈加靜謐。 七爺凝神望著嚴(yán)清怡。 她戴著華貴的鳳冠,白凈的臉頰染著淺淺粉色,柳眉用了螺子黛,細(xì)長溫婉,唇上涂了口脂,紅潤亮澤,只那眸中水光盈盈的,不像是羞怯,倒更像是哀怨。 七爺想起她寫的書信,又想到她這些日子的cao勞辛苦,不免有幾分懊悔。 那天,他看到她跟林栝站在樹影里,男的英武女的溫婉,儼然一對璧人,心里著實是有些吃味的,可又拉不下臉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去黃米胡同質(zhì)問她,便狠下心晾她幾天,盼望著她能想通了跟他說幾句暖心的話。 她倒是寫了信,可信上除了王府那些瑣碎之事,半句甜言蜜語都沒有。 他在戶部主事,往來公文上有時候還會寫幾句王爺祺安等話,她卻是連公文都不如。 七爺前氣未消,又跟自己較上了勁,這次非要逼得她說出兩句好聽的來。 可誰知,到后來竟是連信也沒了。 這一置氣又是一個月。 算起來他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好好跟她說過話了。 而今看到她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心里怨氣盡數(shù)消散,而喜悅卻猶如發(fā)酵過的面團(tuán),慢慢膨脹,絲絲縷縷地散發(fā)出來。 七爺嘆口氣,溫柔地道:“鳳冠太重,我?guī)湍闳×税?。”說著上前,托起鳳冠,有幾縷發(fā)絲被掛住,他輕輕地扯了開,生怕扯痛了她。 看著他這般小心翼翼地動作,又聞到他身上淺淺淡淡的松柏香味,嚴(yán)清怡越發(fā)覺得委屈,卻強(qiáng)忍著不發(fā)作出來,低聲問道:“七爺還要到外頭待客嗎?” 七爺“嗯”一聲,“我去轉(zhuǎn)一圈即刻便回來,安郡王和禮部的人在,有他們招呼著就行。你把頭發(fā)散了松快松快?!?/br> 嚴(yán)清怡應(yīng)聲好,先將七爺送出門,叫了月牙進(jìn)來。 月牙一邊伺候著她脫掉喜服,卸了釵環(huán),一邊絮絮說起王府的事兒,“和安軒的人也是今兒一早過來的,共二十七人,其中鄭公公和李公公是貼身伺候七爺?shù)?,有四人專門伺候七爺飯食。鄭公公很客氣,說來了王府以后就聽王爺和王妃吩咐……還有兩個三十七八歲的姑姑,是皇后娘娘賞賜下來的。” 嚴(yán)清怡想一想,便道:“七爺吃慣了那四人的飯,就把他們安排在小廚房,先前那兩個婆子調(diào)到大廚房去。至于那兩位姑姑,等明兒問過七爺再說。這幾天,你跟辛姑姑多經(jīng)點心,看看下人們有沒有偷懶耍滑或者眼高手低的,畢竟才教了不到一個月,怕混進(jìn)來不好的以后麻煩?!?/br> 月牙應(yīng)聲離開。 嚴(yán)清怡去凈房用熱水擦了把身子,又凈過臉,等出來時,七爺已經(jīng)回來了。 他臉色有些緋紅,而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顯然是吃過酒。 嚴(yán)清怡頓時想起魏欣說的話,何大哥吃過酒,嘴里會有桂花的香味兒,臉上不由紅了下,問道:“我伺候七爺更衣,還是請鄭公公來?” 七爺張開手臂。 嚴(yán)清怡走近前,解開他腰間束帶,又彎了腰解內(nèi)里的系帶。 不等解開,七爺已抱起她放到鋪著鴛鴦戲水的大紅喜被上,而他的身體重重地覆下來,唇正對著她的唇…… 第163章 嚴(yán)清怡尚未來得及思索, 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 七爺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身子立刻變得緊繃,目中也換上戒備的神情, 默默嘆口氣,站起身將身上半掩著的喜服脫下來,搭在椅背上。 屋里的溫度驟然冷下來。 嚴(yán)清怡死死咬著唇, 說不清心里到底是種什么滋味, 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沉默片刻, 將被子整齊地疊好, 另外取出兩床棉毯。 正是酷暑的天氣,先前鋪著被子是為了喜慶, 夜里實在用不著這么厚的被子。 七爺默默看著她的動作, 往床上一躺,沉聲道:“早點睡吧, 明天要進(jìn)宮?!?/br> 嚴(yán)清怡覷著他的臉色, 小心翼翼地問:“要很早去?” 七爺?shù)溃骸安挥锰?,卯正時分上朝,下朝約莫辰正, 咱們辰初過去就行?!?/br> 嚴(yán)清怡又陪著小心道:“七爺往里面挪挪,我睡外頭吧, 夜里端茶倒水方便?!?/br> 七爺掃她一眼,“我夜里不喝水?!?/br> 嚴(yán)清怡只好從他上邊往里頭爬, 剛爬過去, 七爺一把撩開自己身上的棉毯, 將她密密實實地包了起來。 嚴(yán)清怡本要推拒,心念一轉(zhuǎn),沒敢反抗,順從地依偎在他懷里。 他的中衣是用府綢做的,貼上去柔軟細(xì)密,有淡淡的松柏香味沁入鼻端。 這味道讓人安心,還有些……想念。 嚴(yán)清怡吸口氣,輕聲問道:“七爺是不是生氣了?” 七爺默了會兒,“嗯”一聲,卻是用力將她擁得緊了些。 她的手推拒般抵在他胸口,隔著府綢中衣,能感覺到他單薄的身體,還有他一起一落的心跳,就在她的掌下。 嚴(yán)清怡收回手,將臉貼過去,靜靜地聽了會兒,低聲道:“七爺還記得上元節(jié),曾遇到郭鵬的家眷?” 七爺伸手拂著她柔順的長發(fā),應(yīng)道:“記得。” 嚴(yán)清怡又沉默片刻,含混不清地道:“以前我做過一個夢,夢見被發(fā)賣到郭家為奴,郭蓉每天非打既罵,而郭進(jìn)他……”聲音一哽,卻是說不下去。 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涌了出來。 七爺正凝神聽著,忽覺胸前一片濕熱,大吃一驚,低頭瞧見嚴(yán)清怡聳動的肩頭,忙安慰道:“阿清,沒事了,做夢而已,沒事了。” 話雖如此,可腦中一片清明。 上元節(jié)那天,跟郭家人只匆匆打了個照面,他是后來聽青柏提起才知道郭鵬的兒子名叫郭進(jìn)。 嚴(yán)清怡卻是如何得知? 還有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