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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為了長寧候府去變賣自己的嫁妝嗎?嚴(yán)洛東又說道: “不是唐少夫人變賣,而是長寧候夫人在變賣。至于唐少夫人知不知道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掛牌三個多月了,還沒賣出去呢。長寧候夫人要價挺高的?!?/br> 薛宸想了想后問道:“她要加多少?是城北街道上的三家鋪面嗎?” 嚴(yán)洛東訝異薛宸居然知道鋪面在哪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正是那里,就在春熙巷的街口出,連著三間上下兩層,要價一萬五千兩銀子?!?/br> 一萬五千兩……春熙巷再過兩年就該成為主街道了,朱雀街,中央道,城北道,整片東區(qū)都圍繞春熙巷,說實話,若是以前景來看的話,這三間上下兩層的鋪子賣一萬五千兩不算貴,不過這是幾年后的價格,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春熙巷今后的發(fā)展前景,按照城北街道那蕭條的地段來看,一間鋪子撐了天也就是八百兩的價格,怪不得郁氏賣了三個月都無人問津了。 按照薛宸上一世的經(jīng)驗來看,郁氏這很可能是在囤積財物,估計她已經(jīng)在想著要把長寧候府的中饋交出去了,最起碼在賬面上要有一個比較好看的數(shù)字,等到權(quán)利交出去之后,她再來一招釜底抽薪,把公府里的財物全都轉(zhuǎn)移到自己名下,到時候,誰接管中饋,就等于是接管了長寧候府的空架子。只不過,上一世她是因為必須要利用長寧候夫人的頭銜壓制住徐素娥,所以才會無止境的貼補錢財進去,可是若真是一副空架子交到了魏芷蘭手中,也不知她會怎么處理了,反正薛宸是不相信魏芷蘭會像她似的,沒日沒夜拼命賺錢,事實上,魏芷蘭若真的是個有想法的女孩子,在她們姐妹得到魏家一半產(chǎn)業(yè)之后,就可以用這筆龐大的資本試著錢生錢的,哪怕是買些小店做著玩,也總比將銀子死守在身邊,遭人惦記不說,還很容易坐吃山空。 所以,以魏芷蘭這對錢的固執(zhí)程度來看,薛宸幾乎可以想見幾年之后,長寧候府撐不下去門楣的狀況了。人都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落魄的侯府也是一樣。 不過,就算是侯府落魄,也是幾年以后的事情了,當(dāng)即的問題總還是要先解決了才好。 婁慶云晚上回來的時候,薛宸剛跟嚴(yán)洛東和姚大交代完了事情,他們從滄瀾苑出去,正好遇見了婁慶云,兩人對他行過了禮,便頭也不回的從衛(wèi)國公府側(cè)門悄悄的離去了。 回到房中,看見薛宸坐在圓桌前打算盤,手指如蝴蝶飛舞在花間般,輕靈又飄逸,指尖蔥白細嫩,留著整潔的指甲,抬頭看了一眼婁慶云,手上卻沒停下動作,等到一筆帳算好了之后,才將數(shù)字記在了紙上,放下筆,就瞧見婁慶云正捧著茶杯,不知何時坐到了她的身旁,狗腿兮兮的對她遞上了茶杯,說道: “夫人累了吧,喝點水。” 薛宸被他這樣子給逗笑了,婁慶云見她笑,也跟著傻笑起來,指了指桌面,對薛宸問道:“你算什么呢?” “我打算再買三間鋪子,上下樓層的,開間酒樓,好不好?” 婁慶云聳聳肩,說道:“成啊。你高興就好,錢夠嗎?不夠的話,跟哥哥說,哥哥有的事情錢!” 薛宸伸手在他的額頭上點了點,卻被某人抓住了手,放到唇邊親昵的啃了兩口:“我說真的,我那兒有不少產(chǎn)業(yè)呢。只是沒人替我打理,一直荒廢著,你要是得了空,就幫我管管,全都送給你也成,反正別荒著就行?!眘k 薛宸被他的話逗笑了,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后相攜去主院吃晚飯去了。 ******* 宋毓華無奈的給郁氏端上了一杯茶來,放到她面前,郁氏拿起來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隨口說道:“上回上的茶還是君山銀針,這是什么低價茶,也太難入口了?!?/br> 宋毓華不耐的橫了自家娘一眼,語氣也不是很好,說道:“有這喝喝就得了,還君山銀針,那么貴的茶能天天喝嗎?您今兒又來干什么呀,上回不是給了兩百兩嘛?!?/br> 郁氏瞧女兒有些不耐煩,撇嘴說道:“兩百兩夠用什么呀!我看上了一匹彩染的天絲布,一匹就要八十兩,我還自己貼了幾十兩買了三匹,到時候給你一匹,你也別跟我計較這些,我最近得先把府里的銀子聚起來不能用,等到公府出了數(shù)之后,我把中饋一交,到時候錢不就又到我手里了?你給的這些我加倍還你就是了?!?/br> 聽到娘親這么說,宋毓華還覺得心里好受了些,又將桌上的糕點往郁氏那里推了推,說道:“你這中饋一交,你確定那賤人肯拿錢出來?別到時候再惹出什么事,爹身體不好,回頭再給你氣死?!?/br> 郁氏咬了一口糕點,瞪了女兒一口,說道:“我氣他?省省吧,他別一天到晚的氣我就夠了,不讓我買這個,不讓我買那個,有錢都不讓我用,還不就是欺負我老實嘛。你是沒瞧見他給兩個新納的姨娘買的那兩副東珠手鐲,每一顆都有指甲蓋兒那么大,他什么時候送過我那么貴重的東西?” 宋毓華也不喜歡那兩個新納的姨娘,說道:“早跟你說了,趕緊把她們弄死得了,留著禍害。還有那個溫姨娘,她懷的那個孽種怎么也不能留著!這些事情您要是不早早的處理干凈了,以后有您哭的時候。” 郁氏放下了吃了一半的糕點,用帕子擦了擦嘴,說道: “哎,怎么又扯到那事兒上去了?我今兒又不是來跟你說這些,也不是拿錢來了。我跟你說啊,你那三間鋪子,有人來問了,是個外地人,不懂行情,有錢的很,我的人一口價一萬五千兩,他都沒說要還價?!?/br> 宋毓華正要喝茶,聽到郁氏說這個,就抬起了頭,說道:“什么鋪子?”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將茶杯放下,說道:“娘,您不是說不動我那三間鋪子嗎?那是我的嫁妝,就剩那么點兒了,您還惦記著?” 郁氏一拍桌子,說道:“聽我說完!你那三間鋪子,按照那個地段的市價也就是三千兩的價格,我讓人掛了一萬五千兩,這要是賣掉了,我跟你一人一半,你拿著七千五百兩銀子,還怕到哪里買不到鋪子呀!死腦筋!我是你娘,我能算計你嗎?” 宋毓華心里的小算盤也噼里啪啦打了起來,又端起了沒喝的茶杯,問道:“這價格能賣出去?是真的嗎?” “當(dāng)然!你娘我看人準(zhǔn)的很,從那人的話里就聽的出來,他是真想在京城做一番事業(yè)的,那三間鋪面,說要開個酒樓,還問我郊外有沒有空地,他還要建個菜rou莊子,專供他的酒樓用,說的這么詳細,能是假的嗎?他說他來京城創(chuàng)業(yè)的預(yù)算是三萬兩銀子,我尋思著,三間鋪子賣他一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