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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她都回到了自己十一歲那年,母親剛剛過世的時候。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它就是發(fā)生了。 重生后的薛宸對薛云濤是片刻不離的,一來是對他的無限渴望,二來,再回到這個時間,和她最親的就只有這個父親了。 薛家的人口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薛家只有兩房,并且已經(jīng)分家,薛云濤的父親薛柯是辛酉年的進士,做了幾年庶吉士,原本前途大好,只因為天基元年那場科考案被牽涉,薛家長房怕被連累,長房老爺薛林就主動提出和薛柯分家,卻不肯平分家產(chǎn),薛柯自然不同意,死咬著長房不放,后來案子的牽連越來越多,鬧得滿城風(fēng)雨,草木皆兵,薛家長房才下定了決心壁虎斷尾,用一半的家產(chǎn)換來了家宅平安。薛家的家產(chǎn)是祖上傳下來的,既然是平分,就連祖宅也是一人得一半,薛家祖宅占了兩條相鄰的胡同,一條為歡喜巷,一條為燕子巷,歡喜巷較長,由薛家長房得,燕子巷的部分則給了次房。而分家之后,果然薛柯受到牽連,就連宅子都沒來得及修葺完,就與當時的翰林學(xué)士杜染一同被判罪流放去了大西北,家產(chǎn)全部歸入府衙,薛家長房以為薛柯就這么完了,雖然可惜被歸入府衙的那一半家產(chǎn),但也慶幸沒有受到連累。 就這么過了好幾年,沒想到的是,薛柯輾轉(zhuǎn)竟然又回來了,原因就是那個和他一同流放的翰林學(xué)士杜大人簡在帝心,被流放只是暫時,皇帝將杜大人召回之時,杜大人就順口提攜了薛柯,讓他一同免罪回歸京城,薛柯大難不死,不僅回來之后官復(fù)原職,拿回了所有家產(chǎn),還在圣上面前露了臉,得了賞之外,還得了個‘義勇’的名聲,沒兩年,官路就通了,一直升到了四品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而薛柯只有薛云濤一個兒子,薛云濤本身也很爭氣,丙寅年竟然考中了解元,一年之后,又考中了進士,順當?shù)娜肓肆坑^政,做了觀政進士,一年之后,再入翰林院做編修,這么饒了一圈之后,倒是和與他同一科的狀元平起平坐,身份水漲船高,又有薛柯從旁提攜要領(lǐng),薛云濤在官場上還算順利,幾年之后,又升為侍講學(xué)士,平日里能常出入宮中,與翰林學(xué)士一同給皇子們講學(xué)。 如今薛家次房所在的燕子巷祖宅被修葺的煥然一新,去除了陳腐之氣,薛云濤和盧氏成親之后,薛柯就把這宅子給了薛云濤夫婦,自己則搬去了圣上賞在朱雀街的宅子,雖說是只有三進的小宅,不能和燕子巷的宅子比,但薛柯覺得也夠住了,畢竟再小也是圣上的恩澤,朱雀街那地方寸土寸金,他一個四品官能得一座小宅,已經(jīng)是相當有臉面的了。 而這回盧氏過世,喪事在燕子巷辦,來往的都是薛柯與薛云濤的朋友,人倒也不少,薛云濤對盧氏在這方面真的是不吝嗇,給她做足了排場,一百零八個念往生咒的僧人,他們要在東側(cè)院內(nèi)連續(xù)念七七四十九天,盧氏的遺體在家中停放二十一天,燒過三七之后,才出殯入土為安。 薛宸回想上一世母親死時的情況,好像也是折騰了好久,只不過那個時候依賴桐娘,因為一靠近靈堂,腐尸的氣味實在難聞,雖然知道棺木中停放的是平日里疼愛她的母親,可桐娘說那畢竟是個死人,所以她就聽了桐娘的話一直躲在內(nèi)間不敢出來。 沒想到上一世就因為這個而錯失了全新認識父親的機會,可是那之后呢,薛云濤難道就沒有管過她嗎?薛宸努力回想之后,才驚覺了一件事,當年薛云濤似乎問過她要不要搬去的他的院子里,是桐娘,桐娘說了很多女大避父的話,讓她對薛云濤說出了‘不用爹爹照顧,女兒有桐娘和平娘照顧就夠了’的話來,薛云濤聽后也沒說什么,只是過了幾天,就搬出了燕子巷的宅子,去到翰林院的舍人居去,一住就是小半年,而她身邊就一直是桐娘和平娘在照顧她,桐娘替她管著母親留下來的嫁妝,平娘照顧她的生活,直到一年期滿之后,父親就把徐素娥與薛婉迎進了門,徐素娥成了她的繼母,薛婉成了她的meimei。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求評論,求點擊!?。』ㄊ鍖懳暮眉拍?,大家來和花叔說說話唄。 ☆、閨閣(改錯) 處理好盧氏的喪事,薛宸也回到了從前居住的青雀居,陌生又熟悉的陳設(shè)讓薛宸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平娘抱著一些漿洗干凈的帳幔走了過來,見她不進去,便在后面說道: “小姐,這里風(fēng)大,快進去吧?!?/br> 薛宸扶著門框,看了平娘一眼,然后點點頭,抬腳跨過了門檻,走入了這個她住了十多年,卻花了二十多年來想念的地方。 進門是一扇綠地粉彩螺鈿白芍花的大插屏,走入之后,入眼便是玲瓏雕花窗,窗前擺擺著兩盆白底粉彩夕霧花,用蘭草白瓷罐養(yǎng)著,薛宸不愛牡丹嬌艷,不愛玉蘭芳香,唯獨對這與其他花草相比注定淪為背景的夕霧花很是喜歡,窗下擺著兩張黃花梨木的椅子,一張茶桌,茶桌上還擺放著一套官造青花纏枝紋茶具,再往后是書桌,看紋路與窗下的兩張椅子出自同一張木,桌面收拾的十分整潔干凈,放著一套狼毫,桌角有筆洗,書桌后是一張不大不小的交椅,交椅后頭擺放這蜂窩狀的雕花木頭架,上頭擺放著薛宸喜歡的小物件兒,還有一些書本,小書房左側(cè)有個半圓拱門,拱門上垂下米粒大小的珍珠簾子,密得像是水簾一般,抬手一掀,就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走入珠簾后,便是薛宸的閨房,映入眼簾的便是紫檀木鑲金嵌玉雙面蜀繡屏風(fēng),顏色鮮亮,針腳細密,一看便是出自大師之手,這屏風(fēng)薛宸有印象,可卻也想不起來具體是哪位大師的手筆了,屏風(fēng)后頭是一張碩大的紅木雕刻麻古拜壽千工拔步床,做工相當精致,每一處鏤雕都活靈活現(xiàn),饒是薛宸后來嫁入了長寧候府,也再沒有睡過這樣精良做工的床,床鋪的左側(cè)臨窗處擺放著一張紅木梳妝臺,大大的銅鏡中,正站著一個身穿石青色素面織錦褙子,衣襟前別著一塊白布,薛宸不由自主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看著鏡中小了二十幾歲的自己,精致的眉眼已初現(xiàn)清麗雛形,鵝蛋臉,眉似新月,雙眸如水善睞,廖如晨星,鼻如懸膽,粉面桃腮,唇不點而朱,配著已長到腰間的云絲,坐在那里如水月觀音般,蓮華自生,薛宸知道她這張臉今后會生的多么美貌,可是這美貌,究竟帶給她的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與她相比,薛婉的容貌就很好,美的不那么張揚,恰到好處的清純甜美,笑起來兩頰上有一對深深的酒窩,想起她初來家中之時,對自己一口一個jiejie的叫,依賴又乖巧,和她的母親一樣,口蜜腹劍,誰能想到這樣一對對外宣稱把她當做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