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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視金錢如糞土,唯獨對美色不能釋懷,早聞百靈公子與小侯爺交情不淺,想必公子是打算親自出馬了?”這件事情,可謂法子使盡,但小侯爺仍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yīng),一時陷入僵局。而今出現(xiàn)了個毛遂自薦的解鈴人。此外,百靈竟敢主動找上門來,想必心里已有較大把握。沈越更有興趣之后的交易。“若是,這事最大受益者為沈某,既然是交易,就想問百靈公子,想要什么作為交換?”沈越非常好奇這個答案,盯著百靈的唇,看他一字一句吐出答案:“贖我出去?!?/br>“哈哈哈哈哈?!鄙蛟叫Φ脧埧?,直拍大腿?!霸瓉硎菫檫@,百靈公子會如此直白提出也是難得。只是,公子不怕日后委屈么。前日沈某如何待公子的,你就不怕日后成為家常便飯嗎?”“百靈的家底,有幸為沈爺所知。既然百靈為人沈爺已了解,那么日后哪些該防著瞞著,沈爺都心里有數(shù)了,另外,畢竟有了前日毫不客氣的一番對待,今后做錯的該罰的,就用不著留情了,這不更省事嗎?論前番,百靈確是干了一些禍害事,但起碼,于百靈有恩的秦爺,不但毫發(fā)未傷,還借著百靈的力,把家業(yè)做大了,不是么?”、百靈一番詭辯確實有力,沈越都怕自己真會掉進他的又一個陷阱,出聲打住:“你這嘴真能辯,照你說來,做壞事還有理了?你這是在標榜自己‘忠臣不事二主’嗎?你的手段防不勝防,實不相瞞,連我都怕?!?/br>百靈似乎說累了,拿起茶盞抿了一口,接著道:“聽聞沈爺棋下得很不錯,必然深知‘棋逢對手’是件平生快意事。算起來,沈爺對百靈也是知根知底了,身邊有這么個人替自己辦事,沈爺更該放心些才對,難道不是么?”對話至此,沈越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等等,你說的替我辦事,也就是說,贖身之后,你是打算金盆洗手?花大價錢把名伶買回來卻只給看不能動,那沈某不是虧了?!?/br>“沈爺別開玩笑了,您不沾男色,這些百靈已經(jīng)清楚了。也知道沈爺不養(yǎng)無用之人,若日后跟著沈爺討活,必然有所勞作?!?/br>“哦?那你能干什么?”“想必沈爺并不想日后天天與百靈相見,那就派些各地收賬的差事給百靈吧。不會的,百靈自會向人虛心討教?!?/br>談判到此,總體看來對沈越更有利一些,商人講求效益,既然有這么個買賣,沈越何樂而不為,便道:“可以,事成之后,我便贖你出來?!?/br>第6章第6章晨間曉露,涼意寒初透。天色蒙蒙亮,卻擋不住跟前人兒的萬丈光芒,僅僅只是背影,就已引人遐想非非。跟在百靈身后的小沙鷗分外自豪,因為師傅今兒的妝是自己疏的。烏發(fā)全部綰起,梳成蝴蝶高髻,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線條,沙鷗本欲插上一對金玉吉祥紋步搖,卻被百靈阻止。因今日所赴之約乃是與南越小霸王樂敦小侯爺于西池獵場狩獵,百靈將佩戴烏紗帷帽以防曬傷,搖曳生輝的步搖只得作罷。沙鷗不甘心師傅就這么素凈著出門,左挑右選給師傅佩了一枝綴了兩顆南海夜明珠的紫檀木發(fā)簪,微亮天色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茫。一身團花錦翻領(lǐng)小袖胡服,輕便而利落,更勾勒出姣好修長的身體線條。門外馬車小廝都已齊備,正欲上車,卻意外碰上了由恩客譴車送回的小倌云雀。蓬門為君開各紅倌都有一套打聽消息的手段,云雀自知花魁百靈去意已定,接下來放眼蓬門為君開,能與自己匹敵的,便只有沙鷗了。話說,百靈現(xiàn)而今雖貴為蓬門為君開當(dāng)之無愧的花魁,但破瓜之夜競拍得歷史最高價的,卻是沙鷗,價碼甚至高過南越城規(guī)模最大的妓院‘沁芳雅苑’,那一晚可謂是當(dāng)時舉城轟動的一件大事,也讓好勝的云雀記恨至今。距離沙鷗拍得高價一事已經(jīng)半載,本該一炮而紅的沙鷗,卻寧可跟百靈擠在一處庭院,連后起之秀云雀都分得了獨立閣樓,沙鷗卻甘愿做個跟班。故而云雀向百靈略一頷首招呼,就開始肆無忌憚奚落起沙鷗來。“喲,跟屁蟲,蓬門為君開小倌恐怕就數(shù)你最閑了,才能夠一天到晚追著人家的屁股后面跑。不過偶爾想想,閑得發(fā)慌,倒也招忙碌人羨慕啊?!?/br>“呵呵,就你,連做跟屁蟲的資格都還沒有。你說說,這世上有誰真正要你伴著?”看云雀問得怒眉飛起,沙鷗沒給他留機會,繼續(xù)搶白道。“別忘了,我可整整小了你兩歲,大好青春還沒開始呢,著啥急。再說,你就是再賣力,讓人捅爛了,也比不過我?guī)煾?。師傅,咱倆走!”沙鷗罵得忘形,連基本禮數(shù)都忘了,當(dāng)著眾人的面連推帶搡把師傅逼上了馬車,徒留七竅冒煙的云雀在原地。自鄭鴇頭毒打一事之后,沙鷗便徹底放飛自我,徹底改口,再不稱百靈為‘公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句親熱至極的‘師傅’,百靈為避嫌說了沙鷗幾次,卻絲毫不見成效,只得任著沙鷗性子去。沙鷗抬頭,果不其然見師傅蹙著眉尖,額間貼的靨子皺成一團,那表情,百靈言語未發(fā),沙鷗卻知道師傅是在說“你丟臉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時候丟?!?/br>沙鷗嘟著嘴,一臉沒好氣道:“師傅,你什么都不說,卻是人人都防著你;我什么都說,反倒是沒人會注意。”氣歸氣,說罷,花拳錘了師傅兩下,接著卻是一把倒在百靈膝上,埋頭在師傅腿間。百靈揪都揪不起,只得喝道:“你給我起來!三……二……”‘一’字沒出口,沙鷗就猛地抬起身子,對著百靈吼道:“就這么最后幾天了,師傅還不讓我親近!”說著說著,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到哽咽得不行,卻固執(zhí)地繼續(xù)數(shù)落師傅:“我知道,師傅你現(xiàn)在每出去會一次客,都是為著出去做打算。沙鷗想留下師傅,但我知道師傅不會遂沙鷗的意,師傅不聽話就是天經(jīng)地義,我稍微任性一些你就發(fā)脾氣!”百靈被說得啞口無言,打心底嘆了口氣,抽出帕子給花臉貓擦拭干凈淚痕,才柔聲問道:“怎么,還真的打消了出蓬門為君開的念頭?”沙鷗哭意止住,但仍哽咽:“你我都朝不保夕,我想跟緊師傅,得靠我自己?!?/br>百靈向來不多管閑事,如果沙鷗愿意說,就算他沒興趣,沙鷗也會揪著他耳朵強迫他聽,既然沙鷗當(dāng)下沒有透露,百靈便不出聲詢問,師徒二人沉默到獵場。侯爺府依山而建,小侯爺任性,突發(fā)奇想,把后院建成狩獵場,今日獵所便在侯爺家后院。百靈是侯爺府??停B通報也免了,暢通無阻直達獵場。小侯爺一如既往在約好的時間不見人影,所幸百靈出門戴了烏紗帷帽,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