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里,記得套上。” 臨安點頭:“好。” 規(guī)規(guī)矩矩地戴上鞋套,坐在柜旁的沙發(fā)凳上,臨安盯著對面墻上的值班表發(fā)呆,這是第一次有了融入臺里的歸屬感,這種感覺,很棒。 就像是離家數(shù)月的少年,難得找回了鄉(xiāng)音。 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暋斑M”。臨安擰門柄推開門,調音臺前后共有五個人,三個對著麥克風,兩個坐對面,其中一個……呃,僥幸全無。 臨安心里響起一聲哀嘆,有余音在耳邊回繞——不曾幸免……曾幸免……幸免……免…… 商策正在給他們試音,看見她站在門口愣著,也同時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cao之過急,嚇到她了? 一位大二學長沖她喊:“陸臨安,進來啊。” 臨安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原來這么好記啊……呃,學長,你叫什么-_-! 走進去把稿子放下:“抱歉,我好像來晚了?!?/br> A學長:“沒事,離開播還早。”心里卻在吐槽,要不是值班室的XX打電話說副臺今天親臨,他們哪需要百米賽跑地奔過來! B學姐拿過稿件,將每條新聞分別裁剪成紙條大小,臨安見狀,伸手幫忙。 她立著,B學姐坐著,B學姐悄悄打量這位如雷貫耳的學妹,烏黑的長發(fā)因著微微低頭的動作而傾瀉在胸前,只見她揚手一撩,將一邊輕輕別過耳際,袖口微卷,纖細白-皙的手臂在眼前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嫻靜大方的一張瓜子臉露出大半,五官精致得不像話。 B學姐承認,她都有點嫉妒了。 當初報名表匯總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閑來無事就會拿出來翻一翻。如果說身份證上的照片堪比整容前夕,那么一寸證件照也同樣毀人不倦??戳四敲炊喑笳?,兩百來份報名表里唯獨陸臨安的照片唇紅齒白、白凈可人。他們一群人私下里打賭絕對是PS美化過的!可是,等第一輪面試見到真人,呵,同樣是素面朝天,居然比照片里還要漂亮! 所以說嘛,美女都是上帝的寵兒。B學姐只能垂淚。 裁剪完畢,臨安頭抬起:“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A學長:“有事要忙?” 臨安不擅長說謊:“嗯……去吃午飯?!卑萃辛耍潘甙?! A學長大發(fā)慈悲:“去吧去吧,再不去食堂就沒好菜了。” 臨安簡直要感激涕零了。 可是,她好像高興太早了…… 商策突然開口:“我建議你最好留下來聽一聽,畢竟,觀察是學習的基礎。你覺得呢?” 臨安再次悲壯了。我覺得不好,你覺得呢? 呃,這話她不敢說…… “當然,這只是建議。”商策的眼眸格外深邃有神。 臨安要哭了,您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拒絕么? 不過,倔脾氣還是冒了上來,她當即弱弱地反抗:“可是我餓?!?/br> “……”播音室里的其他四人一齊倒吸了口涼氣,有膽和副臺叫板的姑娘你威武雄壯??! 商策微曲起手背,輕抵在下頜骨的位置,眼底微茫閃爍。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呆呆樣子,怎么看怎么像他在欺負她。 無奈地一嘆:“陸臨安?!?/br> 由于之前留下了陰影,他突然叫她的名字,臨安頓時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他聳了下肩:“我也還沒吃?!?/br> “……”臨安欲哭無淚,大人,你贏了-_-! 臨安從高高架起的塑料椅上抽出來一只自己坐,因為不想太靠前,所以她挨墻離商策遠遠的。 四名大二的學長學姐默默握筆看稿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要說一向寡言少語的大神對這個陸臨安沒什么,誰信啊! 十二點整,廣播開始。商策推高灰色的移動鍵,向對面的三人做出一個準備好的手勢。 臨安安靜地聽著開場白,安靜地聽著自己找的新聞被輪流念出來,再安靜地聽著失物招領和尋物啟事,最后,終于結束。 她站起身,將塑料椅重新壘回去,側過身正要說聲再見然后快速退離,商策卻已經摘下耳機,交代身邊人別忘了關功放、按return、把所有移動鍵回歸原位,眸光看向臨安:“走吧?!?/br> “……”臨安再次無語凝噎。 如芒在背地行至門外,臨安手扶著墻壁脫下鞋套,商策順手接過,連同自己的一起放進了專門承儲臟鞋套的抽屜里。 值班室的學姐碰巧走出來,眼睛都瞪圓了。兩人走后,她連忙推開播音室的門,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正熱烈地討論中。 C學長:“今天明明是由我導播啊,學長以前哪次來臺里不是看一眼就走??!” B學姐:“上次開臺員大會的時候,有個新生把拾到的銀行卡送過來播失物招領,那天學長也是破天荒地一直呆到十二點半。哦對,我想起來了,那女生說她是陸臨安的室友!” 眾默,聽她這么一說,好像什么都解釋通了…… ☆、第11章 .被拒絕的滋味 那邊什么都解釋通了,可臨安這邊卻是越來越糊涂。 她一路悶不吭聲,雙手糾結地垂在身前,腦子里亂糟糟的。 她和商策不曾有過其他交集,甚至連交流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他這樣平白無故地對她示好,又是以這種難以抗拒的姿態(tài)攔截她的所有退路,他難道不知道她平靜的生活已經受到困擾了么? 臨安看似防守薄弱,性子卻倔強剛硬,商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心里也正在掙扎,眸光從她神色不安的面上掃過,掌心便下意識捏緊。 他,會不會被討厭? 這種擔心一冒出來,連他自己都不免怔忡。 兩人之間的沉默無形中拉扯出更深的距離,商策默嘆一聲,叫住又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步的臨安。 臨安回頭,神情還算從容,可商策卻更覺得無奈:“想吃什么?” “……”這是要請她吃飯的節(jié)奏? 臨安這下顧不得糾結了,胸腔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她重重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卻還是感到一顆心沉甸甸的。 她連笑容都擠不出來:“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午睡?!?/br> 這算是翻臉了吧? 他那么聰明,不會看不出來她已經疲于應對了。 午后的校園仿若隨著她這一聲近乎疏遠的語調而霎時陷入到詭異的靜謐中,對面的那人實在太安靜了,連一絲不愉的神色也沒有流露,他只是深深地望著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愈加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