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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這才放下心來,對解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她還是比較信任的。 因為先前阿寶昏迷三天的事情,怕孩子吵著了她,所以孩子沒有放在房里,而是抱到隔壁廂房養(yǎng)著,也方便解神醫(yī)和于太醫(yī)每天三次地照看。 等解神醫(yī)離開后,華mama端了一碗雞湯過來。她昏迷的這三天,灶里一直沒有熄過火,無論她哪時醒來,都會有一碗熬好的雞湯等著她。 蕭令殊接過雞湯端在手里,拿著陶白的調(diào)羹舀了雞湯,吹得溫了,放到她唇前。 阿寶倚靠在床上,背后墊著大迎枕,下-體某個地方仍有些抽痛,但沒有當(dāng)初生孩子時的那種巨痛了,倒是可以忍受。阿寶先看著雞湯上面的一層油脂,就覺得有些膩味兒,雖然不太想吃,可是偏首便見床前的男人定定地盯著自己,還有固執(zhí)而耐心地舉在唇前的調(diào)羹,頭皮都有些發(fā)麻,只能慢慢地喝起來。 阿寶邊吃邊和床邊的男人搭話:“王爺,你幾天沒休息了?” 男人很認(rèn)真地喂她喝雞湯,一舉一動十分規(guī)范,仿佛是訓(xùn)練過的一樣,阿寶原本是想自己喝的,不過在他的堅持下,決定享受一下他的照顧。 “有休息?!?/br> 阿寶聽得想翻白眼,有休息的話,何致于一副被人蹂-躪了三天三夜的苦菜花模樣?明明就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為何總會做出一些讓她感到心軟心酸的事情呢?華mama先前已經(jīng)告訴過她,他根本沒怎么休息,幾乎可以說是守在她床前三天三夜沒合眼,丫鬟嬤嬤們想勸他去休息,可是每每被他冷冷掃了一眼,便不敢吭聲了。這別莊里,就數(shù)他是老大,他不去歇息,誰也拿他沒轍。 好了,現(xiàn)在她醒來了,倒是可以管上一管……錯了,是勸上一勸了。 喝了雞湯后,又吃了半碗香菇雞絲粥,然后是一碗散發(fā)著nongnong澀味的藥。阿寶苦著臉,看著男人一手端藥碗一手捧蜜餞的模樣,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知怎么地,有種反差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旁邊站著的華mama和雁回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床前男人的舉動,也不禁有些好笑,倒是覺得他就算繃著個臉,也沒那么可怕了。 阿寶從小到大一向是個健康寶寶,喝藥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對中藥的味道一向不太喜歡。不過這次因為生雙胞胎時難產(chǎn),使得她身體虧損嚴(yán)重,逃不掉吃藥,只能捏著鼻子灌了,然后張開嘴巴,男人已經(jīng)捻著一塊蜜餞放到她嘴里了。 用混著薄荷的青鹽漱了口后,才終于將那股子可怕的味道沖下去,只留下滿口薄荷的清香。 “王妃剛醒來,不宜勞神,再睡會兒吧?!比Amama開口說道。 聽到華mama的話,蕭令殊又看向阿寶,道:“該歇息了?!?/br> 都睡了三天了,還睡? 阿寶有些苦逼,其實她這會兒很想讓人將雙胞胎抱過來給她瞧瞧過過眼癮,不過因為孩子太弱了,不敢隨便挪他們,只能忍住,決定等自己身子好一些再去看。心里掛念著,少不得又親自叮囑一翻。然后又想起因為這次意料之外地多生了個,奶娘還不知道夠不夠用呢。 華mama笑道:“王妃放心,先前就備了兩個奶娘了,前兒個皇后娘娘又讓人送了兩個奶嬤嬤過來,絕對不會虧待兩位小主子的?!?/br> 聽說是皇后送過來的,阿寶倒是放心了?;屎蟀殉謱m務(wù)幾十年,能一直坐穩(wěn)皇后這位置,成為太子的堅強(qiáng)后盾,手段心性都是有的,送過來的奶嬤嬤也是能信任的。 又啰嗦了會兒,直到床前的男人臉色開始不對了,眼神變得十分的嚴(yán)厲危險,華mama和雁回果斷地撤了。 阿寶也果斷地躺下睡了。不過在入睡之前,阿寶有些心疼道:“王爺也去歇息吧,臣妾希望再次醒來,不用再見著王爺眼底下的青黑了,看著怪心疼的。” 蕭令殊抿了抿唇,說道:“本王很好,無需擔(dān)心?!?/br> 阿寶盯著他,很想呵呵他兩聲,這樣叫不需要擔(dān)心?蒙人呢!還是以為自己年輕是鐵打的,覺得熬個幾天幾夜不睡都沒事兒? “你睡了本王再去睡?!彼哪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阿寶又有些心酸。她無法從那張沒表情的臉上看出他的情緒,可是光是她醒來后他的所作所為,讓她知道她這次昏睡,似乎對他影響極大。想到他成長的環(huán)境,心又軟了,甚至想說些什么話讓他放心。 “王爺,臣妾會好好的?!彼吐暤?,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敝钡轿覀兌祭狭耍惨恢痹谝黄?。 “嗯?!?/br> 等她真正入睡后,床前的男人又坐了會兒,伸手在她溫暖的臉蛋上輕輕地?fù)崦?,感覺到手下那鮮活的溫度,輕輕地呼了口氣,然后將臉貼在枕邊,與她的臉挨得極近,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直到不分你我。 ****** 連續(xù)喝了幾天的藥后,阿寶才感覺到身子好多了,也不用每天都躺在床上渡日了。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七月底,天氣沒有了五六月份時的酷熱,而皇莊那邊正德帝在七月下旬里就帶著他的大小老婆及兒女回京了,阿寶因為還在坐月子,是以仍留在別莊中,蕭令殊自然也留了下來。 棲霞山漸漸安靜下來,又恢復(fù)了往昔的平靜。 阿寶忍耐了十后天,終于決定去看她生的兩只小包子了。 華mama好說歹說,見她仍是一意孤行,要到隔壁廂房去看孩子,愁得頭發(fā)都白了,苦口婆心道:“姑娘再忍忍吧,您還在坐月子呢,身子先前又損耗得厲害,真是吹不得風(fēng)啊。而且兩位小主子還小,不能隨便抱出門見風(fēng),也無法抱過來給您瞧,姑娘再忍耐一下吧。” 雖然聽說過這時代坐月子的事情,但阿寶心里是不以為然的,畢竟現(xiàn)代那些產(chǎn)婦就算是剖腹產(chǎn)的,也沒有在醫(yī)院躺一個月不能下床不能出門的道理,哪個不是將好了一些,就該干嘛就干嘛了,最多注意一些,吃食上按坐月子來罷了,沒得要困在屋子里一個月不見天日的。 其實,坐月子中最讓阿寶崩潰的是,在這種大熱天里,她一個月不能洗澡洗頭?。√貏e是生完孩子后,只是隨便擦了擦身子,讓她感覺到身上還有股子的血腥味呢。就算屋子里放了冰盆子,可是因她先前難產(chǎn)的事情,冰也放得不多,讓她熱得夠嗆,只覺得幾天下來,全身都餿了。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