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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能有門好親事。 “天燥,你怎地還吃那么多炒貨,小心上火!”二伯母忍不住嗔怪道。 阿寶有個壞習慣,看戲聊天時嗑瓜子花生之類的,多悠哉的生活啊,只可惜二夫人曾經照顧過她一段時間,知道她一到夏天就開始苦夏,上火的東西吃多了,最后吃苦的還是她自己,忍不住嘮叨了一聲。 阿寶訕笑一聲,頗有些委屈地道:“知道了,二伯母您就別嗔了,就只吃了點兒,這幾天華mama都有給我煮下火茶喝呢?!?/br> “得,這是嫌我老婆子嘮叨了?!倍蛉艘灰娝b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就想起她小時候像個乖寶一樣在她面前乖乖的,心中不禁一軟,哪還有先前的拘謹。 剩下幾位夫人見兩人如平常般說笑,威遠侯夫人和五夫人也笑了笑,只有三夫人心頭有些發(fā)酸,暗暗后悔以前怎地不多關心一下阿寶,若她當初知道這丫頭的爹會這般有出息,她自個也有這般福份,哪里會讓二夫人將人籠絡了去? 及至午時,眾人齊集到正廳用膳,擺了兩桌,用屏風隔開男女席。 阿寶這次坐在次席中,將首席讓給了老夫人,老夫人另一邊坐著趙紫卿??蠢戏蛉诉@般疼愛趙紫卿,連素來最疼寵的孫女李明儀都往后靠了,阿寶忍不住想著,莫不是老人家都是比較偏疼外孫女的?想起田老夫人,阿寶打算過幾日便去太傅府看看外祖母。 女眷這邊由于阿寶是個和氣的,加上有趙紫卿在旁說笑賣萌,氣氛倒是融洽。相比之下,男席那邊,簡直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了。 蕭令殊自然是坐在首席上,威遠侯及二老爺等分別次之,再加上威遠侯府中年長一些的子孫,也坐了一桌。其中表少爺趙易陽坐在二表哥李景珉身邊,幾次三翻極力地想在蕭令殊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才華。 威遠侯府的幾位老爺簡直要給這位外甥跪了,那些表兄弟們也低下頭想當作不認認他,皆懷疑他會不會看人臉色,難道他沒看出來晉王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此時最應該做的事情是閉嘴默默吃飯么?還表現什么啊,在這位面前有什么好表現的?表現得再好他也不會搭理你??! 事實上,趙易陽確實不知道眼前的主兒的德行,他剛隨父母一起回京,對京城的人事不堪了解,前兒只聽說了自家一位表姐成了太子側妃,一位表妹又被賜婚給晉王,成了高大上的王妃,一家子都算是皇親國戚了,讓他對有這般體面的親戚頗為滿意,卻沒有仔細打聽自家表妹所嫁的王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趙易陽今年年方弱冠,容貌還算俊秀周正,符合時下流行的美顏,自小便長了副聰明相,在地方上也頗有才名,在書院讀書時也常得先生夸贊。然而誰知越長越殘,除了得了個秀才之名,現下無所長進,最大的缺點便是自詡文人風流,房里美婢無數,兼對自己的才華頗為自信得自大。在聽說今日嫁給晉王的表妹歸寧時,便打算在晉王面前好表現一翻,若得晉王賞識,對他以后的仕途有好處,也省得他爹時常說他不務正業(yè),沒個正形了。 威遠侯府的男人們尷尬地看著晉王,心里恨不得拿塊抹布堵住趙易陽的嘴,同時也有些疑惑,小時候見這外甥時,明明一副聰明伶俐相,極討人喜歡,怎地長大了這般不會看人眼色? 趙易陽高談闊論地發(fā)表了自己的見識及才華,良久見當事人沒有吭聲,面上終于有些尷尬了,無措地看著幾位舅舅,誰知他的那幾位先前和藹可親的舅舅當作沒看到他的臉色,十分認真地低頭吃菜。 事實上,晉王不想開口,威遠侯等人也無可奈何啊,先前在書房里渡過了艱難的半天,這位爺也沒吭過幾聲,更讓他們對他有了個清楚的認識,除非必要,甭想讓他開口應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這般不愛說話,還是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有時候說話太硬不好聽,所以極少開腔。 不得已,趙易陽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打感情牌:“……王爺,雖然我們只與五表妹在小時候見過,不過meimei卻十分喜愛五表妹,我也將五表妹當成自家meimei一樣的,五表妹能嫁給你,真是天大的福份,王爺也算是表妹夫了……” 威遠侯等人真想直接裝死,趙易陽果然好狗膽,還叫起表妹夫來,是沒眼色呢還是沒眼色呢還是沒眼色呢…… 趙易陽突然見晉王看向他,心中微跳,然后一喜,以為自己的話打動他了,正準備繼續(xù)說時,突然聽到他冷聲道:“吵,閉嘴!” “……” 趙易陽臉上火辣辣的,到底還要面子的,便訕訕地閉上嘴。 威遠侯府等人更加埋著頭苦吃,連這種時候應該勸下酒的活也沒干,他們真沒膽去勸這位主喝酒啊。 誰知,蕭令殊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人拿了酒過來,等下人為眾人斟好酒后,舉起酒杯敬了幾位長輩,沒理威遠侯等人受寵若禁的模樣,看向趙易陽,說道:“繼續(xù)說!” 趙易陽:“嘎?!”等那雙冷戾的眼睛直直刺來,打了個哆嗦,忙道:“繼續(xù)說什么?不知王爺想聽什么……啊啊,我知道了,剛才說到眾位表妹回老家宥陽探親,我與meimei也有幸與表妹們相見,五表妹當時才五歲,長得玉雪可愛,看起來像個桃壽包子一樣,乖乖巧巧的,極討人喜歡,我一看見,就覺得她比meimei還像親meimei,我娘還說五表妹是個乖寶,怨不得四舅舅給她取了個小名叫阿寶,可不是個寶嘛,才能修到這等福份嫁給王爺您……” 天啊,讓他們死了算了! ——這是威遠侯府所有男人的心聲! 為此,趙易陽在威遠侯等人的心里,是個極不靠譜的貨色,慣會拍須溜馬,暗暗后悔讓他來這里小住了。即便是親外甥,以后也絕對要將之列為拒絕往來戶,省得帶壞了自家的子孫。 幸運的是,蕭令殊至始至終沒有露出生氣的跡象,倒也放心了幾分。 一頓飯艱難地結束了,兩人又在威遠侯府坐了會兒,終于告辭離去。 威遠侯率領全家大小相送,其間自然讓人看好外甥,省得他又往晉王身邊湊惹火了人,直到他們上了馬車后,才放下心來。 將人送走后,威遠侯率先往回走,看到和李景珉說話的外甥,不禁又頭疼起來,決定明日便尋個借口,將趙易陽送回趙家去,順便讓妹夫好生教導一下外甥,省得他沒個正行,將來如何支撐起趙家? 當然,威遠侯沒想到的是,他還未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