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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酸的苦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個逆子了……還記得逆子小時候,抱著他出門去買冰糖葫蘆……冬天坐雪筏子……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一轉(zhuǎn)眼就長大了。再一轉(zhuǎn)眼,連他都見老了……唉,還是無兒無女……他是鐵了心了,就和那么個人過一輩子……可兩個都是男人,將來無人送終……不行,我得做主,讓老五把他家里的那個老三過繼給逆子才行!謝主席抖抖索索從長衫里摸出條手帕,揉了揉眼睛,‘我要是走了,就留他一個人……他家里那個再鬧出什么事來,也沒人盯著管著……知冷知熱就更不必提了……成日里為了國事耗費心力,回家更是難捱……’謝主席越想,越覺得兒子孤苦凄涼,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牽腸掛肚,委實放心不下……==========================================================================宅院門口,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停了下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副官手腳伶俐的跳下車來,拉開了轎車的后門。候在門房里的管家連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彎了腰,“三爺……李爺……”謝主席家事(七、中)車門打開,一前一后邁出兩名男子來。此時雨剛住,宅院前的青磚地上濕漉漉的,圍墻上靜悄悄的有地錦在生長蔓延,四下里滿目皆是綠色。走在前面的男子手里拿一個長條形錦盒,身著件天青色長衫,腳上皮鞋锃亮。雖然是舊式打扮,但是因為身材高挑,派頭十足,也顯得氣勢非凡。他立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往里面望了一眼,方才轉(zhuǎn)過頭來對另一名穿著軍裝的男子說,“進(jìn)去吧?!?/br>另外那名男子一邊跟著他邁動步伐,一邊小聲嘀咕道,“說好了……待會你老子又教訓(xùn)我,你可要幫我頂著?!?/br>前面的男子聞聲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他眉目清朗,鼻梁挺拔,膚色白皙,年齡看似介于三十到四十之間。他聞言微笑了一下,這一笑,卻在眼角處顯露出幾道深刻的紋路,“走吧……放心,有什么三爺都替你扛著。”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錦盒遞了過去,“你拿著,待會見到老爺子的面,就說是你預(yù)備的。”“cao,老子能張羅這種東西?……你家老頭子比鬼還精,這種鬼話他也能信?”“不管他想法如何,這面上都是你的禮數(shù)……”說到這里,男子眨了眨眼睛,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頑皮的神情來,霎那間整個人看似年輕了許多,“老爺子身體不好,心情自然郁悶,拿點東西哄他高興,也是你為人媳婦該盡的......”他一句話尚未說完,另一名男子猛的抬起腿來,踹了他一腳,“媳婦……cao你大爺?shù)?!老子是你大爺!!?/br>============================================================================謝主席擰起兩道長長的壽眉,翻著眼睛瞅了兒子一下,咳嗽了一聲,“回來啦,坐……李將軍也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都請坐?!?/br>李虎這幾年見到謝主席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每一見面總是會被他長篇大論、語重心長的一通訓(xùn)誨,搞得如今一見到老頭子那白眉毛耷拉眼便覺得緊張??傆X得那雙眼睛雖然連眼皮都松了,但偶爾一張開,卻是賊溜溜的精光直射。他硬著頭皮對著謝主席擠出一個笑容,將手里的錦盒遞到老頭子面前,“伯父,這是給你……您帶的一幅古畫,叫什么……韓……韓……洗澡……圖”謝主席不動聲色的轉(zhuǎn)向兒子,看了一眼。謝遠(yuǎn)神色鎮(zhèn)定自若,微微一笑,“韓熙載夜宴圖”。謝主席方才點了點頭,從鼻孔里噴出一縷氣來,“費心了,代價不菲吧?……老夫快要入土的人,也不在乎這些玩意兒了。”李虎“呵呵”的干笑了兩聲,“不費錢不費錢,只要老爺子您看著高興,這點算個什么?!?/br>謝主席“哼”了一下,“高興……”他本想說,‘老夫生了個逆子,一把年紀(jì)連個后人都沒有,有什么值得高興的?’頓了頓,卻終于咽下了這句話,改為,“你們同心同德,彼此扶助,老夫自然高興……這是剛從山東過來吧,那邊形勢如何???”。。。。。。一時間三人聊開國事,謝主席覺得現(xiàn)在國民政府形勢一片大好,掃除那幫共匪指日可待。他兒子卻認(rèn)為共黨實力深不可測,此時尚不好下定論,兩邊觀望方是上策。至于那個“媳婦”,私底下卻更看好共黨一方。事實上,他一早就已和組織取得聯(lián)系,辯稱自己當(dāng)年是為了“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大局出發(fā),非常時刻,不得已違反了紀(jì)律,絕非有意叛黨。也許是因為他抗日英雄的聲名在外,組織上的答復(fù)也頗為客氣,大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在。但此刻他坐在那里,眼瞅著謝主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卻是大聲附和道,“伯父說得太對了!那共……匪……,都是些小米加步槍的農(nóng)民,老……我和他們在一起過,最知道他們底細(xì)了!飛機(jī)大炮面前,那完全就不是對手……哈哈哈哈!”他大笑著轉(zhuǎn)過頭來,正看見謝遠(yuǎn)注視著自己,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笑容一滯,咳嗽了一聲,板起臉回復(fù)一臉的肅然。。。。。。。聊不多時,謝主席便頭暈氣短,于是停下來服了一次藥。李將軍又是在一旁幫著端水遞藥,于是等老爺子回房小憩,兩人獨坐在花廳里的時候,謝遠(yuǎn)淡淡的說了句,“看不出來,李將軍還挺會討長輩歡心,果然賢良?!?/br>李虎一愣,正要說話,五姨太過來,笑容滿面的請他們?nèi)ワ垙d,說是晚飯已經(jīng)擺好,先過去坐著,老爺子歪一下便出來。李虎這便起身,同謝遠(yuǎn)一起向飯廳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在心里默默的合計道,“賢良?……這話聽起來…….怎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謝主席家事(七、下)謝宅的飯廳非常簡樸,唯一特別之處,只在于建在庭院之中,四周開窗,菱花格里看出去,滿眼皆是春色盎然。謝李二人走進(jìn)去的時候,飯廳里的人都站了起來。除了五姨太和她的一雙兒女之外,這次多了另一名西裝青年,相貌與謝遠(yuǎn)有五分相似,只是唇紅齒白,長眉斜飛入鬢,竟更多幾分精致俊秀。只遺憾的是,少了點東西,“王謝風(fēng)流”、“江左第一風(fēng)華”,殘留在陳郡謝氏血脈里的那點東西,所以看上去更像是個精致的偶人,俊秀在了表面。這位便是謝家七少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