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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將自己的心都給吸進去了。 站在他二人中間的陶皮皮捏著小拳頭,極不愿承認一個事實:自己果真長得這般矮?。窟@兩個人是真的當他不存在嗎? 于是他將其中一只小拳頭移到嘴唇上,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他這一招還是頗為管用的,師徒二人立馬停止了眉目傳情,全都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陶皮皮身上。 一方的視線似火一樣燃燒著憤怒,一方則是如水一般溫柔純良。 陶林很喜歡摸皮皮的腦袋,雖然他有時會躲開,不過大多時候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聽話的讓自己幫他順毛。 每當這個時候,陶林心底的母愛都會泛濫成災(zāi)。她語氣溫柔的問著皮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這個年紀的孩子可是很容易生病的,她的皮皮可不能有什么閃失。只見陶皮皮搖了搖頭,聲音軟糯的說道:“今冬會下雪嗎?” “下雪么?”陶林抬頭看了看夏尾的天,覺得這個問題回答起來還真是有點難,不過孩子的心思都是稀奇古怪的。 “或許會吧,皮皮喜歡雪嗎?”她彎下腰用齊平的視線看著皮皮越發(fā)精致的臉龐,心下不禁有些疑惑這孩子不會是個女娃娃吧?不然怎么能長得這么水靈? 站在陶林身前的離妄不爽的皺著眉,有種自己的女人當眾給自己戴綠帽子的錯覺,更可氣的那個jian夫還不要臉的披著可愛孩子的皮囊。 這個小白臉,又在耍什么花招?對于此,他不尷不尬的搶在皮皮之前,違心的回答了自家徒兒的問題:“為師就不喜歡下雪天,又冷又單調(diào),一點生氣也沒有。只有沒長大的孩子才會喜歡這樣的日子?!彪x妄大師說完后,還挑釁一般的瞥了陶皮皮一眼,無奈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家徒兒身上。 而陶林心底那滿滿的對于下雪天的喜愛被師父這么一說,瞬間有些空蕩蕩的失落感。她眉眼間的變化讓皮皮的心溢滿了苦澀。 孩子的語氣和動作早已脫離了這具身體的年紀,他一字一句皆認真地對著身前之人說道:“我喜歡雪,因為看見雪就像看見了最亮的一顆星子。” 陶林臉上的神情突然之間就凝固住了,蒙塵已久的記憶深處,漏出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她和皮皮說著同樣的話,語氣歡喜而天真,只是多了一個模糊的稱呼。 這讓她原本打算應(yīng)和著師父的話也統(tǒng)統(tǒng)拋在了腦后,“今冬會有雪,等雪來的時候,我們一起打雪仗好不好?” 離妄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徒兒,眸中泛著怒氣的說道:“為師剛才掐指一算,今冬是不會下雪的。” “師父,你還能算這個!”陶林一下子拋掉了心中的那絲困擾,激動的拉著離妄的衣袖:“師父,徒兒都跟了你這么久了,你什么本事都沒有傳授給徒兒,害的徒兒那天差點就被一只可惡的貓妖給吃進肚子里去了,干脆就把這算天氣的本事交給徒兒吧?!?/br> “為何從未聽你提起過此事?”離妄一下子變得緊張的眼神讓“小狐貍”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于是她拼命擠出了兩滴狐貍淚:“這些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徒兒就給忘了。師父你不知道那是只白臉貓妖,手掌有這么大,毛有這么粗?!?/br> “小狐貍”盡量夸張的比劃著:“當時的情況可謂是萬分緊急,徒兒眼見她想要吃了歲歲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就英勇無畏的沖上前給了它一腳,那貓妖準是被徒兒的氣勢給嚇到了,立馬敗下陣來,夾著尾巴逃走了。可惡的貓妖臨跑前還把皮皮嚇生病了,大夫都說這病怪異的很,徒兒死皮賴臉的求來半天,那老大夫才給開了一個方子,幸虧我們家皮皮福大命大,要不然我非得端了那貓妖的老巢不可?!彪m然不知道它的老巢在哪里,不過陶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很澎湃的,仿佛自己是一個身披金甲的勇士。 離妄聽完她的講述后,狐疑的看了陶皮皮一眼,而后者這時正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離妄不由輕哼了一聲,心道:也只有傻徒兒才會認為這是個天真無害的孩子。 傻徒弟陶林此刻思索著自己應(yīng)該趁熱打鐵,于是她撒嬌似的拽著離妄的衣袖搖晃,一雙狐貍眼含著誘惑人的光芒: “師父,你就將那推算天氣的本事教給徒兒吧?!?/br> 離妄被她的目光瞧的口干舌燥,故意用猶豫不決的目光將“小狐貍”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似在觀察她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既然如此,那為師就應(yīng)了你,不過此法學起來甚為辛苦,你可能堅持?” “師父放心,徒兒不怕辛苦?!碧樟制嵠嵉母陔x妄身后,一心想著自己馬上就能當個半仙,推算天氣賺大錢了! 還站在原地的陶皮皮,看著那抹靈動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念出口的一個“好”字里有著恨和深深的眷戀。 —————————————————————————————————————————— 沈歲歲一直守到日落時分,床上的人終于睜開了眼睛??赡请p本該明媚惑人的眼睛里,此刻卻沒有一點生氣。 “堂姐,你終于醒了?!睔q歲激動的泛著淚花,可沈春花也只是淡淡的喚了她一聲名字,就再也沒有說其他的。 無論歲歲怎么問,沈春花都只是像一個失了聲的傀儡娃娃一樣搖著頭。 歲歲請離妄來看了也無濟于事。三魂七魄皆安好,她患的是心病,心病只能由心藥醫(yī)治,可沈春花的心藥怕是難尋了。 當夜,沉寂了大半個月的今初園里再度傳出了戲聲,那聲音凄美而婉轉(zhuǎn),聲聲入耳。 臺上的沈春花穿了一身大紅喜服,唱的卻是最悲切的曲子。眉眼如畫,身段窈窕,一字一句皆見功底。 臺下,陶林不禁低聲問著沈歲歲:“你堂姐從前也喜歡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里唱戲嗎?” “那時候,想聽堂姐唱戲的人,多到都能把門檻踏破。堂姐唱戲從不露臉,不挑明燈,她的戲從來都不唱第二遍,她是這個世上最懂戲最癡戲的人......”沈歲歲斷斷續(xù)續(xù)的訴說著她心目中的沈春花,到了最后那聲音成了輕啜。 明亮的臺子上,紅衣素面的戲中人落下最后一個音后,面帶嬌羞的對著那個空無一人的座位問道:“喬郎,今日這折你可喜歡?” 歲歲聽此,突然失了控一般的撲到臺上,抱住目光空靈的沈春花:“堂姐你醒醒,這里沒有喬郎,沒有喬郎。你是沈春花,是眠城里最紅的角兒沈春花!這些燈不該點,還有你唱戲時候喜歡圍著紗幔的,歲歲替你重新圍起來好不好?” 懷中的人兒似被這樣悲傷的哭泣聲喚回了一點神識,她冰冷的雙手拭去歲歲guntang的眼淚,像哄著一個孩子一樣拍著歲歲的后背說道:“歲歲不哭,歲歲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