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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他傻不傻,好不好騙? 陶林心下思索著這兄弟的腦殼子好不好使,嘴上卻連忙甚為無辜的否認道:“絕對不是我踩的!我面善心也善,絕對做不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問我?guī)煾?,還有歲歲,還有皮皮?!?/br> 被叫到名字的三個人,面上不約而同的一顫,心下同時感嘆著臉皮這種東西陶林絕對是不需要的。 離妄為了配合自家徒兒的不要臉,面上露著友好而肯定的笑,壓低聲音的問著身旁的沈歲歲:“這病秧子誰???” 自從知曉大師藏了一顆流氓心后,沈歲歲對他這樣的問法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很是順耳,便同他露著一個模樣的笑,輕聲回答:“這是周家的二少爺周圍,眠城出了名的貓少爺,愛貓如命。這白姐兒就是他最喜歡的一只貓,吃穿用度都和富貴人家的小姐沒什么差別,陶陶踩了它就如同踩了貓少爺?shù)男母?。大師,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現(xiàn)在著急著堂姐的病,最好能騰云駕霧飛到堂姐的今初園,卻沒想到這才一到眠城,就惹上了這么一個主兒,她以前從堂姐的口中可沒少聽說這周二少爺?shù)幕焓?,全都是和他愛貓?zhí)圬堄嘘P的。 “等死吧。”離妄說完后就閉上眼睛,撥動著他手上的佛珠,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害得歲歲以為這下他們完了,嬌嫩的臉上瞬間失了色彩。 倒是小小的陶皮皮昂著腦袋,看了一眼離妄后便發(fā)出了一聲輕嗤,他了解的那個人最擅長坑蒙拐騙,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 果然就在貓少爺不耐煩的瞥了這三人一眼,隨后一邊心疼的安慰著受了驚嚇的白姐兒,一邊吩咐著隨從將這個鬼話連篇、沒有絲毫愛心的敗類抓起來的時候,一聲擲地有聲的“善戰(zhàn)”及時地從離妄的口中落下。 貓少爺周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瘦弱的小身板不由的顫抖著,隨從一見向來體弱多病的主子被人嚇著了,剛想上前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和尚,卻被貓少爺揮手攔住。 “大師這是何意?”周圍這才仔細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大師,這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俊美臉龐,比一個月前死了的玉面書生喬譽還要好看,貓少爺覺得這和尚一定是哪個寺里的名僧。他所然不信佛,可對僧人基本的尊敬還是有的。 “我只是替施主感到惋惜?!?/br> “惋惜什么?” “此為天機,本是不該泄露的。”陶林看著師父一本正經的臉,卻覺得這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語調......想起來了,師父每次使出大招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陶林連忙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暗自發(fā)誓這次一定要學到師父的本事。 沈歲歲的臉上則全然不見了方才的絕望,她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滿臉渴求的貓少爺,心想著:大師這是又要準備誆人了。 “大師但說無妨?!必埳贍斚袷且晃脖霍~餌誘惑住的蠢魚,任憑著離妄將他一點一點的提出水面。 “如此......”大師為難的嘆了一口氣,此番神色的轉變,讓貓少爺更加信服他口中的天機定是機密中的機密,一旦說出口就會有損大師的修為。 貓少爺?shù)难劬镌郊訋е鴿饬业目释?,這也讓離妄知道是時候開始他的忽悠了:“施主不知,你懷中的白姐兒原本是天上的貓仙,卻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一盞琉璃燈,而被貶下了凡塵。算來這該是它的第九世,都說貓有九條命,也就有九世的輪回之苦,等白姐兒受完了這一世,就可以重新回到天上去了?!?/br> 陶林滿臉崇拜的腹誹著:“師父,您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能看出來?!?/br> 沈歲歲挑著眉毛腹誹著:“大師,您還能再扯一點嗎?” 陶皮皮翻出口袋里陶林塞給他的瓜子,一邊嗑一邊嫌棄的腹誹著:“演技拙劣?!?/br> 貓少爺周圍將懷中從驚嚇中緩過來,又陷入另一種驚嚇的貓兒牢牢抱著,喜憂參半的問道:“大師,那我這白姐兒豈不是要離我而去了?” “二少爺,您別聽這江湖騙子亂說,這白姐兒好好的怎么會飛仙呢。”隨從一臉不信的看著這個忽悠自己主子的死和尚。 見有人對自己的說法提出了質疑,大師不慌不亂的走到貓少爺身前,伸出一只白皙修勻的手,放在白姐兒的腦袋上。 貓少爺這貓自小嬌貴的很,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是碰不得的,一碰就叫著撓人??涩F(xiàn)在這白姐兒非但沒有撓大師,而是溫順到有些發(fā)抖。這讓貓少爺心中剛起來的那點疑惑又被按了下去。 隨后大師神色自若的念著一段經文,在場的眾人,除了嗑到了一顆壞掉的瓜子,一臉不爽的陶皮皮外,連氣都不敢喘的盯著大師瞧,尤其是陶林,緊張的雙手捏拳,這一次她絕對不能看漏了師父是如何施法的。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白姐兒的叫喚聲變得越來越激烈,貓少爺心疼不已地安慰也不見作用,急的他流了一腦門子的汗,剛想開口讓大師不要再念經的時候,就被一陣妖異的光芒閃了眼。 “尾巴,尾巴......”貓少爺驚詫的叫喚著,差點沒有被嚇暈過去,還好隨從眼疾手快的將這弱不禁風的主子給扶牢了。 只見少爺懷中的白姐兒,不知何時長出了八條雪白的尾巴,正蹭著少爺煞白的臉,怯生生的叫喚著。幸好這條街上的人并不算太多,再加上他們幾個此刻都處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不然準的引起一場不小的sao動。 真的是貓......貓仙??這回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剝瓜子剝到一半的陶皮皮,都齊刷刷地對大師投去了各色的目光。 陶林敬佩的目光中帶著nongnong喜色:“是經文,一定是經文!雖然沒聽清楚師父嘰里咕嚕的念了些什么,但是這經文一定十分厲害,不然怎么連貓仙都制服的了。這一次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一定要讓師父將這經文教給自己?!薄靶『偂贝蚨ㄖ饕夂?,看向離妄的眼神中滿是癡傻的笑。 “大師也不全靠忽悠人,正經起來還是很厲害的?!鄙驓q歲咽著口水,眼神中一半敬佩一半著急,堂姐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啊...... “念得真難聽?!碧掌てさ难壑袧M是嫌棄,一手捏著一把剝好的瓜子仁,一手拉了拉一臉花癡的陶林,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將熱乎乎的瓜子仁塞進了她的手里,假裝淡定的說著:“我吃飽了,這些給你?!?/br> 陶林瞅著手中的瓜子仁,又瞅了瞅身下這張可愛的娃娃臉,感動地差點沒把他抱起來,來一個熱情的親親。 “我兒......皮皮懂得孝敬長輩了。”陶林眼淚汪汪的吃著瓜子仁,心想著這兒子果然沒白撿,全然沒有聽見皺著眉的皮皮低聲說了一句:“你才不是我的長輩,而是我的......”未說出口的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