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的另一顆門牙也將不幸的擁抱冰冷的地面。 “別敲了,我耳朵還沒聾?!毖项^兒心底罵著哪個急著投胎的龜兒子,害得他剛消下去的牙疼又刺溜刺溜的爬上來折磨自己。 老頭兒剛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大一小兩雙手幾乎同時使勁,使得這扇木門毫不尊老愛老的拍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的牙啊......”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薛老頭兒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嘴巴,悲催的看著那顆好不容易保住的門牙,現在也著急著見它兄弟去了。 “老頭兒,別嚎了,趕緊跟我過去救人。”沈歲歲二話不說就沖上前,將疼的直落淚的薛老頭兒拽住,卻被他奮力甩開。薛老頭兒看清楚了這會兒站在自己身前的二位,皆是聲名在外之人,只不過一個端的是笑名,另一個則是盛名。 “小夜叉”沈歲歲和法力高強的離妄大師,薛老頭兒想不通這二位為何會攪和在一起,不過現在自己被他們害的少了一顆牙,還救人呢!他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去,不去,老頭兒我今天哪里都不去?!毖项^兒漏風的聲音無比堅定,他打定主意今兒個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請不動他這尊佛。 “你算什么大夫,人都要病死了,你還見死不救?!鄙驓q歲急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一想到活潑亂跳的“小狐貍”,很有可能變成干巴巴的狐貍皮了,整顆心叫一個悲痛。奈何她一個姑娘家雖然脾氣暴躁了點,罵人的本事高超了些,可力氣上還是抵不過薛老頭這鐵了心不跟自己回去的老男人。 “大師,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陶陶他可是你的徒弟,你不能不管他?!鄙驓q歲側頭看著從方才一進來就冷著一張臉的離妄,他現在正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周身散發(fā)著“離我一步近者死”的霸道之氣。 “老頭兒這院子里可沒有什么珍寶,大師還是帶著這暴躁的小.......”“小夜叉”眼風凌厲的像是能活吃了自己,薛老頭趕忙將“夜叉”兩個字換成了姑娘,“......姑娘走吧?!?/br> “就是它了?!彪x妄費了些力氣抽出那只被壓在一堆雜物中的麻袋,“薛大夫若是不肯自己走著去給我徒兒看病,那我就只好委屈大夫暫且居身于這麻袋中,再加上我現在心情極度不好,可能還要在你身上打上幾拳出出氣,才能把你扛走。屆時你要是還不愿意給我徒兒看病,那我就只能對外宣稱大夫你眼下被惡鬼纏了身,最好的驅鬼辦法則是脫光了衣服綁在柱子上曬個幾日,那惡鬼最怕陽光,如此才能徹底驅除干凈。我想,現如今村民都愿意相信我的話,大夫你說是不是?” 流氓,無賴,這種人怎么有臉剃光頭冒充正義的大師!薛老頭當下將離妄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臉上卻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大師您說笑了,不要說南柯村了,就是我們槐安村,誰能不信大師您的話。” 這個人面獸心的王八蛋??!還他奶奶的搞得那么多人,都像被灌了迷魂藥一樣的崇敬著他,他要是說自己被惡鬼纏了身,估計立馬會有人趕到自己家,爭著搶著將自己脫光光綁到大柱子上去曬太陽。 薛老頭慫了,完全將門牙之仇拋到了姥姥家,屁顛屁顛地背著個破舊的藥箱子,還生怕自己到時候醫(yī)不好他的寶貝徒弟,還要被綁到柱子上去,硬是忍痛將那顆留給自己吊命用的千年人參都拿了出來。 沈歲歲咽著口水,看向離妄的眼神中不由帶了幾分敬佩。果然“小狐貍”看上的人都是“老狐貍”啊。只是這只“老狐貍”平日里藏得太深,用這張童叟無欺的俊臉騙過了多少人的眼。不過看在他這么關心陶陶的份上,自己就暫時先不將他這番流氓無賴的言論宣揚出去了。 一路上沉默無言的三人,跟著離妄勢如破竹般的步伐,拐過了七七八八的彎道,氣都來不及喘的走到了離妄家。 薛老頭一邊擦著滿頭的汗,一邊偷偷瞥了一眼身側的離妄,而后者那雙細長好看的眼睛,仿佛在告訴他:“要是我徒弟有個三長兩短,你知道自己的下場?!?/br> 流氓!無賴!薛老頭又一次問候了一遍離妄的祖宗,推門進去的手一個勁的哆嗦著,仿佛這扇門的背后是熬著熱油的牛頭馬面,只等他進去,就一把將他捉住丟進油鍋炸的外酥里嫩。 幸而陶林得的只是普通的發(fā)熱,開幾幅退燒的藥喝下去就沒什么大礙。這才讓薛老頭那根緊繃的弦松了下來,可他在回去抓藥的時候還是狠了狠心,摳了幾根人參須下來合在藥中,陶林那小子瘦不拉幾的,一看身體就不怎么好,萬一這普通的發(fā)熱也扛不住,可不得連累自己去曬柱子。 當沈歲歲仔細地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想要喂給陶林喝的時候,那尊端坐在床邊的大佛,不容抗拒的接過了她手中的藥碗,語氣淡淡的說著:“我來吧?!?/br> 歲歲看著他那張看不出喜怒的俊美臉龐,比鮮花還嬌嫩的唇努了努,念及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做派后,手比腦子聽話地將藥碗交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在臨走前,歲歲不忘情深意切的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狐貍”,只見她那張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的臉上,正掛著一抹邪惡的笑,不覺心頭一惱。 這王八蛋!虧自己這么擔心他,他倒好,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跟那些老相好的去夢里相會。 陶林要是知道她這么想自己的話,一定會大呼冤枉。她可沒有夢見什么老相好的,只不過對眼前這塊結實且手感極佳的胸肌愛不釋手,纖細的小手忍不住想要摸得更多,摸得更遠。五指大軍便不斷地朝著更為隱秘,糧草更加豐盛的下游滑去。這一路暢通無阻,攻城略地,腦袋首領激動地直放煙花,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搗那最為振奮人心之地。 就在指尖快要感受到對方大本營的輪廓,腦袋里的煙花燃放的砰砰響的時候,四面八方突然涌進了苦澀guntang的洪水,頓時將她那點色心沖刷的一干二凈。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只來得及匆匆瞥了一眼這個穿著水墨□□的男人,這驚天動地的容貌...... “師父??!” 離妄剛剛將最后一勺藥喂進陶林的嘴里,就聽見她用見了鬼一樣的聲音虛弱的叫著自己,隨后一雙泛著水霧的狐貍眼緩緩睜了開來,看向自己時,好像還帶著一些,一些羞澀? “沒想到那薛老......大夫的藥還挺管用。”離妄將藥碗放下,對自己今日的行為大致做了一番評析,料想著自己莫非在出家前果真是個地痞流氓?才會將坑蒙拐騙這檔子事做的如此得心應手? 他見自己的徒兒苦悶著一張臉,卻一言不發(fā),只是努力用手指指著桌上擺著的那盤棗泥糕。這才想起自己騙她不能說話這回事。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