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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的紅點,大為驚訝,“靠,還真回去了……她坐夜航回去的?這吵個架就回娘家,也太費錢了?!?/br> “……” 顧仁拿毯子蓋住自己,隔絕開想跟他說話的劉曉凱,開始睡覺。 天氣不好,顛了一路,顧仁一直沒醒。到了麗江上空,飛機實在太過顛簸,顧仁終于睜開眼,發(fā)現(xiàn)劉曉凱一臉緊張,牢牢握著自己的手。 顧仁把手扯出來,說:“沒事,就是晃,死不了。” “你醒了啊,剛空姐送餐叫你你也不醒,我就幫你都吃了?!?/br> “沒事你吃吧?!鳖櫲什怀燥w機餐。 飛機安全著陸,劉曉凱明顯松口氣。人在半空中的那種不踏實感在機場大巴開往古城的一路上終于慢慢消失。 “顧老師,你不是恐高嗎?為什么不怕坐飛機?” “誰告訴你我恐高。”顧仁扭頭看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異域景色似乎永遠好過熟悉之地。 “尤茹說的,但是你不怕坐飛機。” “嗯,也怕,所才上飛機就睡。”從小就怕高處,所以才練就了一上飛機就能睡,一直睡到飛機落地的本領(lǐng)。 “噢?!眲詣P不再說話。過了會兒,進了城,劉曉凱說:“你說等會兒尤茹會不會不愿見你???畢竟吵了架……” 不知道尤茹現(xiàn)在什么狀態(tài),如果是小尤茹的狀態(tài),那她一定會出來見面,可如果是大尤茹,那顧仁也不知道了。 劉曉凱來麗江數(shù)次,很有當導(dǎo)游的欲望,跟顧仁介紹種種。商業(yè)化的古城,本來沒什么期待。 但是木樓,穿藍白少數(shù)名族衣服的老奶奶,懶洋洋的洋人,還有街巷里飄來的麗江小倩的音樂,還是讓顧仁覺得還挺有意思。 顧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看著木頭匾的“如心客棧”,跟劉曉凱一起走了進來。 第87章 艷遇 客棧裝修仿古,雕梁畫棟,格局不凡,各處又都是名族風(fēng)元素,就是招客人喜歡。 “哎呦,稀客啊?!倍甙藲q的女人,倚在彩色靠枕上,頂一顆爆炸頭,指甲蓋上的紅漆有些斑駁褪色。 劉曉凱把身上的背包丟在地上,把自己丟沙發(fā)上,招呼顧仁也坐,扶著依舊沉重的腦袋問:“四姐,吳姨呢?” “誰知道跑哪兒了,一大早沒見人。”叫四姐的女人招呼顧仁,“哎,喝茶嗎?” 她眼前擺了一大茶具,一個燒水壺的水剛燒開,她正慢悠悠地把水倒進玻璃杯里去。 顧仁搖搖頭,客氣地笑笑,“不用了謝謝?!?/br> “那尤茹呢?”劉曉凱拿過四姐遞過來的小茶杯,一口喝干。 “小老板娘啊,不是說暑假不回來嗎。她回來了?我就說你怎么這會兒跑來了。沒見著人,什么時候回來的。”四姐把劉曉凱的玻璃茶杯拿過來,又給他倒一杯。 劉曉凱不大好意思地看著顧仁,他每年假期死皮賴臉跟著尤茹回家都成習(xí)俗了,不太有底氣地說:“昨晚上回來的吧?!?/br> “昨晚?阿麗,昨晚見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姑娘了嗎,應(yīng)該吳姐親自接的。”四姐沖前臺喊一句。 前臺阿麗正在幫客人辦入住,聞言回了句:“嗯,來了,跟吳姐住一屋?!?/br> “那我去找她們?!?/br> “一大早五六點就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呢,別找了。”阿麗百忙中對劉曉凱說。 “好吧,那我們先定個房吧?”劉曉凱問顧仁。 四姐斜眼看他:“沒房了啊,也不看看,旺季旺成什么樣了,這會兒來能有房嗎?” “一間都沒了?” “半間都沒了?!?/br> 劉曉凱氣的,“我給我吳姨打電話?!?/br> “你找她也沒用,還不如到對面找房去,對面生意不好,估摸著剩一間兩間的也說不準?!彼慕阌步o顧仁面前放了一小盅茶。 “四姐,別逗他們了,還剩一間大床房。”阿麗得了空,朝這邊喊。 四姐“噗嗤”一聲笑了,翹著的腳半勾著拖鞋晃來晃去,“誰逗他們了,兩個大男人睡一間房???還是大床房?!?/br> “哎,不然你跟我住一間好了,我房間大?!彼慕銓χ櫲蕮P了揚下巴。 顧仁一口茶全噴了。 “你別理她,她就愛開玩笑……”劉曉凱瞪一眼四姐,“顧老師你先住這吧,我去跟廚房老趙擠一擠?!?/br> “哎呦老師啊,失敬了?!彼慕阈?,臉上可沒半分失敬的神色,蕩漾的全是不懷好意的笑。 “啊,他是你小老板娘老師,家訪來了,你可得放尊重些。”劉曉凱沒好氣。 顧仁無語,開了房,去洗澡。尤茹既然在這,他就放心了。熱水澡洗完,再世為人。顧仁吹干頭發(fā),下樓跟四姐聊天。 四姐是個作家,年輕的時候常年住在如心客棧里寫作。后來客棧遇到危機,她用幾本書的書稿救活了客棧,就成了半個老板娘。 她每年一半時間在外游蕩,偶爾回來小住幾天。 客?;臼菂擒霸诖蚶?,她也不過問,只每年拿她的分紅。吳馨在古城不止這一處家業(yè),還有一個飯店和一間酒吧。 正說著,吳馨走了進來,穿彩色棉布衣裙,耳側(cè)有一對貝殼耳環(huán),她見到顧仁微微一笑:“顧老師,又見面了。” “您好,打擾了?!鳖櫲势鹕?。 吳馨單有一間會客室,關(guān)起門來,把四姐的好奇心關(guān)在門外。 顧仁開門見山:“尤茹在這?” “這個是極邊烏龍,也算是云南的本地茶,我喝著比滿天亂飛的普洱好,你喝一點試試?”吳馨倒茶給顧仁,不接顧仁的話。 很奇怪,吳馨在云南已經(jīng)很多年,但是皮膚并不變黑。她十分白皙,只眼角有微微的、透露年齡的優(yōu)雅皺紋。 顧仁突然發(fā)現(xiàn),他慶幸吳馨現(xiàn)在過得很好。 顧仁接過茶,站了起來,朝著吳馨鞠了一個躬。 “當年我二叔犯下大錯,給您帶來傷害,顧家從沒正式道歉。今天我代表顧家向您道歉。我二叔人已經(jīng)死了,作為家人,只能盡力求得原諒。真的,十分對不起?!?/br> 顧仁看著吳馨,眼睛里一片摯誠。 吳馨沒想到顧仁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舊事翻涌,握著茶壺的手陡然收緊,沉默不語。良久,她笑了,“你對我女兒,可真是上心了?!?/br> “并不只是為了尤茹。”顧仁搖搖頭。他的道歉并不只是為了給他和尤茹的未來鋪路。是他才真正意識到,一直以來,尤茹的家人才是受害者。 她們那么難、那么用力地推倒權(quán)威,與此同時還經(jīng)營好自己的人生,并不埋頭在仇恨里,值得他尊重。 而顧家人,只有他父親在公眾面前那個毫無溫度和誠意的道歉,是不夠的。 這一切,只有對尤茹的怨憤消失,還有從顧展宏死亡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