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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兆頭啊。”星宿君立刻道。 丹青手比腦子快,出了手立刻發(fā)現(xiàn),是著了星宿的道兒了。小粉青好端端地飄著,是星宿君給她設了障眼。 早就知道星宿君一直跟仁御神君不睦,不想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但凡有哪怕針尖大小的機會能讓仁御神君不如意,都要抓住不放。仁御神君到底是怎么會得罪一個心眼這么小的神。 廣寒宮主和雷母也變了顏色,入師會怎么能見兇器,真是不詳之兆。 “不妨,”仁御神君微微一笑,“丹青的圓月刀主生,并非兇器。萬物生長,是祥兆?!?/br> 丹青福至心靈,意念控制圓月刀,刀身平平,急速旋轉。霎時月華流轉,煥彩生輝。最讓人驚訝的是,彎刀之上生出一株碧藤,慢慢纏繞,最后開出一朵月白小花。 小花舒開,綻放,輕輕一點小粉青的茶蓋,靈動異常。 仁御神君朝丹青微笑點頭,丹青無比喜悅。她此刻靈力充沛,三月春陽一樣,暖融融地在周身游走。一直以來過不去“生”字訣的最后一關,竟然在這緊要關頭破了。 為此,星宿老頭騙她這筆賬,就不找他算了。 小粉青莫名其妙地被圓月刀托住,又跟著它急急轉了無數(shù)圈,暈頭暈腦,都想吐。 如風見除了星宿君之外所有人臉上都出現(xiàn)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就知道這老頭沒安好心。 趕快接過小粉青,雙手奉給仁御神君。 仁御神君接過,飲盡弟子茶。小粉青此刻也才松口氣。從桌沿向里挪一挪,把身體里的茶葉一點點丟到外面去,暗罵丹青大材小用。 廣寒宮主剛才一驚之下揪住玉兔皮毛的手也松了下來,向后一倚,一邊用修長手指順著玉兔的毛,一邊說:“銀刀開花,枯木逢春。真是精彩。恭喜仁御神君收得好徒兒?!?/br> “廣寒宮主此言差了,”星宿君故意讓丹青喚出圓月刀,本來就是為了借題發(fā)揮。搗亂不成,索性攤開了,“這小姑娘一絲靈力都沒有,怕是沒資格在仙山久居?!?/br> 如風聞言立刻惱了,瞪著道貌岸然的老頭兒,心說他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嗎。 雷母橫眉豎目,就要發(fā)作。管他什么本事什么地位,自己不要老臉,先打再說。 “卻是星宿君此言差了。要按您的意思,我們這等凡人修仙又掛了神職的,可么在神殿立足?” “宮主誤會我的意思了,宮主畢竟是成了仙有了靈力才上的神殿,跟這區(qū)區(qū)凡人就呆在神界的,又是兩樣?!?/br> 如果不是仁御神君一個眼神看過來,如風一定跳起來罵了,沒臉的老貨。 仁御神君清清嗓子,看向星宿君:“鎖煙峰一向自治,可也從不違反神界的規(guī)則。不知道星宿君是有什么誤會?我看還是一次澄清的比較好?!?/br> 向如風招招手,如風起身走過來。 仁御神君手掌攤開,掌心出現(xiàn)一團火焰。他用另一手捏著如風的小手,將火焰放上去。 如風毫不懼怕地接住,一會兒,guntang的火焰慢慢鍍上一層冰?;鸸庠诒刑鴦?,冰火相生。 “如風是丹昆侖宮朱仙草之女。丹朱仙草本受命在靈鷲峰掌管山中百草。如風是仙女之后,不知星君可還有異議?” 星宿君一言不發(fā),覺得自己臉要丟盡了。是誰跟他說的這兒有凡人拜師的?!但這女孩兒真真古怪,他明明感受不到她身上的靈力,可她偏偏有冰中生火的本事。 他只好干笑數(shù)聲,道:“恭喜神君,收得好徒弟?!?/br> 第36章 琉璃 其他徒兒陡然見如風露這一手,也都驚訝萬分。尤其硯臺,他一直以為七師妹是凡人女孩兒,怎么就突然就有了這本領。 但眾徒一時都想起了仁御神君的“克己”二字,都收斂了面孔上的驚訝神色,靜立著繼續(xù)眼觀鼻,鼻觀心。 雷母卻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喂,星宿君,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可覺得痛???” 星宿君勃然變色。 廣寒宮主倒做出一副厚道的笑來,道:“怨不得星宿君誤會。我們也都不知道這小姑娘有這一層身份。天上有起子神,盡愛亂嚼舌,不理他們就完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碧嫘撬蘧馊パ矍皩擂?。 “說的是,老夫為了匡正天規(guī),也是心急了,還請見諒。”星宿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眼睛盯著茶葉看,專注的,就跟茶杯子里開出花兒來了一樣。 他當然死都不肯說請誰見諒,也不肯看著仁御神君致歉。仁御神君也就不接話。 廣寒宮主又道:“可不是,若是天上的神都像星君這樣,神殿里那可就安穩(wěn)多了……” 如風聽他們你來我往,老大不耐煩。開始走神,想,怎么她母親會是師傅說的丹朱仙草呢?她可從沒看出來母親跟村子里的女人有這么大的不同。那她爹爹又是誰,在哪里,她怎么并沒見過。 她親眼看到蟾蜍精一口吞掉了母親,如果她是仙人,為什么不還手呢? 還有,為什么她現(xiàn)在又不怕火了。明明記得小時候玩火,胳膊上被燙傷了好大一片。疼得她,哭得全村子人都跑來問怎么了。 當時村里唯一的郎中陪老婆回娘家了,母親急得抱著如風跑了三十里路?,F(xiàn)在都還能記得當時從母親被汗水浸透衣袖之上傳來的黏濕感,還有她哭累了閉上眼,感覺到的刮過臉龐的熱風。 仁御神君笑著聽廣寒宮主跟星宿君周旋,突然瞥眼看到了如風,心中一驚,她眼睛里又蒙上了冰藍。 他不動聲色牽過如風的手,如風身體一震,眼球里詭異的藍慢慢褪色。 廣寒宮主話音剛落,仁御神君立刻朗聲道:“請入師碑?!?/br> 嚴格來說,入師碑不是個碑,丹青正牽著它慢慢走來。上了年紀的老龜走路慢得令人發(fā)指,倒平白給添出了幾分莊重的意味來。 到了跟前,如風大覺好玩。這龜長得巨大,跟如風一邊高,眼睛半閉半睜,一臉的愛答不理。如風看他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十分想把它當坐騎。若非仁御神君緊緊拉著她,她一定已經(jīng)實踐了。 仁御取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印章,扣向龜背之上一個幾不可見的凹槽?!斑菄}”一聲,貼合扣緊。一幅透明卷軸自龜背頂端飄出,卷軸發(fā)出青色光芒,橫臥過來,圍住老龜。 看真切,原來上面全是名字。 仁御神君牽過如風,凌空虛指,如風的名字出現(xiàn)在卷軸末端。然后仁御神君叫如風伸出食指,在自己名字之上輕輕一點,卷軸波光一顫,如風之名永刻入師碑。 如風看著自己的名字,心滿意足。師傅解了她的定身咒之后,一筆一劃教給她的呢。 但她發(fā)覺有些不同來,仰臉問:“為什么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