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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商業(yè)化的原因有共識,這是一些藝術性和市場性的矛盾點,Joe在說男性的社會角色限制實際比女性更為嚴謹,所以男裝的發(fā)揮尺度要比女裝更小。” “當然?!彼鞣埔蚕喈斦J可,她沖喬韻舉舉杯子,兩人用眼神打了招呼,又有些迫不及待地等著Lana的翻譯,“然后呢,關于沒有商業(yè)化第二個系列的原因——” “唔唔,我正在聽?!迸月牪稍L當然不算是聽壁角,Lana聽得正大光明,也很認真,Joe指手畫腳地對記者說了些什么,兩人似乎也聊得很投機,“她問記者對方喜不喜歡第二個系列,對方說很喜歡,可以想到秦巍穿著會很好看。Joe很開心,表示就是為了秦巍設計的這個系列,在設計的時候就在想象他穿著會有多帥氣,她又問對方效果如何,記者說很喜歡——呃?!?/br> 對面進行的對話顯然是很有意義的,因為Joe停頓了一下,忽然露出了一個真正的笑容,這笑容就像是一朵花綻開在她臉上,點亮了她的眉眼,讓她看起來是那么的柔情、幸福而又驕傲——但Lana的翻譯忽然卻也忽然陷入了僵局,這讓索菲的好奇心更加迫不及待,她幾乎是埋怨地催促著Lana,“快快快,她是怎么回答的?” “嗯……”Lana的反應似乎有些慢,她拉長了聲音,像是在選擇詞句,“這個……Joe說……正因為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秦穿這些衣服的樣子,是專為他一個人設計的,所以,她無法接受別人穿著這系列的畫面,【秦韻】是專為秦巍設計的品牌……這系列的衣服不考慮量產(chǎn),就是因為……” “就是因為,這些設計,她只想給秦巍一個人穿……” ☆、第188章 最難攻克的堡壘 “不量產(chǎn)?只給秦巍一個人穿?”這么有爆點, 記者當然開心,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 傅展卻聽得一陣暈眩, 額頭有一根筋突然跳起來,他有按住的沖動。“那您召開這個發(fā)布會的意義是什么呢?” “和大家分享我們的愛可以不可以?”喬韻半開玩笑地回答,記者把錄音器遞更近,“當然可以!但,您這樣做,投資人和公司不會有意見嗎?” 他們當然覺得可以!向投資人匯報的又不是記者,新聞鬧越大,他們的KPI越好完成, 但這部分開支怎么解釋?如果不打算商業(yè)化, 開什么副線? 這所有問題, 將來可能都是新聞,看熱鬧不嫌事大,記者是巴不得一個個問出來,好釀出更大的新聞。傅展卻聽不下去,他斜睨喬韻,喬韻仿佛沒看見,但眼角眉梢,又像是處處在留意他,她漂亮的臉在暖光下熠熠生輝,散發(fā)著愉快的光芒,一場秀以后,不再焦渴地想要聽到外界的評判,疲倦又滿足——已經(jīng)1月了,新季的設計還沒確定,長賣款是已經(jīng)修改好下單去做了,今年的主線秀是不是又要跳票?她就像是完全意識不到這種壓力,一徑輕快的點火?!坝幸庖娨膊还芩麄?,我是設計師,設計師做了設計就想給大家看,這不需要理由吧,需要嗎?” “哈哈哈哈,可能不需要?!庇浾叨伎煨牧耍退闶前腴_玩笑也又是個點?!啊厩仨崱恳院蠖疾粫紤]商業(yè)化嗎?也是和主線一樣,一年兩次秀嗎?” “誰說主線是一定一年兩次秀?”又是有梗的回答,就像是吸High了,她今晚根本控制不住——最噎人的點是他很清楚,喬韻從來不沾這些,她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為之,背后有明確的目的。 【秦韻】短期內(nèi)不商業(yè)化,他知道也不知道,公司沒涉足過男裝,這塊領域的確陌生,設計圖出來的時候也確實來不及量產(chǎn),首批訂單量和量產(chǎn)板式都不能確定,即看即買要做也勉強——春節(jié)放假,物流再加上工人返鄉(xiāng),一個月的時間是要去掉的,冬款年后也就賣不動了。喬韻要搞秀,是她任性,他隨她去,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但這和從未考慮把【秦韻】商業(yè)化,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沒法即看即買,可以走預定,做不了量產(chǎn)可以做高定,牌子亮出來了,新款秀出來了,就要有后續(xù)的安排。哪怕從一開始就做概念秀,都和雪紡系列一樣,壓根就沒法商業(yè)化,這副牌只是為了刷逼格,那也比拿出一個個商業(yè)經(jīng)典版型,然后說不商業(yè)化要好。 他該怎么去和凱文交代?一場大秀隨便也花掉上千萬,這帳怎么平?就算能平掉,如何去說戰(zhàn)略上的浪費?她在問他公司要不要【秦韻】的時候怎么不說?董事會沒同意怎么就擅自決定這系列不商業(yè)化?對媒體亂講,肆意妄為,其實都還是在逼他,上次他忍了,這一次她就變本加厲,就賭的是他不和她一樣瘋狂,連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品牌都不怎么在乎?!獎傞_始還好,這幾年下來,喬韻越來越油鹽不進,軟的不行,她識別不了破綻就耍橫。來硬的剛開始還有點效果,秦巍一回來什么都沒了,要控制她越來越難,敵人等級越升越高,他反而有點束手無策。 世界上最難攻克的堡壘是自由的靈魂,這話是誰對他說的,傅展不記得了,但他的感受越來越深。一時不商業(yè)化,為了秀恩愛開秀,這都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在投資人面前不是解釋不了,他知道這點她也知道,受不了的是她步步緊逼的態(tài)度,這樣的不尊重誰能不委屈?明知是故意也還是被撩起火,表面還裝若無其事,微笑不語:就讓喬韻去鬧,看她能鬧到什么樣。 這也是兩個人的斗爭,他指望晾著她擺空城計,讓喬韻自己有點忌憚,有所收斂,喬韻卻好像看透了他的一點虛實,反而更張狂,記者連問是否不開秀,她也說,“不知道,要看靈感,沒靈感說不定真就不開了,在家?guī)啄晷『⒃僬f?!?/br> 他們的戰(zhàn)爭,便宜的是這個幸運的記者,例行采訪忽然這么有梗,簡直是中彩票,“帶小孩——天啊,難道您和秦老師——” “還沒有啊。”秦巍尋聲而至,人還沒到,存在感就強起來,從背后把喬韻抱住,兩個人相視一笑,“您可別聽她亂說?!?/br> “秦老師!”記者趕忙給他騰位置——地方小,第一個反應就是指揮傅展,“麻煩您讓一讓可以嗎?” “當然。”傅展笑笑,挪出聚光燈下,被排擠到一邊,旁觀這對星光熠熠的情侶?!扒乩蠋?,您可得說實話——真沒有?” “她和你跑火車呢。”秦巍朗聲笑,他確實英俊,站在那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不費吹灰之力,“被騙了吧?做了這么久記者,怎么還這么容易被忽悠?” “???”記者都被他的笑容給閃得暈乎乎的,本來的興奮褪了色,左右看看,對之前的采訪都不那么肯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