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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問,打算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只是在飯后提到了俞里的事情:“俞里有兩個走得近的朋友,都是宋辰逸在J大的學生,跟藍野霖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其中有一個叫做柯甜的女人,宋辰逸丟的那個黑色耳釘,她現(xiàn)在還掛在脖子上?!?/br>巫赫臉上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只點點頭:“你在的特聘合同從下下周一開始,之后這件事就轉(zhuǎn)手給我吧?!?/br>裴楚抬抬眉,去廚房把碗給洗了,出來就看到巫赫盯著筆記本出神,一聽到他的腳步聲便敲起了鍵盤,一副認真做事的樣子。裴楚繞到他身后,彎腰去看他電腦里的東西,看了一會忍不住笑起來:“這么小的bug還要你親自出馬去修么?什么時候家主大人還兼職做巫家的主系統(tǒng)程序員了?”巫赫拿自己的左臉蹭蹭他的臉頰,聲音有些疲憊,輕言輕語地:“我腦子里有點亂,想不進其他的事情?!?/br>裴楚捏著他的下巴,摸了摸他有些干燥的嘴唇,道:“我現(xiàn)在是你的伴侶兼醫(yī)生兼老師,我需要留意你術(shù)后的每一次情緒波動以防超腦癥復發(fā)。你要是不跟我說,我難免要用點什么強制手段……”巫赫求饒般地摟住他的腰:“讓我再緩一會,明天我會去確認一些事情,明天一定跟你說。”裴楚細細地打量著他的臉,心中有了不安的預感:“伯母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巫赫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有些焦慮地來回摸著裴楚的小指指甲。裴楚用力揉揉他的發(fā)頂,沒有再問。晚上巫赫一反常態(tài),沒有再纏著他折騰,早早地就睡下了,但睡得非常的不安穩(wěn),不受控制的負面情緒影響到了裴楚,讓他一直到了凌晨還失著眠,睜著眼睛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身邊的巫赫似乎終于結(jié)束了這一個噩夢,額頭泛著薄汗,剛扎了洞的耳朵通紅,呼吸漸漸平穩(wěn)。裴楚悄無聲息地起床,擰開睡眠燈,拿了酒精小心地給他的耳洞消了毒,就著那昏暗的燈光打量那張固執(zhí)地抿著唇的棱廓。大概是光線昏暗的原因,巫赫的臉給了他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感覺。他一直以為巫赫和巫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長相不同,性格也相差很大。巫赫陰郁又敏感,把自己一顆溫柔的心一層一層的藏在最里面,而巫連開朗陽光,待人隨和,底子里卻凈是放不下的仇恨和瘋狂??墒蔷椭@昏暗的燈光看起來,巫赫的臉似乎和巫連一點一點的重疊了起來。雖然不是兄弟,他們也的確流著極其相似的血。裴楚的心不安地跳著,忍不住低頭吻了吻那張柔軟的嘴唇,起身去隔壁的書房拿了一本書回到床上,想讓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開。心不在焉地看了幾行,巫赫又開始做噩夢,呼吸急促地緊緊抱住他的腰,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睡衣里,嘴里翻來覆去地說著夢話,隱約能聽到幾個零星的詞:“不是我”“死”“哥”“救我”。裴楚猜想巫母從俞里收到的那份東西可能不太妙,漫無邊際地想著俞里柯甜的事情,好一會過去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頁都沒有看完,正反反復復地看著其中一段主角的內(nèi)心獨白走神。“……我通過只顧看父親的遺容確認了自己的生。對于這手掌,這人世間稱為愛情的東西,我如此忘不了要忠實的復仇,而對于母親則有別于那不可饒恕的記憶,我是從未想過要復仇的?!?/br>裴楚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看哪一本,嘆一口氣,把書放在一邊,躺下來摟住發(fā)抖的巫赫,用了一點念力小聲哄著他,一直哄到他真正深睡了,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瞇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巫赫正站在他床邊翻著昨晚的那本書,看上去精神還不錯,看他醒了便笑著晃晃那書,道:“期末考試的范圍么?”裴楚見他這樣,稍微放心了一點,頂著濃重的黑眼圈爬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道:“我現(xiàn)在都處于半離職狀態(tài)了,期末考試不歸我管,你到時候還得回去考試,我最多幫你偽造一下出勤次數(shù)?!?/br>說著,擠著牙膏嘆道:“你家是不是得給我開份工資?!?/br>巫赫一路跟在他身后,見他刷牙,就樹袋熊一樣從后面摟著他,滿足地笑了起來:“我養(yǎng)你吧,最好把你關(guān)在家里,只給我一個人看。”裴楚嗤笑一聲開始刷牙,巫赫的嘴唇從他的耳垂開始一路往下,半吻半咬地滑到蝴蝶骨的位置,呼吸有些急促,用牙齒拉開了他的睡衣,露出了整個右肩和鎖骨,嘴里還有些委屈地抱怨著:“你明明是巫家的人,還得送給他們行動科做特聘……”裴楚吐了一口泡沫,含含糊糊地說:“那這位家主大人,既然你在克服超腦癥上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不如你去?”“好啊?!币恢皇至瞄_了裴楚的衣擺,流連忘返地撫摸著被窩里帶出來的溫暖,甚至勾住了內(nèi)褲的邊緣。裴楚漱了口,轉(zhuǎn)過身去瞪身后的巫赫,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半閉上了眼,側(cè)臉貼著他的肩膀,嘴角帶笑,神色間滿是溫柔的眷念。裴楚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到嘴邊的訓斥也咽了下去,還帶著泡沫的唇在巫赫的額頭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記,笑道:“今天輪到你做早飯了,快去。”巫赫不依不舍,裴楚催了幾次,才慢吞吞地去了廚房,也不擦額頭上的那個牙膏印子,看上去心情不錯。早餐也做得非常的豐盛,滿滿的兩盤意大利rou醬面,邊上還有沙拉、牛奶,甚至餐桌中間放了一束不知道什么時候送來的鮮玫瑰,花香濃郁。“我上高中之前,不能隨便出門見人,被軟禁在巫家的主宅里面,只好整天泡在三樓的書房里,”巫赫說,“看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書,有些懂了有些不懂,你昨晚看的那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懂過?!?/br>裴楚卷著面條:“文學和數(shù)學不一樣,天才的腦袋能在數(shù)學里面找到標準答案,在文學里面卻不一定。你現(xiàn)在再去看那本書,肯定又會有不同的感受了?!?/br>巫赫笑,埋頭吃了一會:“我倒是挺喜歡里面那個柏木,把美比作蟲牙,長在rou里的時候才會痛,拔下來放在手里一看,也不過是一個黃褐色的小玩意兒……”裴楚看了他一眼,皺起眉,心里被什么東西哽了一下。巫赫卻臉上如常,笑著給他又添了半杯牛奶。“也算是通往人生的一條捷徑吧?!迸岢f。巫赫點了點頭,沒有再提這個話題。吃完飯不久,巫赫就換了衣服準備出門。裴楚叫住他,幫他理好了衣領,重新裹了一塊圍巾:“今天大降溫,晚上說不定會到零下,多穿一點?!?/br>巫赫這時候又開始有點情緒不穩(wěn)定了,早上的好心情不見蹤影,臉上還裝得毫無破綻,吻了吻裴楚的臉頰,還問了需要買些什么菜回來,呼吸頻率卻因為焦慮而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裴楚用雙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