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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帶來的電腦放在了桌子上,裴楚遞過去優(yōu)盤,看他把東西拷進了優(yōu)盤了。裴楚粗粗地掃了一眼:“手術(shù)失???”“天生的?!?/br>裴楚愣了一下。“天生的,為什么會得超腦癥?”王先生搖搖頭,沒有說話。裴楚沒有再問,收起了優(yōu)盤。“價格你開?!蓖跸壬f。裴楚豎起四根手指,那邊眼都不眨地應(yīng)了下來。“明天能來么?”裴楚笑了起來:“這么急?!?/br>王先生指了指電腦上的資料,表示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裴楚點點頭:“成吧,我明天下午過來。叫什么名字?”“巫赫?!?/br>巫赫……裴楚又看了一眼資料,像素不甚清晰的照片也依稀能看出這個叫做巫赫的人出挑的五官,看起來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間,有些陰郁的眼睛透過屏幕看著裴楚。裴楚在心里冷笑一聲。巫家的獨子,多么熟悉的劇情。兩人簡短的交接了東西,桌子上的酒還沒有動一口,王先生離開了酒吧。第二天裴楚沒課,慢悠悠地吃過午飯,自己開車去了巫家。巫家的主宅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在一個別墅區(qū)里單獨劃出了一大塊地方,靠著湖,湖附近造了個網(wǎng)球場,周圍全是精心修建過的草地,這個時節(jié)開滿了花,繞著白色調(diào)的歐式主宅像童話里的城堡。有人來給裴楚引路,偌大的地方,人氣卻很淡薄,兩個管家模樣的人把裴楚帶到了二樓最南面的房間,裴楚環(huán)視了一圈,問:“家主和夫人都不在嗎?”管家說:“夫人在三樓。”裴楚挑了一下眉,沒有再說什么。房間被打開,管家很快就退到了門口以外一步之遙的地方,像是在忌諱著什么,轉(zhuǎn)頭看著裴楚。裴楚走了進去。陽光正好,被花海和湖水環(huán)繞的別墅里面,竟然有這么昏暗壓抑的房間。沒有適應(yīng)黑暗的裴楚微微瞇起眼睛,緩慢地把視線挪過厚重的黑色窗簾、冰冷的深色大理石書桌、擺滿了書的三米高書柜、巨大的花瓶里已經(jīng)開始枯萎的鮮花,角落里難以察覺的攝像頭……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寬敞的大床,有人正躺在被子下面——裴楚看清楚了,那人不是躺在被子里,而是被禁錮在了這張大床上。床的四角都固定著皮帶,那皮帶一直延伸到了被子里。他的右手露在被子外面,蒼白的手背上扎滿了針孔,硬化的血管突兀的泛著青,連著針孔和床頭的點滴。被皮帶綁住的手腕處有很明顯的淤青,看得出曾經(jīng)發(fā)生過劇烈的掙扎和反抗。他往前走了幾步,躺在床上的人頭上被帶上了類似于頭盔的儀器,只露出了形狀完美的鼻尖和嘴唇。這個儀器應(yīng)該帶有電波屏蔽功能,巫赫對于裴楚的靠近毫無察覺,連呼吸都是輕輕的,乍一看像個沒有生命的假人。裴楚愣了好幾秒。管家在門外說:“您可以先試著跟少爺交流一下?!?/br>裴楚心中慢慢升起了一股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無名火,這樣的情緒波動似乎透過儀器影響到了床上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臉部肌rou一下就繃緊了起來。裴楚走到門外,跟管家說:“我需要一個密閉的環(huán)境。具體的情況我想你們家夫人可以通過監(jiān)控看到?!?/br>管家面面相覷,裴楚當著他們的面關(guān)上了門,從里面反鎖了起來。皮帶是專業(yè)的束縛用皮帶,綁得非常的結(jié)實,一時間竟然沒法順利解開。裴楚直接把被子掀開,里面的巫赫什么都沒有穿,在接觸到冷空氣的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乎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來,卻被皮帶拉住無法順利完成動作。裴楚地目光滑過這具修長的身體,以及上面新新舊舊地猙獰的傷口,伸手輕輕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道:“別動?!?/br>這兩個字帶上了強烈的命令和暗示,巫赫卻激烈地反抗了起來,掙扎著想要擺脫皮帶的束縛,甚至蹭掉了右手上的針管,手背上很快就匯聚了一小灘血跡。隔著儀器,裴楚能夠感覺到巫赫亂七八糟的強大的念力,帶著鮮明的警惕和攻擊性。裴楚有些不悅地皺起眉,手上用力,凝視著巫赫的臉,淺色的瞳孔輕輕一縮,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重了起來,一股更加強大而溫和的念力沉沉地壓在了巫赫的身上。他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讓你別動?!?/br>這一次,短暫的僵持之后,巫赫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肌rou,平靜了下來。裴楚便撤回了那股壓迫的力量,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頂,開始小心地解開那些帶著陳舊的血漬和磨損的皮帶,巫赫果然配合地一動也沒有動。裴楚說了一聲乖,解完皮帶之后,花了一點功夫取下了那個并不陌生的隔離儀器。昏暗的光線里,裴楚終于看清了巫赫的臉。這是一張稱得上俊美的臉。刀削一般干凈利落的線條,俊挺的鼻梁,微微上卷的性感嘴唇,眼窩深邃,看上去有異國血統(tǒng),臉色卻是蒼白的,而且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像具沒有生命的雕像。顫抖的睫毛有些小心翼翼地拉開了眼簾,裴楚看見那雙深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臉。裴楚有一瞬間的走神。而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間,巫赫突然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一只手準確地扣住了裴楚的咽喉,把他整個人都拉下來壓在了床上。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文案是瞎編的嗯(第3章疏導兩人一下子隔得很近,近到鼻尖對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沒有了隔離裝置,裴楚能夠感覺到巫赫混亂又痛苦的負面情緒如同深海海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那雙黑色的瞳孔像是一個絕望的漩渦,清楚地映出了裴楚因為缺氧而痛苦地臉。這樣的畫面似乎并不能減輕巫赫的焦躁,他一只手越來越用力地掐著裴楚,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整張臉比裴楚更痛苦地扭曲了起來。裴楚覺得空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他什么也沒做,只是用手緊緊地抓著巫赫的手腕。這場對峙維持了幾十秒,巫赫從喉嚨里發(fā)出了困獸般的聲音,突然松開了裴楚,雙手抱住頭,痛苦地床上把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裴楚大口地喘著氣,再偏過頭去看的時候,蜷縮在床上的巫赫臉色鐵青,額頭全是冷汗,正在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臂,咬得鮮血淋漓,甚至染到了床單上。裴楚心一沉,伸手把巫赫攬進自己的懷里,用力地握著他的肩膀,低聲道:“看著我,巫赫,看著我?!?/br>巫赫的額頭用力地抵在了裴楚的額頭上,連汗水都是冷的,急促的呼吸噴在裴楚的臉頰上。裴楚捧著他的臉,一直看到那雙眼睛的深處,尖銳但足夠溫和的念力潛進了他大腦的最深處,試圖去牽引、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