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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越辰小一歲,卻已經(jīng)在社會上討口飯吃的男孩露出一個慶幸的笑容,“我是剛干這行的,我有朋友最近也跟了幾個新人,都說太難伺候了,人前很有禮貌,背地里總是給他們臉色看。郁哥和他們不一樣?!?/br>不一樣?“他是人前人后都很難伺候?”“不,當然不是?!卑⑵骟@訝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說他對我挺好的?!?/br>所以你的中二只針對我,顧澤言還有熊平么?越辰困惑地看著何卓郁和工作人員打完招呼走過來,后者接過阿奇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一口,笑瞇瞇地瞅著越辰。“這么快就過來探班了么?”何卓郁你夠了啊,換以前越辰早就黑臉了,不過現(xiàn)在中二sao年還多了一個自己偶像的男人的身份,關(guān)系頓時從勢不兩立變得微妙起來,出于愛屋及烏的心態(tài),他的語氣盡量保持著緩和。“顧澤言都跟我說了,你根本就不會那樣做對吧。所以別再玩了。”也別再玩我了??丛谀闶前哺穹乾F(xiàn)在還喜歡的人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第65章第六十五章何卓郁正在喝水的手一頓,隨后捏緊礦泉水瓶,微微變了臉色。他的目光閃爍,像是在考慮被揭穿后的說辭,然而最后還是失敗了,那張向來言辭張狂的薄唇第一次失語地咬住,不知所措,當對上越辰靜等回應的視線,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盡力克制著眼底被掀底牌的慌亂。一滴墨只有在白茫茫中最刺眼,正如向來張揚自大的人第一次呈現(xiàn)出刺下面無害的柔軟,這種不欲為人知卻被人窺見的不設(shè)防,任何人都會動惻隱之心。邊上的阿奇明顯有點hold不住,咽了咽口水,艾瑪這張臉丟了氣場妥妥地就從男神變成女神了好么?能別這么刺激人的心臟么!還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的越辰也有點意外,還沒等他開口,何卓郁撫上額頭,垂下的眼眸露出一絲疲憊,像是宣告投降。“他總是這樣,任何事都要在掌控之中,還覺得自己永遠都對,他總是這樣?!?/br>夢里是綿延成海的白薔薇,大片大片,像極了白茫茫的雪地。沉默的,安靜的白色,驟然被刺眼的人造光照得透亮,隨后染上一絲鮮紅,然后是大面積的侵蝕,蔓延成慘烈的猩紅……然后,安格非就醒了。自從聽到何卓郁簽約華世的消息,逐漸淡出的噩夢每晚又開始造訪,那個從未對人言說的秘密似乎又再次蠢蠢欲動,掙扎著想爆裂開來。這種再也埋不住的激烈讓他惶恐,不過如今清閑的生活總歸有些好處,比如驚醒后他可以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怔怔地躺上好一會兒,然后再慢悠悠地起床,反正一天24小時沒有密集的通告,沒有歌迷的呼聲,更沒有無休止的爭執(zhí)。“以后預訂要收訂金,看人長得帥就不收,這么希望讓我破產(chǎn)?”不大的花店潔凈而明媚,綠植和仿真花分開放得整整齊齊,安格非正蹲在地上扎桌飾花籃,旁邊是李嫂從鄉(xiāng)下帶來到店里打工的侄女,正認真地被訓話。女孩紅了臉,但是是看到走進來的青年紅的,她反而對這個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老板沒有什么怯意,畢竟嘴上說沒訂金就不接單可還是老老實實把花籃扎好等人來拿了嘛!女孩過了會兒就出去上門送花了,顧澤言對收銀臺邊上一盆不像出售中的盆栽來了興趣?!斑@是什么品種?”“木春菊。”埋頭干活的安格非抬頭看了一眼?!吧洗斡袀€抖M來店里訂白薔薇,就因為我不進這種,他竟然覺得我很特別?!?/br>“送菊花?”粉紅色的細長花瓣秀氣可愛,顧澤言抬起頭,笑得意味深長。“能別這么俗嗎?這品種也叫瑪格麗特,花語是期待你愛我,多么文藝又有誠意的禮物,到你嘴里怎么這么邪惡?”安格非平日開慣了玩笑,但有兩樣愛好是他節(jié)cao的底線,一是唱歌,二是種花。“行,說正經(jīng)的。”顧澤言正了正臉色,“過幾天我要跟劇組,大概離開兩個月?!?/br>“這么久,去的哪里?”“主要在嘉恒取景?!?/br>嘉恒藝院流音系的幾個專業(yè)實力在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去那里借場地器材拍攝也在情理之中,安格非挑挑眉,笑得同樣意味深長,“那個孟鴻的學校?很遠啊?!?/br>“你怎么不說是自己的母校?”顧澤言瞥了他一眼,當沒聽到前半句。“是挺遠,所以沒什么事不打算回來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是挺有紀念意義的,又是你第一部戲,我記得葉行在里面也有寫詞作曲的戲份吧?要不寫首歌送你好了?!卑哺穹窃貌畈欢嗔?,用軟毛刷刷掉藤柳上淺淺的灰塵,站起來放下袖子?!霸捳f回來,小系花豈不是一個人了?兩個月這么長,你都不怕他跟人跑了?”說完孟鴻說越辰,你當我打火機,全世界的人都能和我擦出火花?展示臺上高水位的紅玫瑰鮮艷欲滴,顧澤言一直很喜歡這種熱情飽滿的顏色,勇敢和高貴并存,如同內(nèi)心富有激情,不因循守舊的貴族,世上鮮有敵手。不由用手撥了撥,嘴角是一貫的自信?!坝惺裁春门碌??!?/br>雖然他不像熊平表現(xiàn)得那么腦殘粉,可是心里早就是了。這段時間的外景都在某小區(qū),劇組駐扎在隔了一個街區(qū)的某酒店。小區(qū)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由于不是高峰期,客人三三兩兩的,很安靜。“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直接跟我說我和安格非沒有好結(jié)果。本來我還以為他是那種情敵的嫉妒,但后來他也交了女朋友,我們有時候也會接觸,他就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只要是他身邊親近的人,他就要一手安排好結(jié)果,事情脫離了他的既定路線,他就會暴躁。當然能讓他真正重視的人不多,所以平時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來這一點。你知道有那種父母吧,小孩不喜歡學這學那,硬要逼著學,還美其名曰為你好。”“嗯。”越辰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點不自然?!八袝r候是挺強勢的?!?/br>何卓郁攪了攪杯子里的咖啡,平靜地說著。“其實我根本不想跟他比,我跟他斗個你死我活只會讓安格非更為難。他們兩個很早就認識了,是顧澤言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入侵者,一開始就對我?guī)е姟D阒烂?,我醒來后去找他,我甚至求他,他說什么?他竟然說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說到這里何卓郁突然激動得眼角都紅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像在克制自己,撐著額頭平復了好幾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盀榱宋液??為了我好我就該感恩戴德接受這一切?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任何事寧可和局外人商量也不向我坦白,我真是受夠了!”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了是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