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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順眼到,如果自己輸給他,還是以沒有理由的方式,他簡直想砸了所有東西。但矛盾的是,顧澤言那種體面的性格又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他做不出來這種歇斯底里,瘋子一般的行為。所以他只能來喝悶酒,一個人宣泄不滿。“你怎么會來這里?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喜歡這種地方?!?/br>“心情不好嗎?”面對青年的沉默,霸占了原先搭訕者位置的孟鴻倒是挺樂呵,自問自答仍在持續(xù)著,帶著初始狀態(tài)的耐心和熱情,時間一久,這種噪音都變成了順理成章存在于周圍的一種背景音樂。“你今天是不是去風(fēng)頌?zāi)沁吜???/br>兀自朝嘴里灌酒的動作一停,孟鴻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知道這回終于問到了癥結(jié)所在。地板上零散地堆著六個雪花啤酒罐,越辰考慮到葉揚沒吃飯,去速食店買了一些醬牛rou和鴨脖等墊胃的小吃,現(xiàn)在也只剩七零八落的殘骸,堆在茶幾上,一片狼藉。“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在跨海大橋上走了整整一夜,從晚上走到第二天天亮,那是我走過最長的一段路?!?/br>兩個人的客廳,只開了一盞光線柔和的壁燈,連聲音都特別安靜,雪花啤酒早就空空如也,這種低濃度的并不能滿足葉揚,他已經(jīng)開始解決系花不得不從冰箱拿出來上繳的奇葩啤酒。“以后不會再走那么遠的路了?!?/br>因為不會再有那么毫無保留的愛嗎。光顧著當(dāng)聽眾,自己開掉的啤酒倒是沒怎么動,越辰的心里突然有些堵,想起了總是笑得沒心沒肺的顧以萌?!安灰@樣說,這對以后愛你的女,呃,愛你的人不公平?!?/br>他原本要說女孩,但想到那位老師是個男的,這么說又不太妥,最后還是用了性別模糊的“人”來代替。葉揚注意到越辰的措辭,了然地笑了笑?!澳闶遣皇怯X得挺尷尬?”“愛情的本質(zhì)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產(chǎn)生吸引?!睘榱税参咳思?,系花開始背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里某個段落,不過第一句背完,他發(fā)現(xiàn)后面關(guān)于男女荷爾蒙分泌對性吸引力的影響和葉揚的情況有點不太符合,于是擅自篡改了接下來的內(nèi)容。“所以重點是兩個人,可以是男人對女人,當(dāng)然也可以是男人對男人。”“你不反對同性戀么?”葉揚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有過被男生堵截追圍漫長黑歷史的越辰會很反感這種事。這要換做以前,越辰絕對要拍案而起,怒斥那幫心思長歪對人類繁衍事業(yè)做出負貢獻還想來禍害自己的混蛋們,不過或許是葉揚的遭遇讓他除了惋惜沒有任何譴責(zé)的想法,又或許是另外某種不可言說的原因,反對這兩個字竟怎么都說不出口了。于是在那本書的指導(dǎo)下,系花又即興創(chuàng)造出一句話?!巴詰俨桓哔F,異性戀也不高貴,高貴的是真心?!?/br>這人生導(dǎo)師說話的語氣讓葉揚有些意外?!澳銓@方面很了解嗎?”“怎么可能。”越辰搖搖頭。他連女人都沒搞清楚,怎么研究男人VS男人這種更加深奧神秘的話題啊。“可是說的非常有道理?!比~揚歪頭,想了個比喻?!跋裾越炭茣哪欠N。言簡意賅,仔細讀起來很深刻?!?/br>因為剛看過啊,拆拆賣賣,舉一反三誰不會。不過這種思春少女才看的情感類書籍,怎么能讓你知道,搞得我好像很關(guān)注這種東西一樣。“大概我是旁觀者吧?!?/br>“真的?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嗎?”這令人發(fā)指的固定語句又來了,越辰一陣頭疼,你臉色比我還差你憑什么問我啊,他突然希望顧澤言快點回來收拾這個六罐雪花加兩罐雅士還沒喝醉的怪胎。由于不想在心里重復(fù)第N遍“為大半夜畫男人這種變態(tài)事糾結(jié)失眠,怎么說得出口”這句話。他堅持維護“我說的很有道理是因為我是旁觀者,而非看了一些指導(dǎo)書籍”這個觀點。“真沒有,愛情這種東西,局外人都很清醒吧。如果我自己發(fā)生這種事,我肯定也會很迷惑。”如果?葉揚注意到越辰臉上明顯有些迷惑的表情,不由會意地笑了笑?!捌鋵嵈笠坏臅r候,我們表演課老師談起愛情這個話題。她說無論怎么疑惑,有一條標準是肯定存在的?!?/br>“是什么?”“孤獨?!?/br>葉揚把第二罐空空的雅士朝地板一丟,后者咕咚一聲沉悶的聲響,像個倉促的句號。“她說,愛一個人,就像對著一堵白墻演一幕獨角戲,對方就是那堵白墻,吸收你專注的目光,傾聽你自言自語的臺詞,投射你形單影只的肢體。所以愛一個人,是一件孤獨的事?!?/br>他看向一旁深思的青年。“你會有孤獨的感覺嗎?”孤獨嗎?越辰仔細琢磨著這兩個字,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以來的生活其實乏善可陳,比較要好的兄弟,熊平那種二貨的性格,他會被氣到,也會有窩心的時候,可那些都是不太激烈的情緒,上升不到嚴肅的高度。而趙嵐易性格其實和自己差不多,問他這個,估計他會不屑地說一句,孤獨是個P,這問題太無聊。高中的初戀嗎?抱歉徹底沒感覺,記不得當(dāng)時的自己了。遇到齊翎以前的正常生活嗎?抱歉時間更久,更記不得了。越辰把生活中的幾個閃光點都排除了,最后認真地得出結(jié)論。“其實我都忘了,不孤獨是什么感覺,所以比較不出來。”說完這句話他卻像是想到了什么,遲疑了一下,然后補充解釋?!斑?,也不完全是,顧澤言挺好的,他有時候會鼓勵我。”讓我覺得不太孤單……這好像算個能回答這問題的閃光點?怎么剛才沒和熊平他們一起想到呢……聽到這里葉揚卻皺了皺眉,收斂了原本放松的心情,盯著他試探地問了一句。“越辰,你是不是覺得他對你很好?所以你很感謝他?”越辰已經(jīng)站起來開始收拾茶幾上的狼藉,第一次他非常坦承的,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br>壞了。葉揚想起顧澤言某天左眉骨還通紅著,信誓旦旦的放話,要讓這小子乖乖上鉤承認他,竟然得逞了么。換做之前他肯定不會管這種惡作劇,因為論交情,怎么說他都是站在顧澤言那邊,不過現(xiàn)在,他竟然有種倒戈相向的沖動。一方面的確是姓顧的不厚道,而另一個原因,他覺得和越辰真的相處起來,根本沒有之前感覺到的那么難以接近,甚至因為那種不善迎合眾人的耿直,他覺得對方非常真誠。那種欺騙他,自己會有強烈罪惡感的真誠。“有件事,我覺得你有權(quán)利知道?!比~揚咳嗽了聲,斟酌著怎么開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