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將女孩送回了家。

清野打著哈欠，有些疲倦地將車開回到自己家，走進客廳打算打燈的清野以為老爸已經(jīng)睡了，結(jié)果看到老爸坐在一片漆黑的沙發(fā)上抽煙時顯然被嚇了一大跳。

“老爸？！”清野按下了燈，“你在做什么呢，這么晚不睡覺，嚇?biāo)廊恕！鼻逡斑厙Z叨邊揉著眼睛，正要往二樓的樓梯走去，老爸卻突然開了口，

“過來，坐下。”

老爸難得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語氣叫清野稍稍發(fā)怔，轉(zhuǎn)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fā)上。

清野老爸隨即將自己面前一個類似信封的東西移到清野面前，清野好奇一看，那信封上竟寫著“辭退信”三個大字，

“這什么？！”清野立即拿起來一看，里面果真是一封信，并且是由他老爸親筆，寫的是鑒于他的表現(xiàn)不優(yōu)秀，要將他從山島堂辭退的內(nèi)容。

清野看完氣憤地將那封信揉成了一團，扔在茶幾上，不悅地瞪向自家老爸，“臭老頭，你什么意思？！”

清野老爸從容不迫地道，“這兩年不過是你的考核期，現(xiàn)在你考核期沒有通過，所以只能被辭退了?！闭f完，他將煙頭拿下在煙缸里按滅，并朝清野吞了口長長的煙，“你不合格所以只能淘汰，知道了嗎，臭小子?！?/br>
清野嫌棄地伸手揮了揮煙，惡狠狠道，“你憑什么說我不合格？！憑你一張通知就能作數(shù)？”

“當(dāng)然，你以為山島堂誰做主呢？自然我想怎樣就怎樣，”說著，清野老爸又低頭往披在肩上的西裝口袋里摸索了另一件什么東西，在清野準(zhǔn)備與他對嗆時狠狠砸到了他的臉上，“滾吧?！?/br>
清野正準(zhǔn)備暴走，抓起老爸砸他臉的東西就想當(dāng)武器，卻在看了武器的一眼后整個人霎時僵住，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這.....你......這........”清野結(jié)巴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因為他老爸丟給他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張飛往美國的機票。

“滾吧，”清野老爸又點起了另一根煙，長長吸了一口，“別整天在我眼前晃悠，礙眼?！?/br>
“你這個臭老頭！”清野憋住眼眶的紅，“你以為這樣就能趕我走嗎？我才不走！”說完他便立即起身，往樓梯方向跑去。

“站住?！鼻逡袄习值恼Z氣帶著十成的不容置疑。

好半響，兩人都沒有開口，巨大的沉默在客廳里蔓延，翻涌。清野老爸直至將最后一口煙吸完，才緩緩道，“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夠了，我已經(jīng)私心地再留了你兩年，以后的路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什么意思？”清野回頭看他。

“滾去過你的人生，不必為我考慮，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行?！?/br>
清野的心臟狠狠跳動起來，“可....可是......”

“你擔(dān)心的那些事不會再發(fā)生了，我向你保證，而且，”清野老爸揉搓著手里的打火機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能走完，與你無關(guān)?！?/br>
“老爸......”清野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卻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清野老爸抬頭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終于笑了出聲，“小兔崽子，你以為我打拼多年是為什么？不就是想讓你有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么，當(dāng)然，重點是你要是步入這一行你老媽肯定會擔(dān)心的，她擔(dān)心我一個人就夠了，要是還擔(dān)心你我可是會哎喲.......”清野老爸話還沒講完，清野突然撲上前重重地給了他一個熊抱，

“老爸??！”

清野老爸面對兒子突如其來的擁抱，竟有些不知所措，半響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靠，臭小子，哭個屁。”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眼眶竟也濕潤了，莫非是步入多愁善感的老年期階段的預(yù)兆

——

清野退出山島堂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集團，所有人紛紛猜測其中有緣，卻始終沒有一人猜中。胖子與木木他們，在清野臨行前天天拖著他聚餐，抱著他哭嚎，仿佛他要去的是外星。

航班的前一天晚上，清野正在房間里收拾行李，要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說不激動是假的，心情簡直就像彈簧球一樣七上八下，但早上與百里湛通話時，他硬是掐著自己的大腿憋住了，他打算到時狠狠嚇?biāo)惶?，哈哈哈，不行了，不能再想了，清野捶了兩下?lián)渫ㄖ碧男乜?，再想下去今晚恐怕要失眠了，怎么能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xiàn)，定是要帥氣無比亮瞎百里湛的眼睛才行。清野又開始在腦海中幻想百里湛見到他的情景，并一邊幻想，一邊呵呵直傻笑個不停。

直到書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忙拿起一看，是李牧發(fā)來的消息，

“老地方喝一杯吧。”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西橋北街一家位于79樓的高檔露天酒吧，從這里可以俯視整個西虹區(qū)的夜景，是個放松的好地方，工作后的李牧與清野常常去。

清野到時，李牧已經(jīng)點好了他的莫吉托，

清野拿起喝了一口，卻無端覺得氣氛有些不適應(yīng)，前幾天跟胖子他們還好，嬉嬉鬧鬧著算是道別，但真要這么安靜地說道別這件事的話，實在令人難以適應(yīng)得來。

李牧先開了口，“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兩點?！?/br>
“我送你吧?！?/br>
“謝謝?！?/br>
李牧將酒杯放下，看向清野說，“是顧叔讓你走的吧？”

“你怎么知道？”清野驚訝道。

“不然你也不會走，”李牧笑了笑，神情有些黯淡，但隨即他又勾起嘴角，“滾吧，反正你當(dāng)我老大我也不服氣?！?/br>
清野立即佯怒地將酒杯摔在桌面上，“你是想打一架吧？”說完兩人又同時笑了起來。

李牧盯著清野的側(cè)臉看了一陣，悄無聲息地輕嘆出聲，這種結(jié)果遲早都會到來的吧，其實他早就預(yù)料到了，兩年了，任一個人兩年待在另一個人身邊，都能看出些什么，但看不出的，就證明真的沒有機會。他并打不算跟清野說，曾經(jīng)沒有主動開口，至少最后還能自己選擇瀟灑離開。清野并不喜歡道上這條路，那么就注定了他們的世界將會不同，盡早看開的話，至少友情上還能從一而終。

“怎么了？”清野回頭看他，“看我臉做什么？”

李牧終于收回了視線，輕輕一笑說：“看你欠扁。”

“李牧！我就知道你這兩年里明面上恭維我，私下卻對我不爽！”

“你才知道？”

“看來不打一架是不行了，有種下去，跆拳道館見！”

“走啊?！?/br>
——

MD，靠，清野揉著手臂進了家門，李牧這臭小子下手還真狠，幸好他沒打臉上，否則他絕對跟他沒完！清野吱吱呀呀地叫喊著洗完了澡，又偷了老爸的跌打藥給自己烏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