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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副表情?!焙卧茖γ隙跄翘煸诓铇巧夏且荒樈^望的表情印象深刻。“還好了,那天是還久沒去想當年的事情了,這些天平復很多。再說了,知道我媽有還活著的希望,我該高興才對?!泵隙跽f,“師傅啊,說實話,跟著你這些天我踏實很多了?!?/br>“踏實到可以面對這些事情了嗎?”何云問,他覺得以孟冬初什么都藏著的性格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他一下子接受相反的事實,雖然他表面不說,內心的波瀾肯定不小。“這種事情誰遇到過,”孟冬初故作輕松地一笑,被自己親生母親欺騙,以這種方式,“我只能試試看能不能好好面對了,反正要面對就是了,這也是踏實吧,師傅?!?/br>“……是?!?/br>第39章第三十九原地踏步孟冬初一直聊到深夜,第三天就跟何云一起來到S城。到S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宋遠,讓他那天說的那個公司老總是哪家公司告訴他。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找出母親的下落,如果她還活著。不管是否是不能面對的回憶,血rou模糊也要辨認一番。孟冬初自己的八卦到處都是,連生母的名字,臨海城報紙上都有登過一角?,F(xiàn)在如果大膽地去找私家偵探,簡直是怕臨海城的媒體找不到話題了。還好何云的經紀人認識人,那家偵探社口碑很好,服務對象非富即貴,保密性絕對沒問題。何云堅持以他的名義去找人,不讓孟冬初出面,省去很多麻煩。這樣一折騰,何云的三天假就結束了,他要回京城繼續(xù)工作了,和何云分別之后,孟冬初回到了酒店。洗完澡,他坐在沒有開燈的酒店房間里,無所事事。這些年以來,他活的都不“走心”,不回憶過去,不規(guī)劃未來,聲色犬馬,嬉笑怒罵,這樣也沒有把日子過好過,但至少,他碰到再重大的事情都有瘋子般的敏銳跟魄力。比如當年學校對班長,比如與宋遠分別,比如后來大鬧孟家然后出走,手起刀落之后,他迅速抽離,所以少嘗了很多痛苦。此時,他卻第一次為自己的決定坐臥難安,糾結痛苦。他甚至都想打電話給私家偵探,結束這次委托。他害怕見到的是真的母親,有害怕見不到,他擔心見到了是真的母親怎么辦,怎么質問,他想這樣去找母親對不對,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他隨時都打算放棄去了解母親的事,如果這次不是何云在一旁鼓勵,他估計又要被困住,舉步維艱。他感到這么多年來他不去面對,雖然減輕了痛苦,但是他的人生其實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最終還是要面對的,只是真到面對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所有的魄力都是假的,他自己竟然如此軟弱。這時,手機響了,是宋遠。孟冬初看著屏幕上的宋遠兩字,猶豫了會兒才接起來。孟冬初是在宋遠說他母親肯能還沒死之后找他交換的號碼,以為他告知了信息之后就結束了,沒想到他還會打電話過來。“我知道你來S城了,哪家酒店?”宋遠說。“晨風?!泵隙跽f。“明天下午兩點,我們見一面吧,就在樓下餐廳,我來訂位子?!彼芜h說。“好。”孟冬初本來不想答應的,他還在為母親的事情傷神,實在不想再添一件事情。但是想想,自己跟宋遠是沒有好好聊過,兩次在青平縣路上遇到,都是聊天的場合,如果他有事情要說,說說清楚也好。第二天,孟冬初早早就到了,坐在宋遠訂的位置等他。那座位似乎是專門為他找的,在角落靠墻,十分隱蔽。他今天穿著黑色寬松運動服,扣了一頂黑色棒球帽,不想讓別人認出來。孟冬初等了十來分鐘,比預定時間早五分鐘,宋遠穿著筆挺的西服,拎著公文包出現(xiàn)了。在孟冬初的位置絕佳,邊上有跟柱子做遮擋,他可以看到前面部分的座位,前面座位上的人卻很難關注到角落里的他。宋遠走到孟冬初斜前方隔四五個桌子的地方,跟孟冬初點點了頭算是打招呼,卻沒有走過來的意思。孟冬初本來就不明白宋遠約他出來卻一副來談公事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卻見他也不坐下,似乎是看見門口又來了什么人,放下公文包,轉身去請人了。孟冬初正納悶,卻見宋遠招呼著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過來并請他們坐。從孟冬初的角度,只能看到宋遠的背和他四分之一的右側臉,卻正好能完全看到那對中年夫婦。中年男人體型高大,有些微胖,臉上帶著笑,中年女人……!孟冬初看到那衣著精致的女人的臉時,整個人愣了,過了幾秒,覺得自己的手在發(fā)抖。他看到不到宋遠的表情,他不知道宋遠現(xiàn)在什么神情——在細致地謀劃好這一切,讓他以這種方式來見到自己的母親以后。是的,是母親,這么多年過去了,面貌加了些歲月的痕跡,但是那張臉,笑的神態(tài),舉手投足特有的優(yōu)雅都是和記憶中的mama一模一樣。很多年前,是她每個晚上加班回來,疲憊不堪仍要查看孟冬初的作業(yè),是她教育他要爭氣,要好好讀書改變自己的命運,也是她牽著孟冬初的手認識歷史悠久的小縣城,古城墻,博物館,老街道……一一走過;假期帶他去玩,看好萊塢大片,文藝電影或者座很遠的車去海邊,去古鎮(zhèn)……在生活不富裕的時間,她依然有本事把日子過出朵花來。有一天,她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孟冬初都以為她死了。現(xiàn)在這個人竟活生生地坐在離他三個座位遠的餐桌邊,帶著程式化的笑容。從她的穿著來看,她這些年過得不錯。大衣靴子都是國際大牌最穩(wěn)妥的款式,價格不菲,拎著幾萬塊的包。笑容中都透著成熟自信,和記憶中那個穿著整齊但廉價,在工廠里低頭奔忙的母親天差地別。這一切,如果她帶著孟冬初這個拖油瓶,窩在一個小縣城里,估計是一輩子都不能奢望的了。孟冬初一下子懂了當初她拋下自己,撒下一個彌天大謊的原因。孟冬初不知該做些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的整個身體在認出母親來之后都僵住了。所以他只能窩再角落里,像個偷窺的狗仔隊似的,目光一瞬都不瞬的看著他曾經的母親,心中翻起很多回憶,那些回憶埋藏太久,泛黃老舊發(fā)霉腐爛,令人沮喪。他們和宋遠似乎是在聊生意上的事,大多數(shù)是中年男子在說話,母親在一旁偶爾說幾句,談到最后,宋遠還拿出了幾分文件讓對方看。然后宋遠起身,和他們禮貌性握手,一起走出去。孟冬初等著宋遠折回來。他等的時候,他又叫了一杯咖啡,慢慢喝,平復心情。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宋遠設計的,連座位的選擇都是提前考察好的。宋遠在孟冬初想躲